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他和向夏就订婚了,而素色和何季江分了手。
何季江一直追问理由,素色的回答是,我不喜欢你了。
那你为什么还一直往A城跑?
她沉默。
不久之后,她听说了他和向夏结婚的消息,那时,她回到家乡的小城,有人给她提亲,介绍人说,是咱这儿局长的儿子。
她起初不相见,但收到宁卓的短信,宁卓说,我买了一所房子,160平方米,5000一平方米,你说,装修成什么风格合适?她笑了笑就删了,从一开始,他是这样虚荣的人,甚至与她的相爱,不过是他的另一场游戏,他爱过她吗?她问自己。到现在,他居然还这样炫耀。
于是她去和这个陌生的男子见面。
她举止放荡,穿了露脐装,然后抽烟,头发染成金黄,她的做派完全是另一种样子。
但这个男子却爱上了她,说没有一个女孩子放荡得如此纯洁。
那一刻她忽然想掉眼泪,不,她不纯洁。
一点也不。
她喜欢上一个坏男人,这个坏男人在游戏于她,可是,她居然还是忘不掉他,好像她欠了他的,她盼望着他的短信,他的电话,哪怕他骗她。
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一场无形的暴力。
2一直逼着她向墙角里退着退着。
就像她吸引着这个林业局的男子,这个男子如此老实稳妥,可是,却迷恋她,说她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气质。
是的,她绝望。
但她又离不开他,每过半个月,她去他的城市看他,找一个最私密的地方,幽会、亲吻、拥抱,他把手伸到她内衣里,她低声叫着,他轻浮地笑着,说她是他的小云雀。
这一切,居然达一年之久。
林业局的男子叫沈什么?对了,叫沈默。她总是记不住,叫错他的名字,总是,没有一次例外。
他派人来提亲,并且送了很重的财礼,在小城里,还是特别讲究这个,五万块钱的东西,实在不少。她笑着应了,好。
但她仍然去A城和他私会。
乐此不疲。
她和他,仍然是最龌龊的那两个人,她把自尊降到了最低点,一毛钱也不值,直到向夏发现了他们。
向夏冲上来撕破她的脸,骂她婊子,并且派人打了宁卓,向夏说,宁卓,我告诉你,你从穷山沟里来,我还让你滚回到穷山沟去。
她很泰然,最坏的结果是她和宁卓成为一对夫妻,这坏吗?不,这很好。
但宁卓说的话让她想吐,她实在太恶心,他信誓旦旦,向夏,一直是素色勾引我,她想调到A城来,让我给她想办法。
到最后,她仍然配合他,笑着说,是的。
她觉得自己既然当戏子,就演到底吧。
后来,小城传遍了她的故事,沈默不见了,她退还了人家的五万块钱,辞职南下深圳,在深南大道上,她看到有一个小店,叫素色。是她的名字。
她念着这两个字,看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素色的心,但愿有一颗素色的心。
曾经,她有。
现在,她没有了,她只有一颗烂掉的心,深圳在下雨,她走得很快,在那些紫荆花和榕树下穿行,她想,即使没有心,她也应该活下去,因为,活着是件难事。
想到这儿,她去小摊上买了一个和路雪的冰淇淋,吃了起来。
她的眼泪掉到冰淇淋上,化了。
§§第二十二章 岁月冷,衣裳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