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新婚床上,浑身汗水的十八岁新郎一脸茫然。
这时,乔巴爷爷的话又在乔巴老子的耳边响起:老子不相信,你考大学搞不定,一个女人还摆不平。
乔巴老爸的脸上现出一丝狰狞的笑,然后泪水在眼角悄然滑落。
就在这狰狞的笑和悄然滑落的泪水里,乔巴开始在他母亲的身体里着床。
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憧憬,似乎都在激情燃烧的夜晚化为灰烬,乔巴的老爸当年觉得自己对命运的掌控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假如没有读过高中,自己或许对生活的要求不会那么高,娶个妻子,生个儿子,找点票子,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问题是自己的人生理想不止于此,尽管没有考上大学,但自己还想有一番作为。
现在,为了遂父亲的心愿,违心地答应了结婚,和一个完全没有感情基础的女人凑合到了一张床上,乔巴的老爸当年新婚的激情瞬间土崩瓦解。
不能这样了此一生,我要到外面去闯一闯!黑暗中乔巴的老爸拿定了主意,于是豪气顿生,又猛地翻身,压在了……
按照重庆人老一辈的规矩,乔巴老爸在坚守了一个月新房后抬腿走了人,到深圳打工去了。
这一走就是十七年,仿佛当初这个家就是乔巴爷爷成的,与他毫不想干。
乔巴呢,也仿佛成了一夜情之后不小心的附带后果。
不过,这个附带后果却在他老爸走了十七年的时间里寂寞而茁壮地成长着。
不同的是,当初那个硬逼着他和乔巴老妈上床的老头子乔巴的爷爷却入了土。
现在乔巴的老爸那个三十六岁的大男孩不想对那段婚姻负责了。
他不顾乔巴老妈使出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传统杀手锏,硬是从那个围城里突围成功。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没有人要的滞销品,乔巴老妈在离婚后也匆匆把自己处理了,嫁到更远的镇上去了。
听说对方还是一个没有结过婚的童子小伙儿,因为家里穷一直讨不到媳妇儿。
乔巴老妈临走时搂着乔巴哭得个昏天黑地。
乔巴咬着嘴唇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用小狼一样的眼光狠狠盯着那个十七年后突然闯进他和老妈平静生活的被称做他父亲的男人。
乔巴背地里把那个男人买给自己的耐克球鞋用剪刀戳烂了扔到了屋后的阴沟,仍旧穿着老妈从镇上小摊买来的假冒名牌运动鞋到处晃悠。
大人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了生活的方式,并且在这种生活方式中寻找着自己的乐趣。
可是,他们全然没有察觉,似乎也无暇察觉在这场婚姻解体的硝烟中,被伤得遍体鳞伤的是孩子。
那段时间,从深圳回来的父亲还沉浸在与初恋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中,新房里时常传来调笑声,全然没有察觉另一间小屋里,乔巴捂住耳朵把头埋在被子里流泪的情形。
再婚的父亲,他的儿子已经十七岁,他的名字叫乔巴。
“2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