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加勒比墓岛

第十二章 黄金河

　　当胖子和麦克兴冲冲抱着头盔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升起了篝火，铺下了睡袋。

　　大老远就听到胖子兴奋的声音：“金子，真是金子，一河呢！这回真是雄鸡一唱天下白，我胖爷也要翻身做主人了。”

　　虽然之前看到河中闪烁着金光，我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当一头盔的沙金摆在我面前时，我的手也不禁有些颤抖，而Shirley杨却被胖子随手放在边上的黄金面具吸引住了。

　　“这也是从河里捞出来的？”Shirley杨将面具托在手里仔细端详。

　　胖子一把抢了过去，“对啊，这个是我拿到的，归我，你想要自己到河里捞去。”

　　“瞧你那吝啬的样子，谁稀罕。只是这个面具我好像在哪儿见过。”Shirley杨若有所思地说。

　　Richard杨看了看面具说道：“这个是南美印加文明特有的面具，一般只有祭司以上的神职人员才能有资格佩戴。我两年前在秘鲁考古时曾经发现过类似的面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里也有一条黄金河。”

　　“你的意思是说，你也见过类似的河？”胖子今天是彻底财迷了。

　　“确切地说不能算是河，应该是一个湖。”

　　“是哥伦比亚的瓜达维达湖么？”Shirley杨问道。

　　“对，就是那里。说起来这个湖还不是一般的出名，从16世纪被发现以来，对它的打捞一直就没有停止过，到我去的时候，湖里实际上已经没有黄金宝藏了。相传在17世纪初，一位印第安部落最后一位国王的侄儿，向人们描述了在黄金湖畔举行的传统加冕仪式——当时，王位继承人全身被涂上金粉，如同黄金塑就，然后在湖中畅游洗去金粉，他的臣民纷纷献上黄金、翡翠，全部堆在他的脚旁，然后这位新国王将所有珍宝丢入湖中，作为对上帝的奉献。这种传统仪式举行过无数次，才形成了一湖的黄金。”

　　“那你不是空手而回了？”胖子喜滋滋地抱着面具。

　　“当然不是，我考察了那里的印加遗址，并在地下发现了一个未被发掘的神庙，那个翡翠的中国人头像就是从这个神庙中找到的。”

　　“难道这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么？”Shirley杨疑惑地问道。

　　“不好说，其实一路走来看到的虽然透着很强的东方文化印记，不过其中有更多的美洲文明的影子，比如那些雕像、巨大的石门、黄金河，还有这村庄的布局，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印加村庄。”

　　“既然如此，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出去的办法？”经过了刚才的黄金震撼，我已经逐渐恢复了平静。我们还深处地下不知何处，就算眼前堆着金山银山，不能出去的话，那还不顶一顿饭来得实在。

　　“我见过的美洲文明，虽然在密林、平原、高山等各种地形都有，但是还真没有见过建筑在地下的，唯一建在地下的是国王的陵墓，通常上面有数米高的四方型金字塔，因为印加人相信，人死后会通向天堂，所以所有的金字塔顶端都会留下空隙，供死者灵魂穿过。如果这里属于印加文明的一个分支，那我大胆地假设一下，只要我们找到这个村落的国王或者族长的陵墓，也许可能通过通天的路径逃出去。”

　　“这个你放心，说到找墓，我们胡司令称第二，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胖子满脸自信。

　　我小心地说道：“在这地下寻找陵墓，除了上次精绝古城误打误撞，我还真没有试验过。不过，既然大哥说有出口，那等休息好了我就斗胆试一试。”

　　数小时后，我们开始重新整装。胖子、麦克和明叔分别捞了一些黄金器具，忙不迭往行囊中塞。一看这几个人就是行家，那些碎金粉就是敞开了拿，一个人能背多少？真不如拿些黄金器具来得实在，不过他们在缝隙中还是尽量灌进了一些沙金、金粉。只是Shirley杨在一旁不停地唠叨，说这些东西属于世界人民什么的，但也无可奈何。

　　我们缓缓沿着街道穿行在村落之中，也许是因为所处地下的缘故，村庄保存完好，甚至许多地方如同前一分钟还有人活动一般，院前的石制水缸中盛满了水，屋里的石桌上放着石碗，摆放得像一家人正要开饭，当然饭碗里已经全是干瘪的食物“标本”了。

　　又一次见到这种景象，我的心中不免一紧，记得在恶罗海城我们就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当时还吃了一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的牛肉，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几乎让我们全军覆没。

　　努力按下心神不去理会这些情况。由于没有罗盘又不辨东南西北，我边走边找寻路边较高的地势查看四周的情况，可是已经走过半个村子快接近黄金河了，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老胡，怎么样，有头绪了没有啊？我大话可撂出去了，你可别砸了我们摸金校尉的招牌。”

　　我斜眼瞪了胖子一下道：“说来轻松，这在地下看风水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再说，这里的磁场异常，我现在还没辨出方位来呢。”

　　说话间，一条金灿灿的河流挡在我们的面前，河水深约4米，清澈见底，河底是一层如假包换的黄金沙，不时露出几件黄金、宝石的饰品，谁看到眼前也不能不动心。

　　胖子似乎又看到一件好东西，他摔下包“扑通”一下跳进河中。在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胖子钻到湖底，伸手去抓一个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的物体，随即一拉，居然一下子带起一串来，原来是一条手腕粗细的链子。橙黄色的链子环环紧扣，每个环上面都镶嵌着宝石。链子的一部分被胖子拉出了水面，却看不到两头，胖子用力拉了几下子，这锁链纹丝不动，也不知道两头都连在哪儿。

　　胖子不甘心地大叫：“老胡，还愣着干什么？快下来帮忙啊！这么粗的金链子，等弄出来我非掰下一段挂在脖子上，看大金牙那个土鳖还敢嚣张。”

　　我没有动，反而是Richard杨大叫一声：“啊！这是印加城市典型的标志——黄金纬线，没想到会在河里，通常它直接连接到城市中最神圣的地方——金字塔。”

　　片刻后我们做出了决定，胖子和麦克轮流在水里摸索金锁链，大队人马则沿河而行。至于方向问题，只能暂定逆流而行，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谁都懂，而我们是要去找能带我们出去的势必在上方的金字塔。

　　半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接近这个地下世界的边缘，两侧的河岸陡然升高，不远处一条瀑布从一个洞口飞流直下，落差目测约有二三十米。

　　在一侧的石壁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栈道直通瀑布流出的石洞口。金锁链从水中腾空而起，飞架在瀑布口。

　　看来我们是选对路了！没有过多的停留，我们走上了简陋的栈道。

　　说到简陋，是因为没有护栏，而且是将长条石板镶嵌到石墙上开好的槽口中，下面完全悬空，不过脚踏上去还是感觉相当结实的。即便如此，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我们在攀登时彼此间隔开了一定的距离，并保证每块条石上一次只支撑一个人的重量。

　　大家很顺利地来到了瀑布口。洞口大约一人多高，被分割成上下两层，下层走水，上层是个旱洞。洞口前有一个石拱桥样的平台，让我们可以立于瀑布之上。举目探看，从旱洞口延伸进10米左右，由于石壁上的晶石反射的原因可以看到微光外，再往里就是一团漆黑了。

　　“潜龙出水！看来里面确有文章。”我自言自语地说。

　　“应该不会错，你们看这金锁链直通到里面，我想穿过这里就会是金字塔了。”Richard杨似乎在肯定我的说法。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进去吧，好久没有进古墓了，还真有点想得慌呢。”胖子不停催促大家。

　　没有太多计较，胖子、Richard杨当先，我和麦克断后，把明叔、Shirley杨和阿香围在中间，我们摸着金锁链开进了山洞。

　　水声在逐渐减弱，直至慢慢消失，四周开始变得一片安静，只留下我们几人的呼吸声。

　　也许是有点压抑的缘故，胖子开口问道：“我说假洋鬼子，我听说老外喜欢把棺材、陪葬品什么的都放在地面之上，还建得高高大大的，离老远就能看到，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倒么？特别是金字塔。”

　　“王先生，看来你虽然是顶尖的高手，但是你对西方的墓葬并不了解啊。”Richard杨顿了顿，接着说道，“金字塔属于最高级别的墓葬形式，只有君王才能够有资格享受。至于金字塔本身，它就相当于你所熟悉的封土，只不过全部是用石块砌成可以屹立千年不倒而已，而封土有时就不行了。比如中国墓葬最高级别的秦始皇陵，不就依然高耸于地面之上吗？至于低级别的，那是因为经长年累月的风雨冲刷或战争等原因而消失于地平线之上，并不代表以前没有高起的封土，当然，故意而为之的成吉思汗墓除外。另外，之所以要修建高大的金字塔，那是为了让国王的灵魂可以通过这一‘天梯’重新转世，而真正的棺椁还是放在地下，也就是说，地下几十米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墓室。”

　　我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心想看来这位大舅哥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胖子听到这里，有些不甘心地遗憾道：“唉，那这么大的目标，还不早被人家倒了个干净啊？”

　　Richard杨笑笑道：“在古代，金字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况且，传说每座金字塔都附带着墓主人的诅咒，古代人都有很强的信仰，所以多数金字塔被保留了下来。直到近代，欧洲的冒险家们并没有这么多忌讳，他们只要巧妙‘躲过’政府的干预，就可以在大沙漠中尽情地挖掘，也确实破坏了不少金字塔，但是最大的几座还是保留了下来。据我所知，中国的秦始皇陵也属于这种情况，明明大家都知道在那里，却始终没有被盗。”

　　说着话，胖子突然“咦”了一声。我还以为他又想出什么没用的事情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呢，却听他说道：“奇怪，链子怎么钻进墙里了？”

　　金链子从一侧墙壁穿入墙体，表面有一个样式精美的底座将入口处完全遮盖，看不出链子是就此终结还是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Richard杨取出一个探矿锤在墙上四处敲了敲，“里面应该是空的，但是从声音来看，这面墙可不薄。”

　　“可惜炸药在我的包里，都丢光了，不然炸它丫的。”胖子恨恨地说。

　　“你就不能文明一点。既然锁链通到了这里，就应该有其他的路，不然修建者怎么过去啊？”Shirley杨最看不惯胖子这动不动就大肆破坏的流氓习气。

　　“我看前面还有路，不如我们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大家要多留心一下四周，说不定有机关什么的。实在不行，我倒是还有些炸药。”Richard杨建议道。

　　为了找寻机关，我们打开了各自的照明设备，分四组照射上下左右的石壁，缓缓向前摸去。

　　四周是一如既往的黑色岩壁，除了稍微打磨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再往前转过一个小弯，路到头了。

　　“真晦气，死胡同一个，什么也没有，看来只有用土办法了。假洋鬼子，你有多少炸药？”

　　被胖子用这种歧视性的称呼，任Richard杨涵养再好也无法忍受，他微怒道：“请叫我杨先生，或者杨博士也行。”

　　“还茶博士呢。”胖子也知道玩笑有点快过了头，嘟囔了一句后不说话了。

　　我泄气地走到死胡同末端，伸手摸了摸岩壁，明显有打磨的痕迹，光滑得很。等等，这是什么？突然我手上感觉有规则的条纹出现，我连忙双手上前，果然在光滑的岩壁上薄薄地雕了一些东西，由于是用的阳雕手法，微微有点凸出感。

　　“这里很古怪，好像是什么图案。”我手摸着墙说道。

　　大伙儿都围了上来，各种照明共聚其上，终于看到墙上若隐若现的有图案，但是由于雕得很浅，又是全黑的图案没有任何光泽，所以纵使光源充足还是看不清楚。

　　我皱皱眉道：“这上面一定有某种指示，可惜看不清，应该想个办法让它显示出来。”

　　“用金粉试试。”Shirley杨插话道，“用金粉撒在墙上，凸出的部分会积上一定的金粉，这样用强光照射就能看出大概了。”真是个奢侈的办法，亏她想得出来，不过有这样的急智也只能是Shirley杨了。

　　“还是杨参谋有办法。咱现在面粉没有，金粉倒是管够，看我胖爷也豪气一把，来个挥金如土，哈哈。”胖子说着和麦克一起回放装备的地方取金，我们也乘机休息一下。

　　我看暂时没什么事，就向Richard杨讨教起来：“杨大哥，看样子通往金字塔的路是被封住了，你以前碰到过这样的情况么？”

　　“嗯，地下金字塔没有遇到过。一般来说美洲的金字塔规格比较小，而且基本上都是作为城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所以不存在大门之类的东西，不过，想要进入金字塔内部倒是需要通过许多道门才可以。”

　　“一般碰到这种情况你如何处理呢？”

　　Richard杨笑了笑道：“美洲的金字塔都在20世纪前被人掏空了，墓道门都遭到了破环。没有动过的不是被国家保护起来，就是还没有被人找到，所以我也说不好。”

　　一会儿的工夫，胖子和麦克弄来不少金粉，大伙儿嬉笑着开始往墙上撒。你可以想象那时的景象，6个人拿金粉当沙子一样往墙上丢，弄得眼前金光乱闪，多么壮观！

　　当金粉被我们挥霍完后，一幅幅壁画闪着金光逐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壁画的雕工线条粗犷，简单几笔就勾勒出一个人物，一个场景。

　　只见一幅画面中一群眼睛硕大的人正跪在地，双手捧天，而金字塔上站着数个高大的身影……明显可以看出，跪在地上的人衣着简朴，有些人甚至还光着上身，而顶上的人统统都是装扮华丽，从帽子到鞋一应俱全。

　　接着的一幅，是一群大眼人与穿着华丽的人席地而坐，后者被围在当中，似乎在说些什么，画面上还刻了八卦的标志。

　　——一群外貌各不相同的人被从云端押解下来，这些人一字排开，被用手铐脚镣串在一起。

　　——大眼人和外来人开始扩建金字塔，穿着华丽的人在一旁指挥。

　　——金字塔扩建成功，比原来的大出许多，所有人跪在塔前，而衣着华丽的人站在塔的半高处似乎在发号施令。

　　——衣着华丽的人带了一批大眼人登上金字塔，看样子是要离开。

　　紧接着的一幅，看上去是被刻意毁坏过，隐约看出许多人在惊恐地逃跑。

　　再后面，所有的男人都瞪着眼睛倒在地上，而另一侧跪着许多妇孺，面带惊恐。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

　　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得有点莫名，如果简单理解为外来人闯入了土着的生活，并且要求他们扩建金字塔，而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再而后外来人带着一部分人离开，剩下的男人都死去，村庄只留下妇孺……

　　这些外来人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建造金字塔？建好后他们去了哪里？剩下的男人是如何死去的？……这一个个疑问都无从解释，看得我们心情沉重。

　　胖子骂道：“MD，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牛鬼蛇神的搞那么多四旧出来，莫名其妙。你们谁看出来了，有没有提示怎么去开那道门？”

　　我摇摇头道：“如果这里的人都是在门被关上后死去的，那么我想这道门是没有什么机关可以开了，这和古墓中的千金闸相似，一旦落下就休想开启。”

　　Richard杨悻悻地说：“看来只能用炸药了。”

　　我们不得不退回到穿有金锁链的墙壁处。看着Richard杨从包里取出那么一点点炸药，胖子不屑地说：“我以为有多少呢，敢情就这么点啊。我说茶博士，你那么大手笔出来就不能多带点么？这连炸个耗子洞都嫌少啊。”

　　“是杨博士！”Richard杨正色道，“出来的时候带了挺多，但是你不是分走了不少么，再加上跳船仓促，行囊里只剩一些平时常备的。不过不要紧，我想我妹妹也和你们说过了，我可是正牌的搬山门人，门下的绝活我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说到爆破搬山，咱门人有独特的手段，我保证这一点就能弄开它。”

　　“你就吹吧，还搬山道人呢，现在除了我和老胡，全中国正牌的外八行也差不多死绝了吧。”

　　Richard杨并不理会胖子的嘲笑，而是专心地在那面墙上敲敲打打，并且在一个笔记本上做着计算，过了一会儿，他用岩钉在墙上打了几个眼儿，然后灌上炸药。

　　招呼一声以后，就听到“噗、噗、噗……”几声微小的动静，墙壁上冒出了几股烟尘，但是墙体纹丝未动。

　　这下可让胖子逮到了机会，他撇了撇嘴来到墙前说：“我说你是吹牛吧，人贵在实事求是嘛。”说着，就伸手去摸墙壁。说来也怪，刚刚还岿然不动的墙壁被胖子这一摸一推，居然轰然坍塌了。胖子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迷惑地看了看地上的废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不会是我干的吧！”

　　我上前拍了拍胖子的头道：“别看了，你当你是楚霸王啊，你只不过捡了人家杨博士的一个便宜而已。回去多学着点儿，免得到用真功夫的时候丢人。”我数落了胖子几句，转身又对Richard杨说，“杨大哥好厉害。这是什么炸药？炸音那么轻，威力却如此刚猛。”

　　Richard杨见爆破成功，松了一口气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这只是普通的TNT，只不过用了特殊的爆破方法。退回几十年这可是搬山门的不传之密哦，如今告诉你们也无妨，说白了就是寻找岩石上的胡克点。

　　要知道每样东西都有它的弱点，在爆破学上这弱点叫作胡克盲点，只要能找准这个点，并且进行小范围的定向爆破，就能完全破坏其结构。”

　　胖子连连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忿地说：“什么胡克点的，说白了就是打蛇要打七寸、毁桥就要炸桥墩嘛。”说着，他迫不及待地跳进缺口，“哇，这里不会是金矿吧，看这墙上金灿灿的。”

　　我探头进去，只见内部并不似外面做过细致的打磨修饰，而只是简单地作了些平整，岩壁中含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发光物质。

　　这个时候，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低头一看，地上墙角有许多干尸，一部分干尸还被压在我们炸塌的墙下，看来是外面壁画上描述的那些死去的人。

　　我不由多看了几眼，竟发现干尸上明显有被啃食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