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阔了的想象空间,在手腕的灵活抖动中,从优美的笔踪墨迹中吞吐出来……
这是我在为自己漫长的诗歌境界营造中,精心择出百首,又通过自己的书写加以体现之后,所抵达的精神空间驿站。
无疑,我对于这些诗歌倾注了非同寻常感情,从18岁的少年情怀,“而立”时的意气风发,到“不惑之年”的人生悟会;其中更多时候是交感于天地间的精魄之气,倾听于人生的滚滚红尘,放眼于阴雨晴晦的多变风云……
如此这般,它也就成为一个个当然的符号排列,这个过程其中,盛载着人生的会意与趣味,饱蓄了跌宕与恍然,涵孕于机巧与混沌……
当然,书写也是一个实践的过程,或者说是一个更为纯粹的精神实现过程。
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通过隐喻与象征来加以实现的。一根线条,如何从心灵里抽搐着爬出,又昂扬地冲向无垠的空间;书写又是通过怎样的意志占有,而达到空间的再次凝铸?
书法其实又是另外一种与神灵对话的方式。
文字产生的刹那间,天雨粟,鬼夜哭,从此文明大化,天下归一,人类与鬼神相揖别。
而在绢帛或者宣纸上,以动物之毫裹成毛锥,绽放出松烟的墨花;挥运于无形之中,得意于万象之外,更是中国文人的精魂灵魄之所在。
当然,将这两种方式的艺术形式结合在一起,又将面临着别样的危险。
旧体诗中的“古体”,与现代人的感觉方式已经变得距离遥遥,而传统风格的书法,又令更多的现代人所懵懂。
这两种方式堆放一起,是否会发出潮暗的霉息?
不过,这个念头又逐渐地被另外的可能所取代,只要是在文化蔓延中,所不断承接中得到变化,现代的感觉就会在不自觉中渗透进去。
因此,我的感觉只要保持它的别致,就会在书写的别样中,等到相应的共鸣。
当然,我的揣测也还只是一种隔岸观火式的想象;或许只有将隔岸之水沸腾,才会达到真实的交融。
我期望着这种境界的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