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的点化

第一百九十七章 希迁禅师

　　“佛海踏浪”

　　惟俨禅师初访石头希迁，问：“听说南方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禅门宗旨，我弄不明白，希望和尚你慈悲为怀，指点迷津。”

　　希迁见惟俨颇有佛家风范，说：“这样不对，不这样不对，既这样又不这样也不对，你能理解吗？”

　　希迁禅师说完，看见惟俨一副迷惘不解的样子，就对他说：“你是因缘不在这儿，去马祖大师那儿问一问吧。”

　　惟俨于是去见马祖，重提了上次的谈话，马祖一乐，说：“我有时教它扬眉眨眼，有时不教它扬眉眨眼，有时扬眉眨眼的是它，有时扬眉眨眼的不是它，你该怎么理解？”

　　惟俨言下大悟，对马祖说：“在希迁禅师那里，就好像影子叮铁牛。”马祖当场印可。

　　“慧心小语”

　　希迁的禅机苛刻求实，马祖的禅机通畅宽泛。仔细地追究的话，希迁说的是道与人心的关系，强调你怎么做都和道没关系，这里着重的是心与物的事理关系，马祖心中明白。明明白白地对惟俨说，这么样、那么样都是道的作用，你怎么做都不会离道，想离也离不开，道就是人的每人的状态。一个演红脸，一个扮白脸，惟俨终于给折腾出来了。这样看来，马祖与希迁在当时堪称一对技艺高超的双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