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想惹事,请你们最好让开。”岳云淡淡的说道,脸上却没有一丝怯弱之意,其实他们要真是害怕了才是天大的笑话,堂堂华夏特种兵会害怕一群黑车司机?
“哟呵,还他妈挺嘴硬的,知道我们是谁……”
“我他妈管你是谁!”
司机话还未说完,一旁的枪王早已按捺不住,结实的一脚踹在司机的脸上,司机咚的一声向后栽倒在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然被生生踹昏死过去!
一旁的众司机愣了愣,他们没想到对方会先出手,当下反应过来,突然一齐朝着枪王和岳云招呼过去,有的还跑回车里拿了家伙。
岳云和枪王却抢先动了,二人拳脚并用,突然发疯一样在人群中战斗起来,对于砸向自己身上的棍棒和拳头却是避也不避,只管狠命的朝对方进攻!
不远处的萧逸见了一脸的疑惑,按理说凭着岳云和枪王的伸手,对方想要伤到他们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这二人现在却连避也不避,故意让拳头棍棒啤酒瓶子砸在自己身上。
还有就是他们的表情,涨红了脸狰狞着,仿佛对方和他们有什么苦大深仇一般,每一下攻击都特别的狠,只要一旦被他们沾上一点恐怕最轻都是脱臼,这不是江湖混子打架,而是两名华夏国特种兵,按理说不会如此杂乱无章,而且下那么重的手。
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萧逸略微思索一番,然后缓缓迈步走了过去。
“玛的来啊!来啊!朝这里捅啊,你个软蛋,孬种,捅啊!”
众司机已经哀嚎着倒下了一片,当下只剩一人手里拿着匕首,浑身哆嗦着向后退,枪王和岳云拍着胸口发疯一样一面大吼着一面向其缓缓靠拢。
“别、别过啦,车钱不要了,别过来!”那名司机已经被吓傻了,以前他们都是以多欺少,就算打过败仗也没见过这么惨的,对方像是两只野兽一样,任棍棒和啤酒瓶连续击打在身上,哼也没有哼一声,下手极为毒辣凌厉,此时二人头上流出的鲜血已经将他们的脸染红,样子极其狰狞恐怖。
“你他玛怂啦,来啊,继续啊,捅啊,朝这里捅啊!”
枪王突然窜上去一把将司机拿刀的手攥住,竟然拉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摁了上去。
司机吓傻了,拼命的将手往外抽,但却被对方钳子一般的手死死钳住,随着刀尖一寸寸的扎进对方的身体,司机用尽了力气也不能抽出,吓的一张脸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滚的一脸都是。
方才操着匕首还想捅别人,可是此时别人拉着他的手捅他却失去了勇气,此刻却反了过来,对方死命的让他捅自己,他却拼命的阻止对方。
一旁的岳云也没有上前阻止,只是恶狠狠的道:“他过了,之后就是我。”
“哈哈哈,痛快,兄弟,我在下面等你!”
枪王忽然仰天大喝一声,看了一眼旁边的岳云,举起蒲扇大的手朝着刀柄就要一下拍去,司机惊叫一声,突然瘫软在地,竟是被吓的晕了过去。
“慢着!”
枪王拍下的手掌刚到刀柄不到一寸的距离,忽然便拍不下去了,因为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你放手!”枪王只是微微一愣,看也没有看旁人一眼,抬手加力度又要朝着刀柄拍下。
“你这是何苦呢?”扣住他手臂那人突然手腕一翻,轻轻一挽便将已经刺进他身体些许的匕首拔了出来,另一只手抓住枪王的肩膀狠狠向后一拉,便把枪王拉的倒退了几步。
“岳教官,枪王教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人一面说着一面将夺在手里的匕首扔到躺在地上吓昏过去的司机。
“是你?你是南江大学的萧逸?”岳云认出了那人,正是南江大学的那个学生,枪王也认出了萧逸,那个在靶场上让他张大嘴巴的大学生萧逸。
萧逸瞟了一眼满地哀嚎的众人,对岳云和枪王淡淡说道:“有什么事儿呆会儿再说,先离开这里!”
萧逸带着岳云和枪王钻进一辆出租车,一直开了几条街后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门口停下,三人在车上都没有说话,都沉默着想着自己的心事。
下车后萧逸要了个包间,叫服务员打了盆水喝毛巾,让岳云和枪王把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随后又点了几个菜上了两瓶酒后,萧逸才开口道:“两位教官遇到什么事儿,何必寻死呢?”
萧逸看得出来,今日岳云二人那种打架的方式,无疑就是故意寻死,若不是萧逸及时出现,恐怕两人现在心脏都已被他们自己捅了个窟窿。
二人沉默不语,岳云抓起酒瓶咕咚灌了几口酒后,才叹着气道:“我们被部队开除了!”
“为什么?”萧逸没有多大疑惑,方才在火车站看到二人那般,心里便猜出个大概。
枪王也抓起酒瓶猛灌了几口酒才恶狠狠的道:“我们被一王八羔子给整了!”说完,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萧逸讲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的,二人来自同一个村子,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入伍后凭着优异的综合素质又同时被选入了特种部队,前些日子他们家里来电话,说他老家的田地要被占用,让二人回去一趟,二人当初并没有什么想法,在部队呆久了思想素质也过硬 ,只要是国家的利益别说是一点田地了,要他们命都可以。
可是当二人回到村里后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国家征地,而是一个开放商准备在他们村子附近建一个化工厂,他们两家的田地恰好在规划范围内,这样的话他们可不干了,如果是国家需要,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为了他人的私人利益,要将他们祖祖辈辈都依靠的田地贡献出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对方只答应给他们一笔数目很小的钱作为补偿,在交涉无果他们的村长带领着一大群干部轮流给他们做思想工作,二人没有理会,离开村子回到部队,可是不久后又接到家里的电话,说他们的地已经被征用了。
二人急忙又赶了回去,把事情搞清楚后这才知道原来那开放商和村干部趁他们不在家,利用他们的家人没有文化不识字的弱点,诓骗他们在征用合同上摁了手印。
二人当即便去村政府讨要说法,而村干部的语气却十分的强硬,总是拿合同出来说事,二人见黑纸白字,也无可奈何,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一冲动便将村干部和那名开发商暴打了一顿,村长的眼睛被他们打瞎了一只,最后一直闹到部队里,部队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开除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没有将他们送到军事法庭已经算是尽到了最大的努力。
“所以你们就要寻死?”萧逸摇晃着酒杯。
“好端端的,谁愿意寻死,只是一想着家里的田地没了,自己又被踢出部队,坐个车还要被人欺负,便气不打一处,当时恨不得被人一刀捅死索性图个痛快。”
岳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满是无可奈何。
“是啊,我们就是想不通!”枪王也灌了一口酒,道:“我们为国家上过刀山下过火海,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守卫着人民,可是到头来我们却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枪王话音刚落,岳云便看了一眼,“秦风你喝多了是不,尽说胡话!”说完,连忙对萧逸道:“他的话便当真啊,这小子喝多了。”
萧逸笑笑,没有言语,他知道岳云的话是什么意思,军队里有许多事是不能向外公开的,国家表面上看是一片和平,和战争扯不上关系,但其实边境上或者是国内恐怖组织的摩擦几乎常常都会有,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大规模发生战争的,但国家也不能忍气吞声,于是这类任务便落到了特种部队头上,只有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人才会知道其实战争一直都没有停过。
“发生这种事,你们觉得是谁的责任呢?国家?部队?那个开放商?还是被你们打瞎的村干部?”萧逸突然眯着眼睛问道。
这一问倒让岳云和秦风愣住了,他们只觉得自己委屈,但对这方面还没细想过,是啊,他们该怨谁呢?部队的纪律在哪里,他们确实打伤了人,部队自然没有错,国家的判决也没有错,因为白纸黑字摆在那里。
“我想,罪魁祸首应该是村干部和那名开发商吧,他们官商勾结,合伙骗了你们的田地。”见二人没有说话,萧逸缓缓开口说道。
二人闻言,连忙点头,“对,就是那俩王八羔子!”
萧逸忽然笑了:“其实这只是表象,假设没有那名开放商,迟早还会有另一个开发商,村干部也不是那名村干部,但是我想结局也是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我们只能怨自己倒霉了?”岳云也觉得萧逸说的有些道理。
萧逸摇摇头,“不是谁的问题,是这个社会的规则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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