所有的卑怯与鄙陋,琐屑的凋落,其中都将深刻地隐喻着灿烂与辉煌,瑰丽与迷离的可能。
我便将无形的思想与有形的举止,通过各异的样式与格法的形态体现出来。
所有的感觉与灵异,也在偶尔的光临中被我截然获得,并以各种手法去加以承接。
由此,我的存在空间中,艺术这个概念便如幽灵般无时不在地生动起来,并膨胀在我的所有经过与未知的想象空白之中。
所有的思想便逻辑地转而为体系。随便流淌而成散文、灵活之为诗。
那些直觉的感触深入到宣纸的深处,粘连在各类物质材料,如金如石如木如泥之中……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需要以灵魂的真实存在为抵押,以生活残缺为祭品,以社会人格的折损为代价,以所有的历程为实验,去换取那最终的“完整”。“世纪末情结”对我而言,便不再意味着是一种偶尔的颓唐与间接的迷茫,而成为一种“综合”在“形而上”的粘连,并焕然出必然的缘由指向。
在我生命中流淌的所有都归向“真实”时,陨落在“世纪末”的便不仅再是惨淡的微茫。
1993年12月于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