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举杯一双看似纯正得没有一丁点杂质的眼神,认真专注的盯着肖强道:“‘Tequila’ 又称‘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特产,被称为墨西哥的灵魂。”
“特基拉在什么地方?”肖强不懂那些文绉绉的礼数,把酒杯送至唇边嗅闻到一股此酒香气突出,口味凶烈。情不自禁的竖起拇指含笑对李航道:“感觉不错。”
李航眯缝眼,揉揉眉心继续道:“特基拉是墨西哥的一个小镇,此酒以产地得名。特基拉酒有时也被称为‘龙舌兰’烈酒,是因为此酒的原料很特别,以龙舌兰‘agave’为原料。”
“龙舌兰?”肖强觉得李航知道的挺多,看他们家族环境好似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只是那种久远的记忆,层层叠叠、没有一个完整的轮廓。抿一口酒,把玩酒杯,等待对方继续解释龙舌兰的来历。
李航却是一口酒没有喝,一直喋喋不休讲解肖强心不在焉提出来的渣问题。他说:“龙舌兰是一种仙人掌科的植物,通常要生长12年,成熟后割下送至酒厂,再被割成两半后泡洗24小时。然后榨出汁来,汁水加糖送入发酵柜中发酵两天至两天半,然后经两次蒸馏,酒精纯度达104proof一106proof。”
“酿酒就这么简单?”一口酒下肚,偶有醉意。肖强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醉了,强自镇定、刻意坐直身子直视李航。
李航好像蛮有耐心,他跟肖强就像儿时在一起玩过家家游戏,又像是在拉家常。他不慌不忙解释道:“经过两次蒸馏的酒放入橡木桶陈酿,陈酿时间不同,颜色和口味差异很大,白色者未经陈酿,银白色贮存期最多3年,金黄色酒贮存至少2一4年,特级特基拉需要更长的贮存期,装瓶时酒度要稀释至80proof一100proof。”他的话还没有讲完,肖强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
在肖强的意识中,他回到了2030李先生、李太太女人种的极品。一位在风月场中的佼佼者,幸得李先生的赏悦,金屋藏娇还为他怀孕。
古色古香的建筑,无数人影在脑海中晃荡。婴儿的哇哇大哭,凌乱的脚步,一辆车、一辆熊熊燃烧火焰的车出现在意识中,一个火人跟燃烧的火焰剥离,一步一步的走出来,惊秫的场面,他复活了……
“我不是人类你早就知道的,还得感谢你帮我带走孩子。”声音就在耳畔,气息冷得肖强浑身一激灵,却怎么也无法睁开眼。水!对他感觉到自己在水里。
我跟水有缘分?肖强在挣扎。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浮游生物、没有气泡,在结冰。
有一苍老的声音在说:“他是众多追逐的目标,只能封存他的存在,才避免招来祸事。”
熟悉的声音答:“是的父亲。”
苍老的声音又说道:“记住,只有自己强大有了嚣张的资本,别人才会高看你。从而获得你应该得到的所有,我们家族跟寒少羽家族势不两立,自打来到这个星球,我们的仇恨就源源不断。”
“我记住了父亲。”
“我不想跟人类为敌,也必须顶天立地的存在。”
“是的父亲。”
“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一切小心。”
“是的父亲。”
飘忽不定的意识远离,对话声变得虚无缥缈逐渐消失。两道伫立在原地面对的身影,在移动、在远去。肖强发自内心的呐喊:“放我出去。”
温热的呓语,柔情蜜意般的亲昵。一双渴望自由的眼,若有若无的呐喊!林宇倏地坐起身子。是黑夜、光明还没有来临,刚才的感觉好奇怪。那种隐忧再次蹭蹭爬上心头,她好痛苦,即使做了噩梦,却感觉不到那种怦然心动。
手指下意识的伸到胸口,一潭死水般没有任何活力的心。猛然就变成波澜壮阔的大海,涌起万丈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原来自己还是有人类的感觉和意识?林宇起来走到镜面前坐下,镜面里的她,惨白的脸,眼珠子也好似变得黝黑,映射出一抹煞气之光。
蓝幽幽的镜面、身后是谁?是他?他在对她走来。脸上挂满歉意、愧疚的苦笑。林宇猛然回身,身后什么都没有,刚才看见的自是幻觉。
手指张开,五指齐压住在镜面上,没有感觉到镜面的温度。倒是觉得手指上拈了不少灰尘,视线扫视到的都是灰尘,这里是一座荒废了的农家客店。
久无人住的房屋会逐渐腐朽,到处是灰尘、蜘蛛网。她忽然想到那只链子,刚才的噩梦,跟他有关联。
为了那只丢掉的链子,林宇再次来到董家湾站台。链子在哪?她有一种预感,找到链子就可以跟他有心灵相通。
跟马特和吴仪不是一类人,孤单的独自在客店中,无非是想滞留一晚上。想要等待时机,继续寻找他。明知道去到寒少羽老巢,质问R教授一伙也是徒劳,只能靠自己。
铁轨两旁很脏,臭气熏天夹杂血腥味。林宇有想要剁掉自己的手,不明白在冲动为什么要把他丢了,还想找回来?眼泪水没有温度,随着情绪的低落,滚动出来就像水滴。
他要是在,应该不至于失去沟通的信息。昨晚上在客店里,用尽各种方法都没法跟他链接。是遭遇到不测了吗?要不要回到老巢去求寒少羽?或者是逼问李航?这无凭无据的,一支烟头能说明什么?
秃废般叹息,傲娇的心被无情狠狠从刺挠一下,有点疼!寻找丢失的爱,很难!情急中把一根不起眼弯曲的草茎也当做是链子。
一只巨大的蝙蝠,要在天明前找回属于他的东西。辨明方向,董家湾……
终于看见卡住在铁轨下的链子,林宇伸手去拿。不可能,链子带着灼热的滚烫,烧伤了她急缩手,心里悍然吃惊,从没有想到这是一只银链子。
怎么办?呼——一道冷风袭来,接着是一抓。林宇忽然感到肩头疼痛,抬眼看去,是他!因为她的私自出走,寒少羽亲自来抓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