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确定完了,两人又跑去租写字楼,幸好当初张宽要了六万,如果刚好三万,连个办公地点都没有。
年轻人爱好,开公司就要租最好的写字楼,况且这单子生意保管赚钱,张宽就在渭阳的地标性建筑物通天大厦租了一间办公室,一百四十多个平方,装修齐全,一看就感觉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是房租有点稍贵,一年两万,这价格在经济并不发达的西北地区算是比较高的了。胜在简单,只要买上办公设备就能开张。
忙活完已是下午,去了银行开户,又工商登记,刻私章,时间过了五点,税务局下班,剩下的事情只能明天再敢,两人又趁着天亮,去家具城买了办公桌椅,电脑打印传真设备自然也要,张宽手里钱已不多,不敢乱花,特意咨询了朱小强该怎么买。
朱小强正愁没生意,干脆接了张宽的活,给他安装一套设备,以最低的价格,配最好的设备。
因为这个公司目前只有两个人,主要干将还是徐娇娇,所有张宽只订了两台电脑,一台设计画图用,一台专业玩游戏。
朱小强满口答应,问了办公地点,说明天会把东西送过去。
两人坐在自己公司的办公室里,满是欣喜,各自看着对方兴奋,最后张宽提议:“为了庆祝天骄服装设计公司的成立,我们做点什么吧。”
徐娇娇娇笑着点头,于是两人关了门,在属于自己的公司里来了一回,用了好几种姿势,战斗在好几个地方,光是老汉推车就把房间绕了三圈。
用张宽的话说,要让我们的爱留在这办公室里的每一寸地方。
疯狂完了,张宽送徐娇娇回家,白色捷达一直开到徐家门口,徐母依着门好奇地观望着,小声问娇娇,“那男的是谁?人家送你回来怎么不请人家来屋里坐坐?”
张宽听着欣喜,就下了车,心说还用您老人家请,我早就去您家做做了。
徐母见张宽从车里出来,一张老脸笑成喇叭花,大声嚷着把让张宽去屋里坐,生怕左邻右舍听不到。进去屋里徐母还留张宽吃饭,尽快张宽再三言明已经吃过,徐母还是给他下了一碗有四个荷包蛋的面条,差点把张宽吃吐了。
等张宽离去之后,徐母喜滋滋地夸女儿,“这才像话嘛,上回那个骑电动车的是个什么东西。”
娇娇一听赶紧把母亲往回拉,小声嘀咕她,“别乱说,这就是上回骑电动车的那个。”
徐母闻言缩了缩肩膀,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车P股,小声道:“他应该没听到吧。”
娇娇摇摇头,“听到他也不敢说什么,你是丈母娘嘛。”
徐母这才放心,“那倒也是,我骂他也应该。对了,他开的车是桑塔纳吧,应该很贵吧。”
张宽回到家里,给父亲说了办营业执照和租办公室的大概,隐去了和徐娇娇在一起的事。张长贵听了微微点头,“办的不错,公司一旦成立,就赶紧去跑宋局长的路子。”
当天晚上,张宽就兴奋地给若若发了信息,自己办了家公司,买了电脑,以后随时都可以和若若双排了。
若若闻言道喜,问了公司地址,说是改天去参观。
第二日清早,张宽开车早早的去了萧庄,在师傅萧文成面前臭美了一把,萧文成点着他脑袋道:“既然有车了就赶紧考本,别到时被交警逮住。”
接着开始练唢呐,唢呐和埙不同,难度稍高些,但相比其他乐器要来的简单,萧文成所谓的自己最得意的乐器,则是一种道,他说:“唢呐吹会简单,吹懂就难了,每次他吹唢呐,都有不同的体会。”
张宽见他说的玄乎,也表示了好奇,至于体会曲子的含义,他还到不了那地步。
唢呐的声音相对而言比埙要高,一声吹的刘飞就无法睡懒觉,穿着裤衩子汲拉着拖鞋就下了楼,远远地看着张宽。
张宽懒的看他,依然自己吹自己的,心里却提防着,只要他敢有所动作,立马再次打断他的鼻梁骨。
打蛇不死反被咬,这个错误不能犯。
幸好刘飞也是个知道好歹的,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过来造次。
等张宽吹够了,收起唢呐,那厮才哼哼唧唧地过来,对张宽说道,“你别嚣张,不就是仗着比我多练了两年,等我再练三年,还要和你打。”
张宽闻言白了他一眼,直接吐出一个词儿:瓜批!
这词儿正是当天刘飞评价张宽的词儿,此时被还了回来,他也不敢发怒,只能小心翼翼地收了。
吃早饭的时候,这货还腆着脸不知羞耻地问张宽,“你的自由格斗术是跟谁学的,为什么跟我学的不一个路数?”
萧文成闻言瞪他一眼,“人家下的什么功夫?你又下的什么功夫?我叫你天天早起举一百次石锁,你又在干啥?”
刘飞这回学乖,闻言立即羞愧地低头。
从萧庄回来,张艳玲打来电话,今天自己要出去西京。
张宽一听也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昨天说好艳玲去西京让张宽送,怎么能误事。于是先给娇娇打了个电话,今天有事去萧庄,税务局的事推到明天。然后开着车回去。在张桂芳家里一阵收拾,由张桂芳亲自驾车,张宽陪同,护送艳玲去西京。
渭阳至西京不过百里,驱车一小时即到,车上还有导航,很顺利地把艳玲送进西京理工大,学校里尽是新生,大部分都是从火车站来,驱车来的算是少数。
张宽和艳玲都是第一次来西京,各处风光看不够,尤其令张宽大开眼界的是西京的各种唐明古建筑,充满历史韵味。
两人给艳玲安排停当,又叮嘱了许多事,临近下午,驱车回渭阳。
车子开到朝阳街时,张桂芳直接去了华清池,对张宽道:“我在这见个朋友,你自己开车回去,以后这车就归你了,没事就开着去西京,多看看艳玲,给她买点小零碎,她爱吃鸭脖子和鸡爪,你多给买点,有时耍点小性子,你也多哄哄,别整天跟她吵架,女人要哄哩。”
张宽坐在车里连连点头,虚心接受老丈人的教诲。心里叹息道:多好的老丈人,可惜有缘无分。
张桂芳交代完,提了提裤腰带,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走向华清池,去见他的“老朋友”。
张宽则如脱了缰的野马,把车开到通天大厦,去自己的办公室。
心有灵犀般,徐娇娇也在哪里,仅仅一天时间,办公室里就变了样,朱小强依言送过来两台电脑,一台打印机,一台传真机。徐娇娇又找了电信的人给开了宽带,人家还送了个座机。另外办公室多了许多小事物,比如几盆花,一个饮水机,电磁炉,折叠床等等。
看这架势,徐娇娇打算把这布置成一个家。
张宽也觉得挺好,两人躺在折叠床上开始规划,畅想,觉得生活充满乐趣和美妙......然后,他们把折叠床给压毁了。
当天晚上,徐娇娇用电磁炉做饭,张宽则用新机器和若若双排,音响开的巨响,若若发出阵阵欢喜尖叫,无奈说的都是白话,徐娇娇一句都听不懂。
最后,若若打字问张宽,公司几号开张,她准备给张宽送份礼物。
张宽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已经笑纳,看了一番日历,定在九月初八开张。
第二天又跑了一天税务局,总算把该办的都办齐了,剩下的,就是去找宋局长。
张宽想着周文局长曾说过的话,就带着徐娇娇,拿着专利书,杀向教育局。可惜的是,等了一天,都没找到宋局长的人影。
从萧文成处要来宋局长的手机号,拨过去也是秘书接的,告诉他们说,宋局长正忙,有事以后再说。
直到夜晚八点,张宽也没等到宋局长,气的叹息连连,不住地叫骂,都是一帮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牲口,求人办事是有多难。
一气之下,张宽打电话告诉宋局长秘书,明天就去法院起诉教育局,随便征用个人设计图,侵犯个人设计专利权,给民众带来极大的损失。
秘书在那头正色怒道:“别胡闹,什么专利权不专利的,你们设计出来的服装也是按教育局的要求做的,不存在什么专利不专利。”
张宽就怒了,“既然如此那就法庭见吧。”
对方一愣,“好你个小子,法庭是你家开的,说见就见?”
张宽又道:“不但要告你们教育局,还要把这件事发到网上,让广大网民评理。”
一听这话,秘书就软了,气愤地道:“既是这样,我再问问领导看看怎么处理。”
万幸,晚上九点半时候,宋局长回了电话,笑着问张宽,“听说你要告我?”
张宽道:“对,告你明知校服样式已经申请专利,却不采取任何措施,导致校服设计人员得不到应有的报酬,极大地损坏了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
宋局长那边又是一阵笑,“好小子,一句话没传到到位就要和我打官司,看来脾气不小嘛。既是这样,算我怕了你,我马上下班,你有时间来和我对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