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局,张宽心里有谱,人家卯准了要搞自己,不见血不行。
如果今天只是自己和朗朗两个,打不过还能跑,跑掉一个算一个,可带上徐娇娇,就难办了。
按说讲究的混混子不会为难女人,可现在这些混社会的,谁管你男女,只要是惹上了,卡住就是一顿撸,男人或许只是受些皮肉苦,女人则要遭另外一些罪。
看田丰收这阵仗,也没打算放过徐娇娇,假如自己被捅了P股,战斗力无疑是打了折扣,原本胜率不高的局面,就会变的更糟。
看着眼前的酒瓶,张宽表面害怕,心里快速盘恒,如果出其不意,自己的电击枪一秒内能放倒酱黑脸男人,朗朗若能拖住眼镜男两秒,自己再放倒田丰收,胜局就定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自己必须要一击得手,朗朗也必须能拖住眼镜男两秒。
从刚才眼镜男打晕朗朗的动作来看,这货是个老手,动手之前毫无征兆,出手又快又狠,一秒就让朗朗失去反抗能力。而朗朗显然是个野路子,只会凭着本能去跟人打,如果让眼镜男腾出手来袭击自己,估计也是一秒的功夫自己就得躺下。
如此想着,张宽红着脸胆怯地问,“捅你侄子P股,赔钱行么?”
田丰收就笑了,“你觉得赔钱他的P股就能复原?”
“那,是不是我捅了自己P股,这事就算了结?”
田丰收道:“我这人向来公道,童叟无欺,这点你大可放心。”
张宽听了这话,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深吸一口气,貌似鼓起勇气般地过去拿了酒瓶,对着半躺在地上的朗朗道:“兄弟,帮个忙,自己捅自己P股,有点难度。”
朗朗额头上的血还在流,餐巾纸根本止不住,索性不管了,站起身子,接过张宽手里的酒瓶,干脆利落地磕破,酒水流了一地,沉声道:“宽哥,你忍着点,很快的。”
张宽手里抓着徐娇娇的女士皮包,一脸决然地咬牙,“来吧,哥忍得住。”
朗朗就攥紧了半截酒瓶子,向后两步,站在眼镜男跟前,“宽哥,我要来了。”
“等等。”张宽忽然开口制止,“你可瞄准了,捅P股蛋子,别整到菊花眼,不然以后拉屎可就麻烦了。”
一句话说的田丰收和眼镜男都噗嗤笑了,田丰收还道:“你小子还有心思计较这个?那先给你P股蛋子上画个十字准星?”
这时又有人敲门,第三道菜来了,是一个木盘,端着一个酒精炉,上面有个小铁锅,正咕嘟咕嘟地泛着泡儿。
眼镜男伸手接过木盘,正要往桌上放,张宽那能放过如此良机,直接一脚过去,踢中木盘,就听“呯”地一声,锅内咕嘟咕嘟的热汤就浇了眼镜男一脸,将近一百度的热水扑到脸上,眼镜男立时发出一声惨叫。
早在张宽摔瓶子时朗朗就收到了反击的信号,后来张宽一抓徐娇娇的皮包,就更加明白了张宽的意图,他是想趁着对方不防备,攻他个措手不及。
原本朗朗计划往后退两步,出其不意地用酒瓶插眼镜男的脸,没想到第三道菜来的是个好时机,张宽率先踢翻了汤锅。
朗朗早就准备好了,此时更是有心算无意,手里的半截瓶子就扎中眼镜男的脸,至于后果,他是不会去想的。
张宽在踢翻汤锅的同时,田丰收和酱黑脸的男子都吃了一惊,但毕竟是老狐狸,第一时间就准备援手。
酱黑脸的男人首先要跨过来,途中嫌椅子绊道,一脚踢开。田丰收则把手伸进腰里,似乎要拔什么东西出来。
张宽早在行动之初就确立了方案,硬抗是打不过的,只能尽可能地利用地形外物,一脚踢翻汤锅,紧跟着就掀桌子,这套动作无比的连贯。
奋力之下,百斤重的大理石桌子被他掀翻,重重地压向田丰收和酱黑脸汉子,那汉子刚踢飞一张椅子,大理石桌子就压了下来,立即后退躲开。
田丰收就没那么好运了,毕竟三十好几快四十岁的人,又仗着身怀利器,左右保镖,因此没把对手当回事,只是把手伸进怀里,没及时站起,结果被大理石桌子落下砸中脚面,登时痛的吸了口凉气。
张宽掀了桌子,人也跟着窜上去,对着酱黑脸就是一记右直拳。
那汉子威武,一偏头躲过张宽的直拳,同时伸手来抓张宽衣领,要把他捞过来狠揍。
张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不等他抓自己,左手的电击棒就按上了汉子的腰,就听噼啪一响,那汉子身子一颤,软了下去。
1300万伏高压的电击棒,能瞬间使人浑身麻痹,失去行动能力。
张宽一击得手,毫不犹豫,立即转向田丰收。
田丰收被上百斤的大理石压了脚,正在惨嚎,见酱黑脸男人瞬间瘫倒,知道不妙,赶紧把手从怀里往外掏,即便如此,也慢了一步,张宽的电棒先一步贴到他胳膊上,“噼啪”一声,田丰收身子一抖,也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外面人推开,两个黑衣男子冲了进来,朗朗首当其冲,和两人缠斗一起。
张宽见状即刻回身,电棒噼啪噼啪,两个小子都瘫软下去。
此时眼镜男从地上爬起,脸上一片通红,隐约起了燎泡,同时脸上扎着几片酒瓶碎片,一拳就把朗朗干翻。张宽再要去电他,却被他一脚踹中肚子,撞到墙上。
此时,屋里站着的,就剩眼镜男和徐娇娇。眼镜男满面怒容,徐娇娇则花容失色,惊恐之下连喊都喊不出。
眼镜男左右看一眼,先把包厢门拉上,然后大踏步过来要干张宽。
张宽被他踹了一脚,小腹生疼,知道今天碰上扎手的点子,心里不敢大意,蜷在地上作势不起。眼镜男过来抬脚就踹,目标直取张宽面门。
张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奋然发力,来了个兔子蹬腿,目标直接是眼镜男的裤裆。
就听砰的一声,两人都踹中目标,张宽只觉的门面一热,头脑发晕,短暂的晕厥过后赶紧起身,看见眼镜男正捂着裤裆,痛苦不堪地在地上跳着脚打转。
张宽这回可逮着机会,上去手里的电击棒就轮到对方脸上,一下子把对方砸倒,跟着就是对着他面门一顿踹。
眼镜男毕竟是老手,连忙用手格挡,却不料张宽踹脸是假,又是抽冷子一脚,踢中对方裤裆。
这回,眼镜男彻底报销,捂着裤裆嘴巴张大,浑身都颤抖个不停。
眼下对方几个男人都被放倒,张宽左右环顾一周,鼻子哼哼喘气,先走到田丰收跟前,对着他脸就是一耳光,嘴里骂道:“叫你丫装。”
一耳光下去,田丰收身子摆动,手也自怀里滑了出来,和手一起出来的,还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跌落在地上,张宽定睛一看,差点没尿裤子,直接嘴里一句:“哎呀卧槽!”
朗朗此时也从地上醒来,满脸都是血,用手一抹,也跟着过来看,看完身子往后一退,同时出声,“我日!”
徐娇娇站在角落,索索发抖,见几个男人都躺在地上,惊慌地问,“不会是打死人了吧?”
张宽摇头,抹了一把汗,“暂时倒没死人,不过今天要是慢上一步,可就说不准了。”
说完,朗朗问,“老大,这可怎么办,惹上不该惹的了。”
张宽摇摇头,“怕毛,我不信他们手里就干净。”
1300万伏的电棒能使人昏迷十分钟到半小时,分体质而论。为了保险起见,张宽把田丰收掉下的东西踢到一边,朗朗用手去捡,被他拦住,“你想死啊,上面有了你的指纹可就裤裆里和稀泥,是泥是屎说不清了。”
朗朗恬着脸道:“这事没人知道,我拿了就拿了。”
张宽摇头,“不行,那东西谁知道有没有犯过事,咱是正经生意人,不蹚浑水。”
说完,张宽拿出手机,想了想先给梁骁打电话,毕竟他是警官。
电话接通,张宽低声道:“梁哥,我在市里芙蓉园惹事了。”
梁骁早上刚收了张宽的钱,心里怪忐忑的,下午这货就来电话说有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搞的?市里可不归我管,说吧什么事,提前告诉你,小事或许我能帮忙,大事就别开口了。”
张宽道:“大事,天大的事,不过你听了绝对会管。”当下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梁骁听了直吸凉气,太阳穴突突地跳,当下就去院里发车,直往市里飚。路上有心想给杨文举打电话,可一想到这件事背后的天大功劳,两厢比较间,心说富贵险中求,先不通知所长了。
车子一到芙蓉园,梁骁先整理了下情绪,尽量平和地往里走,到了沧浪江包厢门口,门关的死死的,梁骁就敲门,里面有男人低声问,“谁?”
梁骁答:“我,梁警官。”
结果门不开,那声音又问,“暗号。”
梁骁气的想砸门,却又怕惊扰其他客人,只能耐着性子道:“小鸡炖蘑菇。”
里面门开了,朗朗满脸鲜血地用睥睨天下的目光迎接梁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