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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尼泊尔之旅

  因为神秘人的出现,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决定立刻去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去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有两种方法:出租车大约2000卢比,约人民币240元;公共大巴要换乘三次,每段路程50卢比。据说尼泊尔的公共汽车条件差的惊人,司机甚至让旅客坐到客车顶上的行李架上。

我们当然不敢冒这个险,宁愿花了2000卢比(1元人民币大约相当9卢比)包了一辆1975年的丰田皇冠轿车,从樟木驶往加德满都。车子的发动机居然很有劲儿,但底盘的弹簧松松垮垮,感觉像是在坐过山车。尼泊尔的盘山公路质量很糟,不但窄,而且坑坑洼洼的,但是尼泊尔司机却比西藏同行们胆大多了,一点不减速,真让人提心吊胆。好在那个年轻司机放了一路的印度流行歌曲,很好听,让我忘记了危险。

尼泊尔和印度以前是英国的殖民地,都是行车靠左,因此方向盘在右边。车里因为当地灰尘大,显得很脏,方向盘前放了一个佛龛,里面供者佛像,还有一个香炉,点着印度香,烟雾缭绕的。

一路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路上的人。很多人的额头上都点着红点,女孩们都穿着鲜艳的衣服,准确的说应该是束胸、裙子再加上一件大大的纱巾,带着鼻环,眼睛里透着淡淡的忧郁。

尼泊尔的气候和四川成都有点象,太阳老是不出来,总感觉雾蒙蒙的。

尼泊尔没有一条高速路,大篷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费力的爬行着。这里的植物生长的更好,菩提树很茂盛,绿油油的,难怪释伽姆尼在那样的树下修行得道。

乡间的房子都很漂亮,颜色非常艳丽,点缀在青山绿水当中,尼泊尔人民是热爱生活的,无论是住所、服饰中,都是绚丽多彩的。车堵在路上时,旁边会涌上很多小孩,照例黑黑的,用脏乎乎的小手拿着冰镇矿泉水,嘴里吆呼着“巴里、巴里”,可能是矿泉水的意思。还有就是头顶着一个大盘子,上面装着黄瓜,如果你要,他会用刀从中间破开,然后洒上辣椒面和盐。尼泊尔人很喜欢吃这个,我们的司机一路上都在吃。

尼泊尔人基本上都能说英语,但听起来怪声怪气的,孙文说他们的的英语有点象印度语。到了首都,孙文用英语向当地老人问路,老人说了几句,做了个手势,向前比画着。孙文恭恭敬敬的向老人鞠了个躬,问老人能不能带我们去,老人摇摇头转身走了。

孙文说:“我们跟着他走,他带我们去。”

小胖说:“不对呀,他不是摇头了吗?应该是不带我们去吧。”

孙文说:“他这摇头就是同意了。在尼泊尔和印度,人们摇头表示赞许或同意。”

我们几个大觉古怪。孙文在路上和我们说了尼泊尔的奇特风俗。

尼泊尔人一般信奉印度教或佛教,他们以礼仪为重,慈悲为怀。所以他们见面时一般也不握手,而是双手合十。更奇怪的一点是,他们在交谈中常用摇头表示同意,点头表示否定。尼泊尔人视黄牛为“神”,将它比作“母亲”,并规定为“国兽”。所以在那里不得宰杀牛,忌食牛肉,也不用牛革制品。

说着说着,就了尼泊尔的首都加德满都了。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位于加德满都河谷西北部,巴格马提河和比兴马提河交汇处,四周群山环抱,到处苍松翠柏,阳光灿烂,四季如春,素有“山中天堂”的美称。加德满都是一座拥有1000多年历史的古老城市,它以精美的建筑艺术、木石雕刻而成为尼泊尔古代文化的象征。尼泊尔历代王朝在这里修建了数目众多的宫殿、庙宇、宝塔、殿堂、寺院等,在面积不到7平方公里的市中心有佛塔、庙宇250多座,全市有大小寺庙2700多座,真可谓“五步一庙、十步一庵”,因此,有人把这座城市称为“寺庙之城”、“露天博物馆”。

围绕加德满都这个名称的来历,当地流传着许多有趣的传说,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与加德满都河谷有关,大意是这样:远古时代,加德满都河谷是一个巨大的龙潭湖,人们为了生存,只得栖息在河谷两旁的高山上,行走十分不便。

孙文说,加德满都还和我们中国的菩萨有关呢!我们几个大为惊奇。孙文说,有一天中国五台山的文殊菩萨路经这里,得知百姓疾苦,于是善心大发,挥起神剑,辟开一座大山,形成一个巨大的峡口,湖水沿峡谷倾泻而出,形成一个富饶的谷地。于是,百姓欢天喜地,来到谷地,修建房屋,定居下来,形成城市,这便是加德满都。人们为了感激文殊菩萨的恩德,便在斯瓦杨布山上修建了一座文殊菩萨庙,直到现在每年二月的春王节,许多当地百姓满怀着虔诚的心情,来到文殊菩萨庙,敬献香火,顶礼膜拜。

“文殊菩萨?”我们几个哈哈大笑,没想到尼泊尔的首都,还是我们中国的菩萨给他们开辟的。孙文说,中尼两国毗邻,文化交流源远流长。早在一千五百年前,中国第一个赴尼泊尔的文化使者是晋代高僧法显。后二百年,唐代高僧玄奘赴天竺取经,途径尼泊尔朝拜了佛祖释加牟尼诞生地的兰毗尼,公园645年归国后,将沿途所见所闻写出举世名作《大唐西域记》。后来,后人根据这本书的的游历,改变成了名著《西游记》。

我说:“我们这也算是来了场西游记了。”

小胖说:“要是西游记,那我可要当孙悟空!”

我说:“你小子最好也只能算是个猪八戒。”

他说:“那这样说,孙文算是孙悟空,你小子只能算是假正经的唐三藏!”

我也苦笑着,这玄奘一千三百年前来赴天竺取经,途径尼泊尔朝拜了佛祖释加牟尼诞生地的兰毗尼。我们几个这次来朝拜什么呢?

这是一个谜一样的城市。如果你第一次来加都,想靠一张地图走遍天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加都的路都是斜的,不像北京,那么方方正正,正南正北走向。这些路大都也没有名称。当地人指路也不说路名,只是用某个著名的建筑物来作为地标。我们几个下了出租车,就一下掉进了迷宫中。

加德满都是个旧城,没有多高大的建筑物,到处是古旧的建筑,还有随处可见的庙宇。城内街道窄小,石头马路的两旁耸立着摇摇欲坠的旧式红砖楼,每家每户的门窗上都能看到精美的木雕,没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座印度庙或是佛堂。

有人把这座城市叫做万庙之都,这里到底有多少个庙呢?据说,他们大多信仰的印度教有3亿多个神。加都的神像也多如牛毛,遍地开花。这在多如牛毛的寺庙里,很容易让游客迷失其中。我们在街上走着,经常可以见到过路的人走累了,在一座神像前下脚步,花3秒钟做个简短祈祷,再敲一下说能带来好运的铜钟,喘口气,然后继续赶路。这是一座宗教之城,也是一座悠闲之城。

加都绝对是一个人和动物和谐并存的典范,不但天上的鸽子多如牛毛,而且地上的牛羊鸡狗更是随处可见,在大街上随意溜达,和汽车分享道路,和行人分享街道,活得比人还自在。我们甚至在来时的路上看到了一只猴子,出租车司机连忙刹车,任它大摇大摆地走过马路。在这样一个人和动物的和谐国家,每个人都是很和气,走在路上,认识的、不认识的,见到我们都会微笑着打招呼我们。

我们也跟孙文学着双手合十,微笑着回答“那玛斯迭”。这是尼泊尔话,意思是“你好”。

在加德满都,旅游者一般直奔Thamel区。那里是旅游集散地。满大街的酒店旅社餐馆和旅行社。你可先找个顺眼的酒店寄放行李,然后慢慢沿着街区逛荡,一家家参观比较。Watier们大都热情有礼,会耐心的带你参观各种价位的房间。

和大多数游客一样,我们几个住到著名的泰缪儿街。在那里,花了200卢比就找到了一个相当好的一个小旅馆。我们的旅馆里,有一个温馨的小花园和一棵枝叶繁茂的芭蕉树,外面有一群大嗓门的乌鸦聚在树上。在中国人观念里,唤来喜鹊是好兆头,而这里乌鸦才是吉祥鸟。

隔着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皑皑的雪峰,据说在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到佛光,就是雪峰反射着朝阳的光环,如佛出世,恍惚如梦。

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旅馆里,拥挤了数不清的三失人员——“失恋”“失业”“失常”——他们就长年累月的聚集在尼泊尔的青年旅馆里,每天什么也不干,就是和当地人一起坐在那晒太阳,或者去外面探险。尼泊尔的森林里有大象,有犀牛,有各种鳄鱼和古怪的生物。在当地很便宜就可以租个当地向导,可以坐在驯化的大象身上去丛林里冒险。大象是丛林之王,就是横行霸道的犀牛也要让它三分。在大象上坐着,看着万兽奔腾,感觉应该很好。

什么是自由,什么是信仰,什么是无味?

在尼泊尔,这一切就全可以解释了。

当然了,他们能这样生活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这里的消费也太低了,一小笔钱就可以生活得很好。

这里的消费低到什么程度?在小旅馆里,住一天只要几元钱,有的旅馆里在上午还有免费供应的红糖水。上午多喝点红糖水,到了晚上,加德满都的赌场9点钟开始供应免费的自助餐,连烟都免费。在那该吃吃,该喝喝,连吃饭的钱都省下来了。大家想想,这样的条件,难怪大家都不愿意走呢?

我们在旅馆放下行李,就迫不及待地出去逛逛。泰缪儿街上商铺连着商铺,老板们永远是一团和气,“NAMASTE”(你好)随耳可听。有人说尼泊尔是购物的天堂,在这里就可以看出一斑。这里可买的东西太多了,地毯、毛衣、宝石、银饰、茶叶、木雕、库尔喀刀等。著名的廓而客弯刀很精致,刀鞘上装饰宝石,刀身近手柄处有一个缺口,据说可让刀上的血不流到手上。最多的还是金银花饰所制成的铜制动物还有各种各样的烟灰缸。最有特点的是性爱雕塑复制品,简直就是各种姿势,各种角度的都有,看得人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尼泊尔还有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料,这些香料都是采用天然植物制作而成,味道芳香而特殊。我们在加德满都看了一路,回来时衣服上沾了各种各样的奇异香气。

我们第2天去了著名的杜巴广场(Durbar

Square)。加德满都最有名的广场,也是观赏尼泊尔寺庙建筑的好地方。这里囊括了尼泊尔十六世纪至十九世纪之间的古迹建筑,广场上总共有五十座以上的寺庙和宫殿。

杜巴广场上的寺庙外观看来都十分类似,主要有库玛莉寺、纳拉扬神庙、湿婆神庙、湿婆—巴瓦娣庙屋、普拉塔布马拉国王雕像、哈努曼猴神宫、库里须那寺等。

杜巴广场有点象集市,没有围墙,它对本国人是全开放,里面有好多本地人做在寺庙的台阶上休息发呆。对外国人收门票,250卢比,但游客买一张门票后,和管理处说明一下,就可以不限次数使用,一直到回国为止。

在各地看了一看,肚子早就饿了。刚来尼泊尔时,我们几个被那一杯尼泊尔茶倒了胃口,不过到了加德满都后,才发现尼泊尔食物的独特魅力。尼泊尔是个观光国家,加上位于印度和西藏的交界地带,尼泊尔的饮食文化可说是非常多样,加德满都的塔美尔区(Thamel)几乎可以找到各国美食,好多人说其中以印度菜最为出名,也有人说路边摊最能体现独特的饮食魅力。

我们几个是连印度菜带路边摊,大杀四方,吃得是不亦乐乎。印度民间有谚语:每一个印度人都能歌善舞,但会做菜的100个人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个。可见印度菜的独特。印度菜中,要数印度哈辣鸡,印度烤饼(Naan)及一种红咖哩(curry)叫做Chicken

Tikka

Masala,最为出色。特别是印度哈辣鸡,简直就是美食绝唱,我们几个吃了不能再吃后,还是坚持打包一个带走。一只哈辣鸡全鸡375Rs,大约人民币70左右,确实比较贵。因为这里可是尼泊尔呀,在豪华餐厅吃一顿牛排西餐也要不了60元!

不过尼泊尔把黄牛当作神,牛排当然不可能是黄牛,而是水牛肉,味道稍逊,不过环境确实不错,有花园有音乐,好多小资把这里当成了乐园,翘着腿在那悠悠哉哉地品酒。

我们一行人当然鄙视这种小资情调,下顿还是去吃了路边摊。这里有咖哩马铃薯、炒挂菜、豆子汤和一些腌渍的小菜,吃法是将配菜用右手混到饭里,这样的确是比用汤匙来的均匀好吃。也有炒面(friednoodle)或西藏饺子(momo),momo有各种煮法,蒸的、炸的还有汤的,还有煎蛋饼(omelet),和西藏面包(Tibetanbread)。不过不管在哪吃,都要等很久。

路边摊上有不少奶茶,我们有了教训,不敢轻易拿自己的胃去冒险。我们几个见有新鲜的榨石榴汁,一人去弄了一杯喝。没想到,刚刚把果汁端上来,就引来了当地一群尼泊尔人的围观。我们吓了一跳,问了一下老板,他说,原来在尼泊尔,水果的价钱要比肉贵,他们觉得一下子喝那么多果汁,实在是太奢侈了。

我们几个大为惊讶,没想到水果在尼泊尔那么受优待。老板用磕磕巴巴的英语给我们讲了一个更为奇异的风俗:尼泊尔少女和果实结婚。

他说,在尼泊尔,有一个土著,是尼瓦尔人。那是尼泊尔最富有艺术创造力的民族。尼瓦尔人认为,果实能带来永恒不变的姻缘。在尼瓦尔族女孩成年之前,会跟象征永恒婚姻的贝尔树果实举行婚礼。这个结婚尼泊尔语中叫“益喜”。“贝尔果婚”是尼瓦尔族女子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婚姻,新郎就是印度教中的西瓦大神。他们相信,在“益喜”仪式举行以后,女孩便能够一生拥有西瓦大神的保佑。真正陪伴他们的“丈夫”,却是一种果实,贝尔树的果实。

贝尔树的果实外壳坚硬,因此代表着“永恒不变的婚姻”。贝尔果是尼瓦尔女孩真正相伴一生的“丈夫”。女孩成年后与男人的结合,则是第二次婚姻,但是这个婚姻却被认为是“虚假短暂的婚姻”。

贝尔果丈夫有很多的用处。要是尼瓦尔女子婚后如果感到不幸福,可以把珍藏的贝尔果放在丈夫枕边,意思是“我要离开”。如果丈夫去世,尼泊尔女孩只要把贝尔果放在丈夫的遗体旁就可以再嫁。

我们几个大为惊奇,想着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几个不出国门,真是领略不到外国独特的风俗习惯。小家伙也在那边嚷嚷着,要是看到了贝尔树的果实也要买一个带回去做丈夫,以后都不要理我们这些“臭男生”!

孙文这时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尼泊尔人的火葬?在尼泊尔,最耸人听闻又最使游客渴望目睹的就是当地人的火葬仪式。尼泊尔的印度教徒认为,把亲人的骨灰撒入恒河的大小支流,能使死者的灵魂得以永生。

在巴格马提河,有当地最著名的帕苏帕提那火葬台,在那里每天都有很多印度教徒被火葬。死者都以黄巾或白布包裹,安放在河边堆满木块的石坛上,死者的儿子们需剔净头发、胡须,提着油灯绕行父母遗体三周,以河中圣水为死者净脸,象征沐善洗罪,然后把米和花撒入其口中。遗体焚化后,把骨灰撒入河里,随河水流转圣河,登至极乐。

我们去的时候,一具尸体正被焚烧着,亡者的四肢从火堆中伸展开来,旁边的人竟若无其事地用棍子敲断已炭化的腿骨,将他的四肢扔进火堆里,看的我们几个毛骨悚然。

我们回去时,却发现屋子里的行李一团糟,连皮箱都被打开,满地都是扔的衣物。

小胖急地大骂,当时挽了袖子,就要下去找酒店老板。孙文却说,先看看丢了什么东西再说。几人四下里一找,那钱物却是一点也没少。孙文说,不要报警了,看来这不是普通的贼。这些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我说:这些人到底是想找什么呢?

孙文说,不管他们要找什么,我们以后一定要小心。大家以后不要随便出门,我们明天到兰毗尼就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来到了此行最关键的地方:兰毗尼。这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也是佛教中一个无比神圣的地方。西元前六世紀左右,一个在可以眺望喜马拉雅山上皑皑白雪的美丽花园里,发生了一件生命降临的圣事。

在这个花园里诞生的婴儿,后来竟然成为了世人光明的宗师,收到无数人的顶礼膜拜。他出生的地方,也成了世界上最吉祥崇高的所在地。

他的出生很奇怪,根据佛传记载;公元前五六五年,Kapilavastu国的王后摩耶夫人,即善觉王之女,从Kapilavastu国的王宫出发回娘家,途经Lumbini花园时,摩耶夫人下车沐浴,当她上岸后,腹痛如绞,就用右手攀住一棵无忧树的树枝略作休息,这时太子就从她的右肋里降生了。在印度古老的文獻—“吠陀赞歌”的《原人歌》中,最早谈到了人类的起源。当时大神为了繁衍人类,于从自己的口、臂、腿、足,创造了婆罗门、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罗。歌中述说印度的四個重姓阶级里;婆罗门(Brahmana,司祭者)生于原人的嘴、剎帝利(Ksatriya,王族)生于原人的双臂、吠舍(Vaisya,庶民)生于原人的双腿,而首陀罗(Sudra,奴隶)則是于原人的双足出生。

这个的古老的吠陀思想,早在佛陀出生以前就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人民,因此,传说中属于剎帝利重姓的釋迦牟尼佛,照吠陀的说法应是从原人的双臂出生。这个孩子的名字叫释迦牟尼,出生地叫兰毗尼。

兰毗尼,又译岚毗尼、腊伐尼、林微尼等。相传为释迦牟尼出生之处。两千年来它一直是全世界佛教徒心中圣地。兰毗尼在我国古代史籍中早有记载,《法显传》上所称的“论民国”,玄奘《大唐西域记上说的“腊伐尼林”指的就是这个地方。近代常译为“洛明达”。

我们围绕着兰毗尼遗址看了看。兰毗尼遗址中央是白色的摩耶夫人祠。祠内有摩耶夫人诞子浮雕。浮雕表面虽已残缺不全,但人物轮廓尚可辨认。祠南是一长方形水池,池旁有一棵大菩提树。据佛教传说,摩耻夫人诞子后就在当时长满了青、白莲花的水池中沐浴净身。著名的阿育王石柱在摩耶夫人祠西。

我们来这里,看得就是这根石柱。因为三叔照片中的北京,就是这一根石柱。可是,三叔不是已经去了鬼国了吗?他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了呢?还有,乌小忧又是怎么得到那张照片的呢?

我们几个围绕着石柱仔细看着。阿育王石柱为青灰色大理石所造,很高,大概有十几米,底部刻有阿育王铭文,柱上端为雕刻华丽的柱头。柱头分三层,第一层是钟形的倒垂莲花,第二层是线盘及饰带,上面雕刻着一只大象、一匹马、一头牛和一只老虎,彼此间都用象征佛法的法轮隔开,第三层是四只背靠背的圆雕雄狮,前腿挺立,面对四方。

我透过高倍度的望远镜,仔细地看着石柱。孙文突然一愣,说:“这石柱上的文字,怎么和你给我看过的地图那么像?”

我一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我们在古墓和地下城中的人皮地图?可是,这两者又怎么可能有联系呢?我仔细地辨认着,这些文字间确实好象是有着某种联系。孙文说,阿育王石是阿育王时代艺术的代表物,由公元前3世纪孔雀王朝君主阿育王崇佛而下令建立的,今日印度国徽上的图案就是来自这根阿育王石柱。这样看来,那人皮卷上的文字,和古印度的孔雀王朝有着一些神秘的联系。

我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旁边一个尼泊尔小伙子弹着吉他,一脸陶醉地唱着一首歌——《你还记得佛历九万年吗》。

你还记得吗?

佛历九万年,我们在寺庙相遇了。

当时晴空万里,你一脸陶醉地在敲钟。

那厚重的香炉,就是我们的见证。

我轻轻走到你的身旁,说烛火灭了。

于是我们拥有了梦境般的开始。

你还记得吗?

菩提成道那时,我们分手了。

当时释尊很红,你牵着大象,说这才是我的最爱,我们分手吧。于是我们就这样,彼此间相隔了。从兰比尼花园到阿育王石柱的距离。

我们几个听得目瞪口呆,等走远了,几个人笑得喘不过来气。

因为那石柱上的文字竟然和印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没有在尼泊尔多停留,马上赶到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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