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宇的话音落下,从旁边的密林中走出来一名紫衣女子,只见其两只玉手在前面打着小九九,低垂着小脑袋,就像是犯错了的孩子被发现了一样。
林宇见此情景表情微微一变,道:“清儿,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柳紫清微微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林宇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这才如同银铃一般笑了起来,问道:“淫贼,林伯父,他走了吗?”
林宇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不过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父亲他刚才和丐帮的洪百九一起回华西城了。”
柳紫清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像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跑到了林宇的面前,嘿嘿的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伯父走了就好……”
林宇见她的神情,这才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敢情她是怕我爹啊!不过还有一点他没搞明白,一向什么都不怕的柳紫清为什么会怕只和她见过几次面的父亲。
柳紫清用粉拳捶了林宇胸口一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行洁白的牙齿嘿嘿的笑了起来,问道:“淫贼,你在想什么呢?”
林宇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没想什么。”
柳紫清对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佯装嗔怒的说道:“不信,你骗人!”
林宇一怔,道:“没有啊,我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就是骗小猫小狗也不会骗你啊。”
柳紫清虽然听不懂林宇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这绝不是一句什么好话,更不是夸她的话,随即又挥起了粉拳,在林宇面前晃了几下,佯装嗔怒,威胁道:“大淫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小猫小狗的?”
林宇狡黠的笑了笑,道:“你说呢?”
柳紫清又朝林宇胸口上捶了几下,道:“你再不说,本大小姐就好好地修理你这个淫贼。”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清儿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几个小毛贼都成问题,还想修理我啊!”
柳紫清娇哼一声,道:“怎么样,大淫贼,不服气啊,看我这次不修理你才怪呢!”
话音还没落下,便挥起粉拳打算再次朝林宇身上招呼。
林宇轻身一闪,直接躲了过去,嘿然一笑,道:“清儿,你打不到的。”
柳紫清不甘心的追了上去,回应道:“淫贼,你给我等着,看我能不能打到你。”
柳紫清本身就只学了一点基本的防身的功夫,凭她的身法,恐怕就是再练个三五十年,也休想近得了林宇的身。
不过林宇却是有意要逗她一般,每次都是和她擦肩而过,让她都是差一点点才能抓到。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在花丛中嬉戏的蝴蝶一样,仿佛这个世间除了他们两个人,再无其他。
也只有和柳紫清在一起的时候,林宇才能笑的这么开心,才能把一切的烦恼琐事全都给抛到九霄云外。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柳紫清也累了,没有注意到脚下,突然一个急转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林宇见此情景,暗叫一声不好,随即像一阵风一样迅速近前,伸出一只手拉住柳紫清的小手,另一只手则从她的腰间揽了过去,顺势将其揽在了怀里。
柳紫清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抱住林宇的一只胳膊,嘿嘿的笑了起来,道:“抓住了,抓住了,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
林宇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勾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微然一笑,道:“清儿,你耍赖。”
柳紫清娇哼一声,把小脑袋侧到一边去,道:“哪有,你就是被我抓到了嘛,你可不许抵赖啊!”
林宇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好,算你赢了总行了吧!”
柳紫清露出一行雪白的牙齿,嘿嘿的笑了起来,道:“这还差不多,被抓住了,就是我的了,不能再跑了。”
听完这句话之后,林宇的表情突然一怔,暗道:“被抓住了,就不许跑了,三年前,他没有抓住柳紫梦,三年后,柳紫梦的妹妹柳紫清却把自己给抓住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命吧!
“淫贼,我们现在去哪里,回华山嘛?”柳紫清问道。
林宇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得回去了,不过不是现在,那里乱糟糟的一片,就让李掌门和冲虚道长先收拾好烂摊子再说。”
柳紫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当然是去华西城了,林兄可是已经和我约好了。”答话的人不是林宇,而是一个一身翩翩白衣的男子。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林宇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惊讶,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好像一早就知道他要来似得。
林宇对来人微然一笑,道:“西门兄别来无恙!”
西门飘雪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礼,应道:“林兄,今天可是一个喝酒的大好时候,不如现在去痛饮三百杯,如何?”
林宇笑着点了点头,道:“正有此意,不过这里距离华西城近二百里山路,我们若是走着去,恐怕就算是天黑也到不了华西城。”
西门飘雪好像事先就猜到林宇会这么问,随即拍了拍手掌,待掌声落下时,一个中年男子驾着一辆豪华马车从不远处冒了出来。
西门飘雪指着豪华马车,道:“林兄,走着去天黑到不了,不知道,坐马车去,天黑能不能到?”
林宇看了柳紫清一眼,微微一笑,道:“清儿,今天有人请喝酒,我们就去华西城转一圈,怎么样?”
柳紫清侧着脑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那辆豪华马车,拍着手嘿嘿的笑道:“当然好了。”
西门飘雪闻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嘿然笑道:“林兄,清儿姑娘,请!”
没等林宇开口,柳紫清就像是一个欢蹦乱跳的白兔一样,一蹦一跳的跑到马车上,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嘿嘿的笑了起来。
林宇很是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对西门飘雪拱手一礼道:“西门兄,请!”
寂静的古道之上,一辆与之格格不入的豪华马车飞奔而过,掀起了滚滚尘烟。
马车跑的很急,可是车内却很是稳当,稳当的就像是在平地上行驶一样。
很是宽敞的马车内,却只坐了三个人。柳紫清就像是刚刚出笼的小鸟一样,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林宇对着西门飘雪微然一笑,拱手一礼,道:“西门兄,昨日多谢你前来报信,才得以保全我父亲周全。”
西门飘雪笑着挥了挥手,道:“林兄,举手之劳,又何必言谢!”
林宇道:“西门兄这个恩情,我林宇记住了,他日必会相报。”
没等西门飘雪答话,柳紫清就插话道:“淫贼,你们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西门飘雪好像并不想在涉及这个话题,微然笑了笑,道:“清儿姑娘,这都是一些小事而已。”
说完,不等柳紫清再说些什么,便又转向林宇,道:“林兄,不知对于当今形势,你怎么看?”
林宇稍作片刻沉思,道:“如今武林大乱,华山之上各大门派各怀鬼胎,短时间内,恐怕难以平静。而且黄河泛滥成灾,祸不单行,两岸又有瘟疫横行,而且外有鞑靼铁骑虎视眈眈,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天下不久将会大乱。”
西门飘雪仰天笑道:“往往大逆不道的话,就是真真切切的大实话。”
林宇淡然一笑,道:“西门兄,如今天下形势,那你怎么看?”
西门飘雪应道:“自然是英雄所见略同了。”
柳紫清在百无聊赖的撩弄着头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两个都在说些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西门飘雪微然一笑,道:“那清儿姑娘你想听什么?”
柳紫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林宇的清风剑,然后又把视线落到了西门飘雪的那把飞雪剑上,嘿嘿的笑了起来,问道:“你们两个谁的剑更快?”
闻此言,林宇和西门飘雪表情皆是一怔,相对无言,谁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场面颇是尴尬。
西门飘雪率先打破尴尬场面,笑了笑,道;“既然清儿姑娘问起来了,林兄,我们不如定个日子比试一场,看看到底是谁的剑更快,如何?”
林宇表情微微一变,道:“既然西门兄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林宇欣然应允了,西门飘雪稍微停了片刻,问道:“那林兄何时能有时间?”
林宇轻轻地笑了笑,道:“自古用剑之道,皆讲究一个心静止水,如今小弟我乱事如麻,琐事缠身,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应约,还请西门兄见谅!”
西门飘雪对于这个答案微微有些失望,目光如电一般打量了林宇一眼,稍作片刻沉思,应道:“既然如此,那就等林兄无事一身轻的时候,我们再决个高下。”
西门飘雪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只听见车夫高声喊道:“西门公子,林公子,柳姑娘,华西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