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靖华
古今来,有多少诗人用自己的名句,对花纵情咏叹呢!苏东坡甚至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银烛照红妆。
惜花如此,岂独东坡为然哉?
可是当年啊,诚如鲁迅先生说:“花开花落两由之。”花开也罢,花谢也罢,全无所知,我对花只有麻木之感。
一九四九年,春进了北京城。
从此,年年岁岁,劳作之余,我在庭院里,居然也有心栽花,花盛开了。
从此,每当劳作归来,跨进门坎,顿觉春色满院,花香袭人,神清气爽,困顿尽消。
花,它那芬芳艳丽的色香与充沛的活力,令须发霜白的人,闻鸡起舞,不知老之将至;令青少年倍感朝气蓬勃,生力无穷。
花,它给人带来喜悦,令人在劳作之后,得到更好的休息。这喜悦和休息,是新的战斗前的必要的休整。
花,它使人在劳作之后,更好地消除疲困,养精蓄锐,准备用这磅礴的新鲜活力,迎接下一场的劳作和战斗……
花,是可贵可爱的。
然而,最可贵可爱的,是人类的宝花——新生代。
可是,当年啊,在国民党反动统治的黑暗岁月里,那最可贵可爱的宝花,却几乎全被大群虎狼践踏了。鲁迅先生有鉴于此,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鲁迅先生“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样分明、强烈的阶级爱憎,是多么感人啊,当年正是黑浪滚滚,汹涌而来。有毒的书刊,正像鲁迅先生所说,如同“黄河决口似的向孩子们滚过去”,眼看一批批最可贵可爱的花朵,尽被黑浪卷去。鲁迅先生纵身上前,“掮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
鲁迅先生,这是在党和毛主席的伟大精神鼓舞下的大无畏的“护花人”。
鲁迅先生当年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围剿”中,在举世未有的残酷的险境中,总在关切着花的成长;总在松土除草,引水施肥,细心护照,即便在石缝中吧,也要使新的生机能够滋长、繁荣;总在忘我地用自己的心血来灌溉、培育这人间最壮丽的花朵——新生代,他曾热情地呼吁:“我们应当造出大群的新的战士。”
啊,勇敢、机智、凌厉无前的新生代哟,满怀热情和美好理想,在伟大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向共产主义目标高飞远翔吧!
啊,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党和毛主席亲手抚育的,共产主义甘霖灌溉出来的新生代,这些宝花,天地间还有什么花朵能同他们争妍呢!
啊,这人类最珍贵,最壮丽的宝花哟,即便把它移植到冰雪严封了亿万年在南北极,移植到南北极的冰山的顶峰,他们也将凛然耸立,迎风怒放,绚烂庄严,并世无两啊!这样的宝花,将放出万道金光,与日月争明,令半年常夜的南北极,成为永昼不夜的光明世界!
我们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对新生代寄托了多么热切的期望啊!他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啊!勇敢、机智、凌厉无前的新生代哟!从大兴安岭茫茫的林海,到西从版纳葱翠的蔗田,从六月飞雪的祁连山巅,到四季繁花的南海之滨,到处都是新生代的足迹。他们都正按照毛主席所绘制的蓝图,满怀豪情地在改天换地呢!
啊!伟大领袖毛主席所亲手抚育的,共产主义甘霖所灌溉的新生代哟!这是人类的未来,是人类的希望,是人间最珍贵、最壮丽的宝花。天地间还有什么花朵能和他们争妍呢!
啊!这人间最珍贵、最壮丽的宝花啊,在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阳光普照下,在党的春风化雨中,迎风怒放,为祖国增添无限春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