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性质可以不坐班,但领导要求随叫随到,于是每次出行都像火箭发射一样,每每找到一条线索,一等到拿到当月薪水,碰在赶到周末,买张机票就走,然后再匆匆返回。
这一“来去匆匆”,就是整六年。
采访中,年纪最小的老人都是八十出头。人老了,记忆力也不是很好,往往是,刚从这个城市回来,一个电话过来:孩子,我想起来了,某某某还住在这里……于是,常常,一个城市无数次地去,算算下来,北京我前前后后去了不下二十次,还有上海、南京、广州、昆明、兰州……
使我最后能坚持下来的,除了一闭上眼睛是那茫茫的冰川、雪峰,还有那一双双默默在身后注视着的眼睛——无论是朋友还是同伴,每一位听我讲起“一架在喜马拉雅、横断大山峰谷沟壑间飞行的飞机……”马上都会睁大了眼睛。
于是我静静地讲,同伴静静地听,最后,我和对方都唏嘘不已。
你一定要把它写出来,否则,实在是对不住这些先辈。同伴、好友都这样对我说。
知道我写“驼峰”花费大,都是想尽办法帮助我,犹如用嘴都说不明白的驼峰航线一样,我已经无法在这里把所有人的名字一一附上,只是想说,谢谢你们,我亲爱的朋友!
我没有让大家失望,这本《驼峰航线》倾注着的,是我从少年到中年的梦,更是我六年的心血。
感谢,感谢我的家人,感谢所有对此给予帮助的朋友!
刘小童2005年7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