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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玩命逃脱

  我一看灭了僵尸,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我道:“还是张将军厉害啊,杀僵尸如探囊取物一般。好,这次口头表扬不算,实实在在给你记上一功。”

可胖子并没有说话,我想这可不像胖子,平常这个时候正是他吹嘘的好时候,今天怎么立了大功反倒沉默了?

我见胖子不动弹也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站着,心中突然有了不祥的感觉。可还没等我出言相问,胖子的方天画戟已经直直地向我刺了过来。

我一看,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还好我反应及时,赶紧打了一个滚,向左边躲过去,那戟一下刺到墙上,“当”的一声,迸发出一团耀眼的火星。

“胖子!”我一声大叫,但胖子竟好像根本听不见一样。我想这下坏了,胖子八成是中了盔甲和画戟的戾气,理智全失了。想到这里我更是不敢大意,一边左躲右闪一边在大脑中快速地思索对策。但是事发突然,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有效的办法,而且胖子攻势凌厉,更是让我来不及多想,只被胖子的画戟逼得逃来逃去。

要是没死在粽子手里反倒死在胖子手里,那传出去可成笑话了,简直是百年不遇的大笑话。这时候胖子又是一戟刺到,我本能地低头闪过,正待人也从胖子的左下钻过去,却突然感觉后背一紧,被胖子一把给抓了回来。于是我借这一抓之力猛然转身,照着胖子的左腮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同时大叫一声道:“胖子!”

胖子似有所悟,顿了一顿,我便趁这一顿的功夫,劈手夺下胖子手里的方天画戟。画戟一失,胖子整个人便好像突然丢了魂一样,立在原地木然不动。几十秒钟后,胖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我赶紧扔下方天画戟,我才拿了几分钟,便觉有一股一股的阴凉之气不断地从手上传来。

胖子手脚冰凉,双目紧闭,脸上竟无半点血色。我赶紧去掐胖子的人中,掐了一会儿没有反应,我又从他身上摸出酒壶,捏开嘴巴给他灌了几口小烧,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胖子才悠悠地苏醒过来。

我轻轻地拍着胖子的脸道:“胖子,胖子,怎么样?”

“猴子……啊呀,我头怎么这么疼啊?”胖子呲牙咧嘴直叫唤。

我抬起胖子的头摸了一把,粘糊糊的,看来让僵尸顶到墙上的那一下可不轻,都出血了,出去后得好好做个检查,别再落个脑震荡什么的。

“没事,”我对胖子道,“僵尸都让你干掉了,挂点儿小彩又岂能动摇了咱们的坚强意志?”

“那是。哎呦,真疼啊!”胖子疼得脸都变形了。

我把胖子扶起来坐直,仔细地看了看他脑袋后面,竟还在流血,这一下让我吃了一惊,急忙说:“胖子你忍着点啊。”我拧开酒壶的盖子,倒了些酒,把胖子头上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从内衣外面的衬衫上撕了一条下来,结结实实地把胖子的伤口包扎起来。

胖子一边“咝咝”地吸着气,一边道:“我没事吧,猴子?”

我道:“没事,能有什么事,这点小伤小痛就撑不住了?”

胖子听我这么说也不再喊疼,一手扶着我一手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了一句:“还好。”

我歇了一会儿,看胖子暂无大碍,便招呼张伯和杨大善人过来照顾胖子。张伯扶着杨大善人哆哆嗦嗦地走过来,张伯脸色也苍白得怕人,杨大善人更甚,几乎完全被吓傻了,木呆呆的样子看上去也很是骇人。

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了些力气了,却发现罗锅李侧身躺在地上,面色乌黑,七窍流血,流出来的血竟也是黑色的,一看便知是中了剧毒,难道是蛇灵?

我不敢轻动罗锅李的尸体,转身回去拿了个蛇皮口袋把他套进去,心想人死不能复生,走的时候带上他也就是了。

这时候张伯已经喂杨大善人喝了水,杨大善人总算缓过了劲儿,但口齿还是不甚清楚,他道:“夏夏侯兄弟,我们快快走吧,我真是是一刻也也不想在这里呆呆下下去了。”

我道:“当然得赶快撤了,否则哪里再蹦个粽子出来,我也没办法应付了。”

杨大善人道:“你你可可别吓吓我啊!”

我道:“瞅你那样吧,没吓得尿裤子啊?”

杨大善人还想再说什么,但被胖子打断了。胖子道:“猴子咱们快走吧,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头疼得厉害。”

胖子多么彪悍的一条汉子,但战到现在也确实累得够戗,又受了伤,变得羸弱不堪,我看了心里实在难过。当下也不犹豫,招呼张伯和杨大善人收拾东西。

收拾到方天画戟的时候,我想这东西上的戾气太过邪性,再说本身又极重,便决定不动它。等大家都收拾好了东西,张伯和杨大善人抬着罗锅李,我扶着胖子,慢慢地往外退去。

走出最里层的墓室,外面还有两个墓室,然后是那进地宫时的石门,一路上都没有什么情况,不过墓室的墙边还堆着很多坛坛罐罐,本该一一打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的,但现在实在是顾不上了,几个人恨不得立刻就飞出这古墓。

如此一直走到了石阶,杨大善人突然大喊了一声。我吓了一跳,赶忙把胖子放下,让他倚在墙上。我跑到前面,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看衣服竟是杨二。

我叫了几声,见没有反应,我便慢慢地靠近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杨二已经死了,死状与罗锅李一模一样,面色乌黑,七窍流血。杨大善人此时也认出了死人便是自己的兄弟,心下悲痛,放声大哭起来。我也觉得心中恻然,想杨二多么老实的一个人,一辈子默默无闻,从不惹事生非,没想到最后竟落得了这么一个下场。

张伯劝了一会儿杨大善人,杨大善人还在哭个不止。我看了心中有气,你早干什么去了,平时怎么欺负你兄弟也嫌不够,现在见他死了倒充起慈悲来了。但转而又一想,我的想法未免有些偏激了,他们毕竟是亲生兄弟,一母同胞,平常有些矛盾和不快,也是人之常情,很多人不也都是这样吗,活着的时候就跟仇人似的,见了面就掐,而等到死了,却后悔莫及。想到这里我的气也消了,于是安慰杨大善人道:“别哭了,还是赶紧带上杨二的尸首走吧。”

杨大善人也收住了哭声,拿出蛇皮袋子把杨二装起来。我扶着胖子在前面,张伯背着罗锅李,杨大善人背着杨二在后面,四个人步履维艰地往外走。好在一路平安无事。但大家都心情沉重,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最外面那个墓室的时候看到从入口处垂着一根绳子,应该是杨二下来的时候用的。

杨大善人先顺着绳子爬上去,刚爬上去就听见他大叫一声道:“水,水!”

我忙问道:“怎么了,什么水?”

杨大善人一着急又结巴起来,道:“水,水,从从洞里流流出水来来了!”

我一听大惊,随即明白了,刚下墓的时候张伯和罗锅李都听见后面有“嘎嘎”的声音,肯定不光是墓里的机关开启了,墓里的机关肯定同时引发了另外的机关,而这些机关一开,便会有水从洞里流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进那个洞的时候里面非常潮湿,甚至还有水迹的原因了。只是这种防盗措施也未免过于狠毒了,竟想把我们全部淹死在这里。

看来不到彻底离开这个墓,谁都不敢说安全。

我和胖子托着张伯往上爬去。这时候入口已经开始有水流下来了,虽然还不是很大,但淌在身上冰凉刺骨,使人心里顿生寒意。

张伯上去之后我便催胖子先走,胖子让我先走。我道:“都这紧要关头了,再谦让估计咱俩都得就义。”胖子只好不再谦让,抓住绳子往上爬去。但胖子实在太沉,两个人在上面拉,我在下面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才算把他弄了上去。

这时候水势越来越大,“哗啦哗啦”地往下淌,淌到地上下泻不及,地上已经积了几十厘米深。我赶紧把绳子缠在一个蛇皮口袋上,让上面的人快拉。胖子急得在上面大喊道:“你先上来,管不了死人了!”

这个时候我却出奇的冷静,我道:“还有时间,先把他们弄上去,快!”

胖子发了狠,也顾不上头疼了,半蹲着身子三把两把就把蛇皮袋子拉了上去,当下也不及解开,直接把绳子另一头放下来。此时水越流越急,像几个水桶同时往下倾倒一样。我飞快地用绳子拴好了另一个袋子,自己拉起绳子就往上爬。此时流水已经非常之大,而且水势湍急,水本身又凉,现在我逆流而上,感觉像有无数的刀子在脸上划过一样。我睁不开眼睛,呼吸也变得困难了,好在已经渐渐地爬近了入口,胖子见伸手已经能够得着我,便抓住我的肩膀猛地往上一提,将我提出了洞外。

但出了古墓形势也并没有见好,外面的水势自然更大,四个人都身陷半米多的水中。

我道:“快把袋子拉上来,没时间了。”

于是大家又一齐发力,这时水下沉之力已经不小,蛇皮袋子又一下被卷进了入口处的旋涡,想再拉出来已经不容易了。周围的八个洞都“突突”地不断地往外喷着水,而水又都无一例外地往这墓洞涌进,旋涡越来越大,加上绳子底下还拴了一个蛇皮袋子,几个人想拉住已经非常吃力,更别说拉出水面了。但我却还不想就此放弃,正想催促大家再使一把力气,杨大善人却大叫一声,原来他一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身后斜挎的背包的带子不知道怎么被扯断了,正好被汹涌的水流吸进了旋涡。杨大善人还想去抓背包,却也被水流一荡,手差点儿没抓住绳子。胖子急了,大骂道:“你这舍命不舍财的东西,找死啊你!”

杨大善人吓都快吓死了,被水冲得也说不出话:“救,救……”

我数了声一二三,大家一齐用力,才勉强把杨大善人拉出旋涡之外,但下面的蛇皮袋子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上来了。等杨大善人抓着绳子爬过来,胖子便抽出一把刀子,果断地砍断了绳子。

四个人顿时压力大减,也不敢再犹豫,杨大善人在前面跑得最快,其次是张伯。胖子在后面,一手拖着另一个蛇皮袋,一手抓着我,趟着齐腰深的水踉跄而行。

好容易到了生门的那个洞口,这时杨大善人便想第一个进去,但被胖子一把推开,然后胖子把我往里推,我一想我先走了胖子怕就不管杨大善人了,便对胖子道:“你先进!”

胖子又待谦让,但还不等他开口我又道:“别废话了,快!”

胖子于是跳了进去,我又让杨大善人跳进去,张伯再跳进去,然后我跟着跳了进去。

胖子早已两手撑着墙,分开两脚往上爬,杨大善人和张伯也开始往上爬……

胖子终于爬到了头,掏出登山镐开始凿上面的顶层。石块和土屑纷纷地落下来,吓得我不再抬头看,好歹把背包翻过来顶在头上,生怕一不留神被胖子凿下来的石头给砸在脑袋上。

这时候我感觉到有隐约的光亮透了进来,知道胖子已经凿开了顶层,便朝着杨大善人和张伯喊了一声道:“快爬上去!”

杨大善人其实没等我喊就已经手脚并用地爬开了,我不敢抬头看,偶尔还有一些碎石土屑什么的往下掉。过了一会儿,听声音应该是张伯也已爬了出去。然后就听见胖子在上面喊道:“快上来,猴子!”

“你先放根绳子下来,”我道,“我这绳子到头了。”

胖子从上面把绳子放下来,我又用手又用牙的,好容易打出一个水手结,将两根绳子接在一起,然后捆住蛇皮袋子,这才放心地往上面爬去。爬到出口胖子拉我一把,我跳上去,虽然累得够戗,但也顾不上休息,赶紧又和胖子拉绳子。

直拉得我手酸臂麻,才看见那个蛇皮袋子缓缓地到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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