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伟从厕所出来,有个女孩在洗手池里吐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吐出,她穿了一双性感的高跟鞋,黑色丝袜,短裤短得可以隐约看见黑色的裤头,顾小伟的下面有了反应,想上去抱着她,她弯着腰爬在水池上的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见,脖子上带了个项链。顾小伟可以从镜子上看见她低领里的大胸,像两个馒头。他一边选手一边目不转盯地看着这个妹子,但始终没有看见她的脸。
顾小伟出来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女人站在范明的旁边,穿着工作服,里面白衬衣的第二个纽扣开着,露出粉红色的胸罩。这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把他俩从里面的楼梯带到三楼的客房,在上楼梯的时候,范明还调戏了这个高大的女人,摸了她的P股。
穿着工作服的女人开了两间房子,说,我叫人去。
顾小伟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电视里正在播新闻,讲一个市长贪财贪色的案例,有人敲门,他就关了。进来五个女人站在一排,顾小伟把枕头靠了起来,第一个女人和第三个女人都穿着黑色丝袜,第二个和第四个穿的衣服太多,第五个女人的胸大,也露了很多,但是没有想干她们的欲望,顾小伟摆了摆手,她们就都出去了,他继续打开电视,这条新闻是讲一场洗浴中心被查,卖淫女低着头,要么手捂着脸,要么垂下来的头发把脸挡着,一个跟着一个上了警车,老板是国家某部门干部,看到这,一个女人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进来随手关上门。
顾小伟关了电视。
那女人问:抽烟吗?
顾小伟摇了摇头。
女人说,喝水吗?
顾小伟又摇了一下头。
她把套子、钱包、烟、一杯水放在床头上就开始一件一件地脱。
顾小伟没有一点兴趣,连刚才在厕所门口的那点冲动也没有,她脱衣服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赤裸裸地站在地上,以至于小伟认为她不像中国长大的女孩,没有闭月羞花之色,也不含蓄,害羞,但一想,她是妓女,很有职业情操。这种速度,说明她很敬业。
她转过头,脖子上金色的项链,让顾小伟想起刚在厕所门口的女孩,问了一句,刚才在卫生间门口的是你吧。
女孩看着顾小伟说,卫生间?
顾小伟说,你在洗脸。
女孩说,是。说的时候她已经脱光衣服钻进被窝。
顾小伟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说,美亚。
顾小伟躺着没动。
女孩说,你身体怎么这么烫?
顾小伟说,发烧了。
女孩就开始工作了,完事了,她把被子给顾小伟盖好,说,休息一会吧!
顾小伟一条胳膀让她枕着,一条胳膀搂着她,说,说会话吧。
女孩说,病了还出来玩。
顾小伟说,陪朋友,朋友从另一个城市来。
女孩说,抽烟不?说的时候她自己抽了一支。
顾小伟说,发烧,抽不了,刚激情过度有点着凉,头开始痛。
女孩说,买药了吗?
顾小伟说,买了,没吃。
女孩说,为什么不吃。
顾小伟说,匆忙,忘了。
女孩说,你这样的客人,我第一次见!
顾小伟说,你叫美亚?
女孩说,嗯。
顾小伟说,你电话号是多少?
女孩吐了烟圈,谈了一下烟灰,拿了放在床头上顾小伟的手机,拨了她的号。
范明敲门了,女孩去开,范明看见女孩手里夹着烟,说,抽的啥烟?
女孩说,利群。
范明说,干这行,还抽这么烂的烟?
女孩说,没钱。
范明把钱放在床上,说,陪好。就出去了。
顾小伟说,你有药吗?
女孩想了一下说,有,不过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
女孩穿了衣服,在床头收了钱说,我这就下去拿,你躺一会。
女孩一走,顾小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温暖多了,也舒服了一些,像在自己床上,一个人睡惯了。发烧有些严重,关疼,他睡了一会,忽然醒来,意识到要回自己房间去,那个女孩药还没送来,他想,她的话我怎么能当真啊,她是婊子。
顾小伟出了房间,去隔壁找范明,他已经完事了到自己房间去了,对面房间的门正好开了,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说,走,我的宝马就是楼下。
顾小伟自语,奥拓今晚也被上了。
回到房间,范明在看电视。
范明问,那女孩服务怎么样?
顾小伟说,好着。
范明说,我玩的那个女孩就是个婊子。
顾小伟说,你来不就是玩婊子的吗?
范明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说,我是说,说……怎么给你说,她妈的,我还没射,她自己到射了。
顾小伟说,你被婊子玩了。
范明说,唉!真她妈的倒霉,老子玩了多少女人,今到被女人玩了。
顾小伟说,她给你钱没?
范明说,倒贴。
顾小伟的头疼越来越严重了,他想把头握在被窝,出一头汗,明早就没事了,没想到头疼的睡不着觉,他把头靠在墙壁上,还是疼,他撞了一会墙,还是疼,他掀开被子,夺门而去。
范明说,小伟;怎么了?
顾小伟说,没事,一会回来。
街道上人少车稀,两排路灯显得格外冷清,已是凌晨一点了,商场、公寓、宾馆、写字楼的灯也熄里了,这座城已经入眠了,男人在床上抱着女人入眠了,女人在床上抱着男从入眠了,男人抱着别人的女人入眠了,女人抱着别人的男人入眠了。
几辆赛车急驰而过,轰隆的响声让人心惊胆战,几辆出租车像小蚂蚁缓慢地行驶,走走停停,寻找客人,晚上的出租车不像妓女呆着就有客人来找,它要流动着,寻找需要它的人。如果说晚上是妓女的黄金时段,那么白天就是出租车的黄金时段。
顾小伟蜷缩着身子,站在路口,口里冒出热气,路灯也蒙上了霜,有点暗淡,等了许久,也没一辆出租车,他实在无法忍受头痛,心想他妈的,比上妓女还难。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出现了,顾小伟拦了下来,司机说,下班了,车要睡觉。
顾小伟说,滚,你媳妇等着你上夜班吧。
顾小伟看见前一个路口有个灯亮着的数字“24”,他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24小时药店”,走近一看是“24小时自动取款机”。他失望地蹲在十字路口,蜷缩着,他抬头张望的时候,发现对面亮着数字“24”,中间是“+”的符号。
药店已经关门了,里面灯亮着,顾小伟喊了几声,出来一个女的,像还没睡醒的样子,说,买药吗?
顾小伟说,是。
女的说,壮阳药吗?
顾小伟说,感冒药。
女的说,什么感冒药?
顾小伟说,感冒引起的发烧、头痛,拿最管用的一种。
女的说,最管用有好几种,你要哪一种。
顾小伟头痛的已经想不起感冒药的牌子了,他现在急切地吃到药,哪怕是毒药,只要能止住头痛。说实在的,他比小时候想吃糖还想吃药。
顾小伟说,有哪几种?
女的说,感康……
顾小伟立刻打断说,就这个。
顾小伟冷的在外面打颤,女的慢腾腾地拿着药走到门口,说,先把钱给我从门隙递进来。
顾小伟掏了五十,递进去,女的说,我先给你找钱。
顾小伟说,不用找了。
女的说,不行,我们老板说不能多收顾客钱的。
顾小伟喊了一声,不用找了。
女的怔了一下,无语,想,这个人怎发脾气了。
顾小伟看把女的吓住了,温柔的说了一句,药给我。
女的把药递了出去。
顾小伟拿到药,拆了包装,也不知道扣了几片,直接扔嘴里吃了,往宾馆跑去。
第二天早上,顾小伟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一个陌生号码,他还在睡意状态,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剪空了的一段记忆,麻木地按了接听键,有个意象闪过。会不会是作协谁打的。
顾小伟说,喂。
对方说,病有没有好一点。
顾小伟缓了一下神,说,好了,头不是很痛了。他想到她是美亚,他很意外美亚会给他打电话,心颤动了一下,有一股暖流在全身流淌开来,他想,自己的女友都不如一个妓女。
美亚说,昨晚有没有吃药?
顾小伟说,吃了。
美亚说,我要下班了,回去睡一觉。
顾小伟说,嗯。
美亚说,挂了,拜拜。
顾小伟说,嗯。
范明转了一个身,眼睛没有睁开,问,谁啊?
顾小伟说,一个朋友。
范明没有再吭声,继续睡去。
奥拓真被宝马睡了,还给奥拓留了个纪念,在左侧的门子上,被撞了一个坑,熊猫惊奇地说,奇事,宝马也能看上这破奥拓。
范明说,我就说了,宝马要睡奥拓的,它主人都干那事。
熊猫点着烟,绕着左们转了两圈,有些不解,这破妓还有人上?
范明说,就是,这破……他一想昨晚的事,就没说下去了。
杨叔说,哎哎哎,车不是你俩的,就这样随便语言侮辱,车也是有自尊的,瞎好还是一辆车,就像人家妓女服务再不好,也是妓女。
范明笑着说,就是,就是,杨叔修车去,修车费算我头上。
杨叔说,还有昨天闯了两红灯,一个红灯二百。
范明说,碎碎个事,能雇起你这车,就不怕付不起费。
杨叔是范明雇的私人司机,还有杨叔的这辆奥拓,范明说去哪就去哪。
在修车场,顾小伟给小胖打了一个电话,说,论文写完没?
小胖说,完了。
顾小伟说,完了出来玩,范明来了。
小胖说,行,在哪?
顾小伟问了一下范明,一会在哪吃饭?
范明说,东盛饭庄。
顾小伟说,东盛饭庄。
胖说,一会到。
东盛饭庄。
顾小伟说,小胖,我们几年没见了?
小胖说,三年多吧。上次是我喝多住院的时候。
顾小伟说,现在能喝不?
小胖说,能,喝不了多少,一喝就上头。
顾小伟说,行,少喝点。
小胖说,来。
小胖坐在顾小伟和范明的中间,顾小伟又问,毕业了吧?
小胖说,论文刚完,正在找工作。
顾小伟说,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小胖说,我妈说一定要找个专业对口的,工资不低于五千。
顾小伟说,还是你那臭毛病,干啥都离不开妈。
范明边倒酒边说,小胖,奶还没拆呢。
小胖说,明哥,最近忙啥呢?
范明说,闲着。这是熊猫,你们都是第一次见他。
熊猫给小胖点了点头,继续和杨叔聊天。
顾小伟说,你学的数控?
小胖说,嗯。
顾小伟说,数控专业好找工作。
小胖说,工资低。
顾小伟说,你刚毕业么。
小胖说,你在哪上班,毕业一年多了吧。
顾小伟说,嗯,报社,刚辞。现在在文艺研修院。
小胖说,上班?
顾小伟说,进修。
小胖说,有前途。
范明说,小胖,你整天就知道学习,把哥几个就不当兄弟看。
小胖说,哪有,这不是来了。
范明说,怎么不带你女朋友?
小胖说,跟人跑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
范明说,大款。
小胖说,富二代。
范明拿起酒,拍着小胖的肩膀说,兄弟,你怎么还是新手,干,祝你像我一样成熟。
范明倒了酒,说,大家都干了。
小胖说,我以茶代酒吧。
熊猫说,小胖不喝酒。
范明说,有些原因,咱们喝。
范明又说,小胖,小时候就数你最讨厌,老坏我和小伟的好事。
小胖说,小时候纯真,啥都不懂。
范明说,就爱给老师告密。
女服务员上了菜,范明一直盯着服务员看,顾小伟撞了他,说,唉,思想集中结。
完了,结账,范明问服务员,你电话多少?
服务员说,没有。
范明说,叫啥名字?
服务员说,宋莹。
和女朋友欣欣分手,还得从顾小伟收的一条短信说起,晚上自修课下了,顾小伟回到宿舍洗刷完,刚躺在床上,欣的短信来了,就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顾小伟回了:理由呢?
欣欣回了:发错了。
顾小伟打过去电话,说,你跟谁说分手呢?
欣欣没有说一个字,沉默了好长时间。
顾小伟说,你们好了多长时间?
欣欣很小心地说每个字,六个月零三天。
像是试探顾小伟的口气,又是一阵沉默。
顾小伟说,好吧!分手。
电话那头长达十分钟的沉默。
顾小伟说,挂了吧。
欣欣没有挂,说,你挂吧。
顾小伟说,我从来没有挂过你的电话。
欣欣说,就挂一次。
顾小伟说,没有这个习惯。
欣欣说,我不忍心。
顾小伟说,都做了,还不忍心。
又是沉默了十分钟。
顾小伟说,我挂了。
顾小伟想听到欣欣说,嗯。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挂了,起码是征得她的同意,后来还是顾小伟挂了,他知道谁先挂谁内心里的愧疚会多一些,谁先挂谁似乎占了优势,谁先挂就等于谁抛弃了对方。
顾小伟的眼泪让他不能像个爷们一样坚强,他用被子罩着头,眼泪就顺着脸颊掉到手背上再掉到床单上,被子里的慌,胸闷,他露了一些空隙,后来了哭出了声。
顾小伟没事的时候,还是会裹着被子靠在宿舍的墙壁上看广场上女生打羽球,或者看从楼底走过的女生,从上往下看,会看到她们挺起的胸脯。或者看对面的山,时而清晰可见,时而薄云围绕,下午下课后,他就一个人去山底下溜达一会,他想起自己的纯真的童年,如此纯真,有时如此快乐,这辈子可能再不会有比童年更纯真的东西了。
他可以拿着一毛钱买两块糖,上学的路上吃一块,放学的路上吃一块,可以在校园里捣乱女生跳皮筋,可以偷偷地在前面同学的后背上贴一张纸,纸上画了一只乌龟,可以在老师转过身写字的时候拿掉讲桌上的教案,老师转过身说,这篇课文的中心思想是……低下头准备照着教案念时,发现教案不见了。
老师说,谁拿我的教案了?谁拿我的教案了?全班同学呵呵大笑,老师又说了一遍,谁拿我的教案了?赶快拿出来,不然下午不要回去吃饭了,小胖站起来指着顾小伟说,他拿的。老师上去扇了顾小伟两个耳光,说,出去站在教室外面。
顾小伟在教室外面站了两节课,中午没有回去吃饭。
中午上课前,顾小伟和范明把小胖叫到教室后面教训了一顿。
顾小伟说,小胖,为什么要给老师告密?
小胖说,你为什么要拿老师的教案?
顾小伟说,老师每天只会照着教案念,念的我头昏脑胀,我讨厌她。
小胖说,要尊重老师。
顾小伟在小胖头上扇了一下。
小胖说,要爱护同学。
顾小伟又扇了一下,说,爱护同学?我这就是爱护同学,老师对学生不负责。
范明把他的嘴巴捏成鸭子嘴,说,就你知道的多,以后少管闲事。
顾小伟说,听着,以后我和范明做啥事,你都把嘴巴闭上,听见没有?
小胖眼睛瞪着顾小伟,范明把他的嘴巴捏的更紧了,说,说话。
顾小伟说,你捏着他的嘴巴,他怎么说话?
范明这才反应过来说,是哦。
范明、顾小伟、小胖是从小到大最好的伙伴,由于小胖学习成绩好,所以一直扮演的是正面的角色,顾小伟和范明学习成绩差扮演的是反面的角色,他两需要干坏事的时候都要给小胖打招呼,让他少管闲事。
小胖身上总有股傲气,他看不起顾小伟和范明,他认为他俩是班上的垫底生,成绩总是倒数,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父母是工人,而顾小伟和范明的父母是农民。
顾小伟和范明开始交朋友是在小学六年级,小胖帮了他们一次。
小学马上毕业了,顾小伟和范明为了能维持更加长久的友谊,他俩想考进同一所中学,于是自个底下买了好多的资料,放学后就在教室做习题。
有一天校长站在讲台上说,马上毕业了,大家都要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中学,这是你父母的荣耀,也是学校的荣耀。同学们在底下由班主任带领着鼓掌,掌声落后,校长又说,学校作为培养你们的基地,有义务给同学们制定更好的学习计划,给祖国培养“四有化”人才,为此学校专门给同学们订了一套复习资料,语文,数学,思想品德,这套资料非常的好,考点几乎都在上面,大家配合老师认真做。说到这校长微笑地班主任,班主任也笑着看着校长。
班主任说,这些资料一共49元,下午同学们把钱都带着。
顾小伟看了一下校长手里的资料和他买的资料一样,窃喜,一样,不用买了,他已经做了一部分的习题,这会肯定赶在小胖的前面。
下午老师收资料费,走到顾小伟的桌子前,说,带钱没?
顾小伟说,我不用带钱了?
班主任说,为什么?你不要资料了吗?
顾小伟从抽屉里拿出资料,放在桌子上,说,我和范明已经买了,和校长给我们订的一模一样。
班主任翻了一下,他已经填了一部分,说,啥时候买的?
顾小伟说,有一个礼拜了。
班主任抬起头,问班上的同学,还有谁私自买了?
大家都说,没有。
班主任说,顾小伟,范明你俩来办公室一趟。
班主任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顾小伟和范明站在门口。
班主任说,谁让你们私自买的?学校有复习计划,有用资料的计划,你们为什么不按学校的进度走,难怪你们每次考倒数名次。
顾小伟说,正因为我们是倒数名次,才在下面买了资料复习,就是为能赶上去。
班主任说,你们这些孩子太不懂事了,自作主张。
范明说,老师,现在我们有资料了,可以跟着学校的计划走了。
班主任说,校长已经给你们把资料和复习计划都安排好了,你说这资料你们还要吗?
范明说,不要了,我们有了。
班主任说,已经订了,怎么能不要了。
范明和顾小伟站在门口不说话了。
班主任叹了一口气,说,你俩最让我操心了,我给校长汇报一下。站起来出了办公室。
班主任走了,范明推了一下顾小伟,说,我说不要买的,你硬要买,这下怎么办?好几十块钱呢。
顾小伟说,是你要和我考同一所中学的……
范明听见校长跟班主任说话,就出了办公室,侧耳听了。
校长说,你是怎么教学生的,书店那边我把钱都给了,这次书店给学校的回扣大,百分之四十。
班主任说,这次回扣大,对两套书页无所谓。
校长说,什么叫无所谓,你以为好当呢,你以为有文凭和资历就能当校长吗?
班主任说,那俩个学生已经买了资料,还做了一些习题,做的很认真。
校长说,这事你看着办,资料必须买。
班主任回到办公室,把校长的话重复了一遍。
范明和顾小伟说,嗯。
范明和顾小伟走出办公室就,两人就吵了起来,吵得话题是谁当初提出要买资料的。
想到这的时候,顾小伟笑了,小时候的傻样子,现在想起来特别的好笑,两个人吊儿郎当的,整天想着做一些怪的事情,不是揪女生的头发,就是翻墙摘人家的苹果。
后来小胖他父亲的同事的孩子也马上毕业,正好能用上,他俩把学校给的新资料就卖给那个孩子了,他们和小胖也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