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救赎这些灵魂
肖建立
米兰·昆德拉为小说艺术作了如下定义,他说:“……这门受上帝笑声启发而诞生的艺术,并不负有宣传、推理的使命。恰恰相反,它象佩内洛碧那样,每晚都把神学家,哲学家精心编织的花毯拆骨扬线”。
米兰·昆德拉的定义无疑是至高意义上的定义。
当十九世纪蒸汽机车问世之时,一时间对资本主义文明欢呼雷动,而福楼拜却在大谈人类的愚昧。
福楼拜的惊人之处就是,他认为“科技昌明,社会进步并没有消灭愚昧,愚昧反而跟随社会进步一齐成长”。
“现代化的愚昧并不是无知,而是对各种思潮生吞活剥”。
可悲地不是无知,而是对各种泛滥思潮毫无抵抗之力。
爱玛的可怜、可悲、可恶,很好地诠释了这一可能是十九世纪最伟大的思潮创见之一。
一百多年过去了,福楼拜的警告仍不减其辉。
以上这些文字,是我在阅读王延平书稿时陆陆续续写下的,它反映了我在阅读时地一些思考。
老实说,当王延平把书稿《淤泥》寄我并希望写些东西时,我原本不敢抱有太高的期望。
我认为,一个二十才刚出头的八零后青年写作者,其阅读使然、经历使然,不可能有太深、太后地沉淀。
我这种故步自封的看法,颇受时下对八零后作家,如韩寒们地倾向性看法的影响。虽然我并没有读过韩寒们的作品。
在读完小说《淤泥》后,我的看法始有改变。我认为,我们似乎固有太多的成见、太多的偏见、太多的……寄生的学术,面对八零后这种文化现象,我们是否应该拥有一个更阔达的胸襟。而况,一种生命之勃发,有如朝阳之初升,谁能够阻止它的脚步。
读完小说《淤泥》,我又重新读了一遍,这是我阅读经典名著的习惯,当然不是说它具有这样高的品格。然而,平心而论,它的确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值得思考的问题。
小说为我们描绘了一群多么丑陋而被扭曲了的灵魂,而他(她)们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甭看他(她)们如此放浪,如此不拘形迹,如此自视前卫,如此视道德为无物。其实他(她)们的心在滴血。
作者以如此客观,如此冷峻,如此几近残酷的笔触,为我们作了粗线条勾勒而摒弃精雕细刻却又如此真实,而真实是小说艺术之生命。一个小说家,假如他能够作到描写真实并足够逼真,他笔下的形象其实就远远大于他的思想而给读者以无限的空间。
其次,小说的语言叙述也极有特色,作者大胆地把叙述作了如此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处理,却反而增加了语言的张力,从而使叙述变得如此单纯、本色、干净。不用说,这是需要具有极大地艺术勇气的。
以上就是我对小说《淤泥》的两点分析,而仅此两点,我认为小说《淤泥》就具有了足够的意义和价值。
2011.09.17晚
任何伟大的作家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痛苦和欢乐深深根植于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他才能成为社会,时代和人类的感官和代表。
——别林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