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一本(《人体是秀场还是战场吗?——张强踪迹学报告与女性主义》山客 甘霖/编)以否决我自己为之呕心沥血的艺术、进而要否决我个人为主流声音的文集中,然后再由我个人写出后记,在一般人看来,无疑是一件大为尴尬甚至是啼笑皆非的事情。
然而,这就是艺术!
也许只有在艺术的语境中,我才可以如此地坦然自若,如此地气定神闲地来看待这一切。
记得我的艺术最早出现在主流声音的喧嚣中,是在2003年10月之后,那是在西安的“国际墨的邀请展”开幕式上,我所表演的“行为书写”被放置在众多的书法网上的时候,所迎接到的第一次刻毒的暴风骤雨。
其实,当时在那场口水风暴之后,网友们在充分地发泄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好像也捎带着幸灾乐祸的情绪对我个人关怀一些,而“关怀”的语气又是那样的“另类”——就像他们眼中我的艺术一样:
张强还活着吗?
第二,不幸的是,张强的确还活着,而且,不仅活着,又相继制造了“谁舞与共——2006年第一场雪中的烂漫绽放”的“仙女山互动书写七仙女”(2006年1月12日);“惊蛰之后,笔持谁手”的“走进美院:让梦想现实一次”(2006年3月29日);“从古典主义到后现代——张强艺术学术大展”(重庆美术馆2006年3月29日-4月8日)等系列事件。
其实,更多的人关注的、好奇的也许是作为“当事者”是如何想的,面对着这样“巨大的压力”是如何“挺”过来的。
其实,这还因为是艺术!
因为艺术本身就是要为这个世界提供点什么!
我对艺术的定义如是:
之一,艺术是一种敏捷的文化方式。
之二,艺术是一种别样的智慧。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两个答案呢?
这是因为之一是在理论形态的把握,是与其他人文学术形态比较之后的结论;之二则是从艺术家的角度出发的立场占位,是比较个体化的主张而已。
于是,“敏捷的文化”成为我的基本理论框架与艺术终点;而“别样的智慧”则成为我艺术创作出发的起点。
第三,其实,细心的读者还是可以注意到,我几乎没有写过一篇对我艺术批评的正面回应文字,其中的原因如是:
之一,作为艺术家,其作品完成后,尤其是几乎与大众的视野相平行地完成的作品,已经不再受制于艺术家创作之前的方案框定,它已经成为社会化的产物。而任何一个社会人,都有权利与自由去进行自己的判断、批评甚至咒骂。
之二,艺术家对于自己的作品,尤其是在遭受到攻击时进行自我辩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是因为如果艺术家不在人世了,该当如何辩解呢?
之三,批评——包括诅咒式的漫骂,其实是在对于作品“意义”空间的增殖与拓扩。而中国批评家的问题在于,一旦被艺术家所漠视,不能成为“教父”,则注定要堕入“冤妇泼夫”,所以,那些非理性的语言,可以为新的“观照者”提供另外的想象空间吧。
第四,当然,如果到此读者诸君还是好奇的话,我不得不再重述一下我在“从古典主义到后现代——张强艺术学术大展”(重庆美术馆2006年3月29日-4月8日)上前言中一段话:在这个过程中,朋友的温暖给你带来的有时是不自觉的懈怠,而敌人似乎变得更为重要,一方面,他们以专业的态度,将你的缺陷恶意地放大到你不得不重视的地步,逼你向着完美迈进;另一方面,如果进攻的炮火无法伤害你的话,将注定会成为庆祝的别样礼花。
在这里可以鲜明地看到,显然“敌人”比“朋友”更为重要,也唯其如此,我才会有如此的艺术观与生活观:
在未来这未知的混沌中,我感受到命运拒绝把握的迷人气息。冲击性地前行,已经是我无法更易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