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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人口控制论的首倡者

  马尔萨斯

  (1766~1834)

  [传略]马尔萨斯,英国经济学家、牧师和教授。1766年生于英国萨立洲诺克里山庄的一个土地贵族家庭。他的父亲达尼尔・马尔萨斯是一个学识渊博、具有资产阶级激进思想的上层人士。老马尔萨斯从小就按照英国上层社会的习惯,专门聘请了家庭教师对马尔萨斯进行各个方面的教育。1784年,马尔萨斯进入剑桥大学专门攻读哲学和神学。1788年大学毕业后,他继续从事研究工作,1791年获得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当时的英国,正处在产业革命的高潮,社会生活经历着巨大的变化。工业革命带来了人口爆炸性的增长,可分配不公使得贫困人口不断增多,所以,人口问题在当时成为英国社会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马尔萨斯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一点,1798年,他用匿名发表了他的代表作《人口原理》一书,首次提出要控制人口的观点,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轰动。1800年,马尔萨斯又发表了《当前粮食涨价原因的研究》一文,再次引起了学术界的重视,英国首相小威廉・庇特接见了他。1804年,马尔萨斯接受了英国海里堡东印度学院的聘书,专门讲授历史学和政治经济学,一直到去世。他的另外一部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政治经济学原理》。

  [影响]马尔萨斯不是长子,所以按照英国的继承法,他不能继承和享受其贵族家庭的遗产。老马尔萨斯就为他制定另外一条人生的路线,想让他长大以后从事教育工作,至少保证一份安稳而自由的工作。所以,当马尔萨斯刚满两岁的时候,他就在家庭教师的指导下开始接受全面的教育。

  1791年,马尔萨斯获得了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完成了自己的学业,并开始了自己的研究工作。马尔萨斯的时代,正是英国产业革命时代,也是英国社会在政治和经济剧烈动荡的时期。产业革命不仅促进了英国社会生产力的急剧增长,而且随着科学的进步也使人口出现了爆炸性的增长。

  这迅速地改变着英国的社会阶级关系。这种改变,突出地表现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自身的变化上。首先是农业革命对广大农民的彻底剥夺,广大的农民随着圈地运动的深入相继被赶出家园,要么成为无产者,要么成为流浪汉。这一方面使得无产阶级的数量大大增加,同时,也使得社会出现了所谓的“剩余人口”;其次,随着机器的普及,致使大批工人相继失业,也使“人口过剩”。对于工业资产阶级来说,他们逐渐地取代了商业资产阶级和高利贷资产阶级,在社会经济生活中起着主导地位的作用。在当时,由于无产阶级还不是很成熟,还没有自觉地同资产阶级开展斗争。所以,社会主要矛盾集中在工业资产阶级和旧的土地贵族身上,比如议会改革的问题,“谷物法”的存废问题等等。但人口问题却是他们共同所关心的一个问题,因为这些“过剩人口”,严重威胁着资产阶级的统治。

  在英国产业革命高歌猛进的时候,法国爆发了大革命。在法国大革命的影响下,英国的知识界也出现了一批激进的社会改革论者。他们认为失业和贫困完全是由于社会制度造成的,主张消灭私有财产制,公开向统治阶级和旧的生产关系发起冲击,其代表人物有葛德文和孔多塞等。英国的统治阶级对此忐忑不安,千方百计地想制造出与之相反的理论,为资本主义制度辩护,马尔萨斯这时就挺身而出了。

  1798年,马尔萨斯匿名发表了《论影响为了进步的人口原理兼评葛德文、孔多塞及其他著作者的理论》这本小册子,这也是日后《人口原理》一书的前身。在这本书里,马尔萨斯从两个抽象的前提出发“第一,食物为人类生存所必须。第二,两性间的情欲是必然法则,且几乎是保持现状。”他认为,男女之间存在着不变的情欲,人口必然不断地增加,而维持这不断增加的人口所必需的生活资料也必需增加。可是,马尔萨斯认为,假设现有的人口为10亿的话,人类将会按下列的比例增加:1,2,4,8,16,32,64,128,256;而生活资料则按1,2,3,4,5,6,7,8,9的比数增加。

  所以,马尔萨斯提出,失业、贫困、罪恶等不是根源于社会制度,而是根源于人的本性――人类无限增殖的倾向。正是人类这种无限的生育,才造成了人口的大量过剩,因此,解决问题的根本之路不是消灭资本主义制度,而是对人口进行有计划的控制。

  马尔萨斯还认为,在人口增长与生活资料增长不平衡的时候,人口的自然规律必然要求两者保持平衡,就必然产生一种强大的妨碍来阻止人口的增长。这种妨碍就是贫穷与罪恶,它表现为失业、疾病、饥荒、瘟疫、暴行和战争等等。依靠这些提高死亡率,来保持整个社会的平衡。

  在这本书的第二版中,马尔萨斯又提出了道德节制,主张以人们晚婚、不婚、独身或不育的办法来降低人口的出生率,以保持人口增长与生活资料增长的平衡。

  《人口原理》一书的出版,给资产阶级在理论上提供了反驳激进派的依据,所以得到了英国统治阶级的赏识。1800年,马尔萨斯发表了《当前粮食涨价原因的研究》一文后,得到了英国首相小威廉・庇特的接见。这使得马尔萨斯名声大噪。

  1803年,马尔萨斯又用真名发表了经过补充修改过的《人口原理》一书的第二版。第二年,他就被英国海里堡东印度学院聘用,成为该学院的历史学和政治经济学教授。

  从1805年起,马尔萨斯就一直在东印度学院任教,直到1834年去世。在这段时期中,马尔萨斯除了从事教学以外,还不断地致力于政治经济学方面的研究。在这方面,他先后出版的著作有:《论实行谷物法的效果》《论禁止谷物输入的政策》《地租的性质与发展的研究》《政治经济学原理》《价值的尺度》《政治经济学定义》等。

  从马尔萨斯发表的这些作品看,他基本上是站在土地贵族的立场上,为土地贵族的利益而呼号呐喊。在19世纪初的30年间,资本主义在英国已经进入了最后的确立时期。在这个时期中,工业资产阶级对土地贵族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首先,他们攻击代表土地贵族利益的“谷物法”,认为它限制了从国外进口廉价的谷物,从而人为地提高国内谷物的价格,对资本积累很不利。其次,他们还批评说,土地贵族的地租,主要用于个人的消费,所以是对社会财富的浪费,要求取消归土地贵族的地租。所以,马尔萨斯后期的政治经济学的研究,主要是针对两个方面进行的。他力图否定古典资本主义经济学家李嘉图的观点,为土地贵族的存在寻找合适的理由。

  在此基础上,马尔萨斯还提出了他的经济危机理论,他认为,只有土地贵族的存在和不断地扩大他们的消费,才是资本主义避免经济危机,实现财富持续增长的唯一途径。但马尔萨斯的这些理论,已经违背了当时的社会历史发展的大趋势,远远没有他的人口理论有影响力了。

  [余论]从当时的历史条件来说,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固然有为资本主义制度进行辩解的一面。但从人类历史发展的长远的观点看,马尔萨斯的理论有它一定的价值。特别是从当今世界人口的总的形势看,还是不容乐观的。但颇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当今一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又为人口的不断的负增长而头疼不已,想方设法鼓励人们生孩子。而那些贫穷的发展中国家,人口的快速增长又抵消了社会财富的增长,由此造成了富的愈富,穷的愈穷,愈穷愈生的恶性循环的怪圈。马尔萨斯在天有灵的话,不知有什么样的感想。

  (吕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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