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我抱着丁翎走过去,又盯着那虫子看了好一会儿。
从进化论的角度看,这种还没完全长大的“蛊”极有可能会长成我们见到的那种带红线的甲虫!外形极度相似,恶心程度大体相当,就连它们吱吱叫的声音都很统一,还有那对人的血肉感兴趣的重口味,简直是如出一辙嘛。
对对对。想到此处,怎么看,我都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心念于此,我在兜儿里掏出纸巾将那虫子的尸体抱起来,又一转身跑到外面去见金九爷。
然而,意外发生了,刚从角落里跑出来,我就发现九爷他们竟然不见了!!!
“九爷?”将丁翎放下,我拿着手电看向四周,黑漆漆的环境里,一个人都没有,被手电一晃,那粼粼的水光忽隐忽现,有点小恐怖,有点小诡异,,,,,,跑到我们休息的位置,地上的无烟炉,依然点着,小胖那个坏掉的手电,还倒扣着放在旁边,他们的背包依然在,我的东西也一件不少......
可是,帮丁翎驱虫的这么会儿工夫,他们两个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凭空消失了!
我靠......什么情况????
首先想到的,是这两个家伙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可旋即一想,又觉得不对,虽然,我和丁翎所在的位置离这边有那么一小段距离,可这山洞里很安静,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应该可以注意到。况且,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相当可观,九爷又是一个深谙神通道法的人,要是真的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他们也不至于这么一声不吭就被人弄走啊......
既然如此,那是怎么回事呢?想到这里,我蹲下身子四处查看,这时候,正看见九爷拿给我的那个垫子上,散落在四周的一串铜钱正端端正正地摆在上面。从那整齐程度来看,九爷他们走的并不着急,而且,无烟炉里还煮着一点挂面,看模样,像是在生火做饭的节奏。
嘶......好奇怪......
我坐在地上,摸着下巴苦苦思索,从背包里拿出水瓶却发现瓶子上面挂着一个黄-色的小纸条,上面的字,用朱砂写的,很潦草:“呆在这里,别动。”
看着那几个字,我这心才算放下,也不知道哪个爹想了这么一个损主意,别人留纸条都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他却挂在了瓶子上。
后来一想,这也是对方的聪明之处,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将纸条挂在哪里都有可能会被忽略掉,唯独挂在水瓶上要比其它的方式稳妥些。挂纸条的人,算定了做完这些我一定会来拿水喝,所以才会这么做。
其实,就算他们不留纸条我也不会出去的,外面,天雷滚滚,不过三个时辰谁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浑身酸疼,正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做,那个叫丁翎的女人却捂着肩膀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她恢复得很快,脸上也有了一点血色,见四下无人,她抿着嘴唇问我道:“他们......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发现什么了。”摇摇头,我说。
“哦......你不用担心,金九爷的本事,很大,他们不会有事的。”女人说着,歪着身子坐下来,摸摸后背的伤口,显得很痛苦.
我过去,将套在她身上的外套撩起来看了一下,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一个孔洞一样的东西正挂在背后,摇摇头,我让她扶着衣服别动,随后去背包里取来一些酒精棉球一类的东西给她处理了一下.
横竖交叉地将酒精棉贴在伤口处,我又给她打了一个消炎针,女人见了那很细很细的针管,躲出老远,一个劲儿地摇头摆手不肯配合。
见她如此,我笑了,“怎么?女魔头也怕打针么?”
“用你管啊!”叫丁翎的女人一听,咬着嘴唇瞪了我一眼,那小没良心的样子让我非常不爽。不管她的反抗,我还是给她扎了一针。不是我多事,只是我觉得她要是再来个高烧不退什么的我们都会被她拖累死。
她极力挣扎,可身体虚弱哪是我的对手,一针扎在P股上,大喊大叫跟被人强-奸了似的。
“用不用这么夸张啊!”将她放开,我说,那女人听了狠狠推了我一把,随后瞪着眼睛摆出一副要掐死我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别以为你救了我就了不起了,要不是看在你对我有恩,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为什么啊?招你惹你了?”一听这话,我斜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知怎么的,我并不害怕。
虽然,作为一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老百姓我一直觉得敢杀人的女人是很恐怖的,可衣服也脱了,裤子也扒了,纤细的针管都扎到P股上了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么?呵呵,女人就是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么?!”见我说的云淡风轻,她气得脸都红了。
“我怎么了?脱了你的衣服,这是事实。脱了你的裤子,也是事实。可前者是为了救你,后者也是为了救你。我也不想扎在P股上,可你一个劲儿地在折腾,我有什么办法啊?no zuo no die,你不懂么?再说了......”讪讪一笑,我非常无耻地在诉苦。那女人越听越生气,没等我说完便眼睛一横咬牙切齿道,“你闭嘴!”
“哦,好吧。”见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我很顺从地闭上嘴了,勾着嘴角想想刚才的事情,倒觉得蛮有趣,那女人靠在一边,一对大眼睛就没从我那十分猥琐的笑脸上离开过。见我得意洋洋,她有些看不下去,毫无预兆地将一个装衣服的背包抄起来,啪地一下砸在了我的脸上。
那背包虽然不重,但是蓦地冲过来也着实吓人,慌忙闪躲还是给它实打实地拍个屁墩儿......
怒目而视,我生气了。可那妞儿挑着下巴,虎着脸,神情嚣张根本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