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阅读页

第4章 步云履(3)

  我佯装无意地问他:“侠盗步云飞的隐身之处找到了吗?”他说还没有,不过警方又设了几处监视点,还备了直升机,准备在作案现场逮住他。我忙说:

  “可不能开枪!不能打伤他。”

  “放心吧,公安们心中都有杆秤。”

  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个沙哑的嗓音喜不自禁地喊着:“冀队长,我把他打伤了!我把飞贼打伤了!这会儿他掉到窗户外了,快让你的人抓住他!”

  冀大头迟疑地问:“你是谁?”

  “听不出来?”对方恶意地嘲弄,“老别,别主任。你派的人正在我家对面的楼上蹲坑嘛。妈的,自从老焦出事后,我找人在家埋伏了十几天才打到他!”

  冀大头沉着脸问:“你哪来的枪支?你有持枪许可证吗?”

  对方哑声笑起来:“冀大头,我有枪没枪关你屁事!”他狂妄地说:“有本事你随后到法院告我吧。闲话少说,快让你的人抓住飞贼,否则我告你内外勾结!”

  对方挂了电话,冀大头没有耽误,随即挂通了监视点的电话。老齐愧然说,飞贼确实现身了,不过在现身时他们没发现,后来听到了枪声,又见一个人影飘飘摇摇地从10楼上掉下来,这会儿小黑他们3人已去搜捕。冀大头断然命令:

  “不许朝他开枪,听见吗?宁可让他跑掉也不准开枪。还有,若发现他受伤迅速送医院抢救。”

  “知道,你放心吧。”

  冀大头匆匆告辞,开上警用摩托走了。我没有跟他走,这回我另有打算。我开上都市贝贝,迅速赶往步云飞的隐身之处,把车停在街上的黑影里,一眼不眨地盯着1817号单元。屋里没开灯。少顷,一个身影忽然从空中出现,贴上1817号的窗户,很快闪进屋内,窗帘合上了,屋内亮起微弱的灯光。

  我没有耽搁,立即进了大楼,乘电梯来到1817号房门前,轻轻地敲门:

  “步云飞先生,步大侠!”没人应声,我坚决地敲下去,“步先生,我是来帮你的,我知道你受伤了,刚从窗户进来。我是16年前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与你邂逅的那个小女孩,你还记得我吗?”

  也许是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门开了。他没穿上衣,胸前血迹斑斑,桌上扔着纱布、绷带和药品。他神色疲惫,但目光仍十分锐利,冷静地盯着我,似是在辨认我是不是16年前那个小女孩。我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低声说:

  “我来帮你包扎。”

  我扶着他坐在在椅子上。伤口不大,但位置十分危险,就在左心室的上方,只要子弹往下几毫米,也许他就没命了。我仔细检查,发现伤口是前后贯通的,子弹肯定没留在体内,这使我松了一口气。我迅速止了血,撒上消炎粉,包扎好,又喂他吃了抗菌素。在我做这些事时,步云飞一直不声不响地打量着我,这时他说:

  “16年前……”

  我嫣然一笑:“16年前,塔克拉玛干沙漠一个沙丘顶上,我喊你胡子爷爷,劝你上车。你告诉我别担心,又说汽车走得太慢。后来,你在车后跟了二十多千米,对吗?……两天前,你从便宜坊饭店出来,伸手挡住一块落下的匾额,那时我就认出你了。”

  步云飞(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点点头,冷峻的面容上绽出一丝微笑。我扶他上床,脱下鞋子,柔声说:

  “你休息吧,我守着你。你放心,这个地方警察不知道。”

  步云飞放心地闭上眼,他失血过多,精力损耗过甚,很快入睡。我坐在床头,带着柔情,看他连在一起的眉毛,刀劈斧削般的面庞,青色的络腮胡子,宽宽的肩膀和强壮的肌肉。我心情怡然,脑子空空的,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能照顾他、保护他是极大的幸福。

  我忽然瞥见他的袜子——不是袜子,是鞋子。刚才我已为他脱了鞋子,但这是第二层鞋子,质地又薄又柔,紧紧箍在脚上,就像是质地稍厚的弹力丝袜,只是脚底较厚。这就是我16年前看到的那双鞋,是我在公安局录像带上看到的那双鞋。

  镇静剂起作用了,步云飞睡得很熟。我站在他脚这一头,内心紧张地斗争着。我已猜到,步云飞身轻如燕的奥妙就在这双鞋上——我回忆起刚才扶他走路时,他似乎没一点重量——我想把鞋子脱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神奇玩意儿。但我知道这是步云飞的不传之秘,我的鲁莽也许会惹他翻脸的。

  终于,可恶的好奇心占了上风。我悄悄脱下他的一只鞋子,放在桌上,再脱下另一只。转过头,我愣住了,我放在桌上的那只鞋子在半空中飘浮,稳稳地定在那里。我把第二只鞋子托在手上,轻轻抽回手,那只鞋子也稳稳地停在那里。我轻轻按按它,鞋子下降到新的位置又稳住了。

  两只鞋子在我眼前飘浮,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太神奇了,我就像在梦中。我忽然蹲下,脱下自己的女式皮鞋,穿上这两只魔鞋。鞋子里还带着那个男人的体温,鞋的弹性很好,紧紧箍住我的纤足。我试探着站起身,立即觉得自己失去了重量,走一步,轻飘飘的。我试着跳了一次,“嗖”地一下,我的身体像火箭一样上升,“嘭”地撞到天花板。我惊叫一声,身子倾斜了。这时,失去的重量似乎又回来了,至少是部分回来了,我从天花板摔下去,跌得七荤八素。

  我狼狈地坐起来,思索着刚才的经历。无疑,这是一双极为神奇的魔鞋,它能隔断地球的引力,不过只是在你身体直立时。如果身体倾斜,重力仍能部分作用到你的身上。

  我小心地站起身,在地上行走和纵跃。这回我拿捏得很准,没让身体倾斜。我轻盈地升空,摸到天花板,又轻轻地落下来。很快我就掌握了魔鞋的诀窍,可以行走自如了。我走到窗前,按捺不住自己的愿望,真想跳到18层楼的空中去试一试。不过我毕竟还缺乏这样的胆量,再说,屋内还有一个伤员需要我照顾呢!

  我脱下魔鞋,又轻轻地为他穿上。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很看重这个秘密,如果醒来后发觉失去了魔鞋,他一定会发怒的。鞋子穿好了,他还没有醒来。我坐在床边,出神地端详着他。现在他的神奇已经部分褪色——他也是一个凡人啊,只不过有一双神奇的魔履而已——但我仍对他充满景仰。他从哪儿得到的魔鞋?为什么偏偏是他有了这个不世奇遇?他在大漠深处的生活是怎么度过的?他为什么告别隐居生活?是仁者之爱使他愤然出世,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吗?

  我浮想联翩,几乎是下意识地俯下身去,吻在他的热唇上。

  身下的动静把我惊醒,我发觉自己是伏在步云飞的胸膛上。我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见步云飞正冷静地看着我。天已经大亮。我脸红了,难为情地咕哝道:“昨晚我也太乏了,步先生,我为你准备早点吧。”

  步云飞安静地看着我,忽然说:“为什么不喊我胡子爷爷呢?”

  我红着脸没有答话,但心中甜甜的,这句话把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16年的缘分啊!我到厨房去做了早点,喊他吃饭时,很自然地改了称呼:

  “云飞大哥,吃饭吧——不,你不要下床,就在床上吃。”

  我说,吃完饭我就为你找医生,我知道你不会去医院,我要找一个能保密的熟医生。云飞大哥摇摇头说:“用不着,这点小伤我会扛过去的,你看我今天精神好多了。”我再三劝他,他一直不松口,我只好勉强顺从他,打算一会儿出去为他求药。

  步云飞在床上吃完早饭,我一直坐在旁边,痴痴地看着他,他忽然说:“昨晚你曾脱下我的鞋子?”

  我再度脸红,心想那时他原来没睡着啊,我十分狼狈,因为昨晚我的行为确实不像一个淑女。不过看来云飞大哥并没有发怒,对我昨晚的小鬼祟很宽容。云飞大哥猜到我的心思,说:“昨晚,我确实睡熟了,可能你喂我吃的药中有镇静剂。不过,这双鞋已成我身体的一部分,熟睡中我也能随时感觉到它。”

  我无法按捺自己的好奇心:“这双神奇的魔鞋……你从哪儿得到的?如果不方便说——你不要勉强。”

  云飞大哥凝望着远处,很久才回答:“偶然的机会罢了。20年前我遭遇过人生的最大挫折,我那时年轻冲动,一怒之下,决定到沙漠中找一个绿洲终生隐居。我进了塔克拉玛干沙漠,遭遇到一场沙暴,几乎送了命。沙暴过后,就在我藏身的沙丘底部,有一双亮光闪闪的鞋子半埋在沙土中。它们是鞋底朝上埋着,等我把它拽出来,惊奇地发现它们能随意悬浮在空中……后来的事就不必细说了。我穿着这件绝世奇宝,在沙漠里游荡了十几年,后来我想,总该拿它为世人干点事情吧,于是我就离开了沙漠,在各个城市飘荡。”

  “太不值得了!”我脱口而出。

  云飞大哥扬起眉毛:“你说什么?”

  虽然从没想到我竟会批评自己极端景仰的大侠,但我仍说下去:“太不值得了!你用这件奇宝去惩治贪官,那就像是用干将莫邪宝剑剁猪草。”我诚恳地说:“当然你干的是好事,但那群蛆虫的存在是一种社会现象,不是一朝之间能消除的,更不是一个人就能消除的。也不必对他们过于耿耿于怀,这些蛆虫绝不会长命的,很快,社会正义会惩治他们。但你知道你所持有的是什么样的宝贝吗?”

  云飞没答话,安静地等我说下去,我接着说:

  “很显然,这双魔鞋能隔绝引力。要知道,引力是宇宙中最奇特的力,现代科学已把电磁力、强力、弱力都统一在一个公式中,唯独引力不肯就范。引力很微弱,只有电磁力的十亿分之一,但它是长程的,任何东西都不能隔断它,它会一点一滴累积起来,成为宇宙中最强大的力。它能造成空间畸变,甚至物质坍缩,那时连光线都逃不过它的吸引。”我再次强调:“没有物质能隔断引力!世上有电的绝缘体,热的绝缘体,但没有任何东西能隔断引力。”

  云飞平静地说:“有——就是它。”

  我喊道:“所以它才越发珍贵嘛,它可能来源于一种全新的理论,可能来源于比我们先进10万年的科技社会。顺便问一句,你知道这双鞋的来历吗?你听没听过外星人来过沙漠的传说?”

  云飞摇摇头,于是我向他转述了吐哈讲的传说,讲了那个纵跳如飞的外星人,他死于一种外星寄生生命,而这些寄生生命又被边防军烧死。“我本来并不相信这个传说,但看到这双魔鞋后,我想也许这是真的,也许那个外星人死后留下了他的‘无重力飞行器’。”

  “无重力飞行器,”他沉吟着,“你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你想想,如果地球科学家能得到这个样品,他们会多高兴,也许这件宝贝会使地球科学一下子飞跃一万年!飞机啦,火箭啦,都会成为过时的废物,星际航行会变得比骑自行车还容易!”

  显然我的话打动了他,但同样明显的是,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宝贝。他没再说话,疲倦地闭上了眼。

  像所有单身男人一样,云飞大哥显然不善于照顾自己,冰箱里空空如也,厨房里只有一些方便食品。上午我出去采买,开门前我还在忖度,该如何向邻居解释自己的身份?但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正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云飞大哥把隐身之地选在这儿太聪明了。这儿的住户都是短期的,个个忙于商务。在楼道和电梯中无论碰见哪个人,都礼貌地点头招呼,但没有人做深一步的交谈。

  我在步云飞的公寓里待了几天,白天照顾他,晚上蜷在沙发中睡觉。云飞话语极少,这肯定是多年独居养成的习惯。他与外界没任何交往,案头上放的电话机上积满灰尘,显然从未使用过。他常常眉峰微蹙,望着远处,目光的冷漠中透着几分孤凄,这份孤凄让人心疼。显然,我是多年来第一个走进他生活圈子的人。由于16年前那点特殊的缘分,他已建立起对我的完全信任——我偷偷脱掉他的魔鞋,他也没对我生疑——甚至眷恋。每当我在屋内忙碌时,他常常默默地注视着我,目光跟着我游动。

  他的伤口恢复很快,最后一次换药时,我开始为将来考虑了。他已经不需要我的照顾,那么——我该怎么办?我会回报社上班,然后常来探望他。我将保留他的钥匙。可能某天开门进来时,会发现屋内空无一人,茶几上留着一个纸条:“天云小姐,我已经走了,天涯萍踪,永世无缘再见……”

  想到这儿,我脱口喊出:“不!”我不能失去他!可是,我真的已下定决心跟他在一起?我连他的真实姓名还不知道呢。步云飞听见我的低呼,扭回头,疑惑地看着我。我的脸刷地红了,笨口拙舌地解释:“没什么,我走神了。”步云飞安静地扭回头。

  我告诉自己,不要犹豫了,实际上我已经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我想他也会喜悦地接纳我。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是我把他拴住——让他回到人类社会中过正常人的生活;还是他把我拴走——跟着他浪迹天涯?

  几天没同冀大头通话,我想该给他打个电话了。我的手机早已没电,为了保密,我没有用屋内电话,走到街头打了电话。冀大头在那头大呼小叫地喊:

  “我的大小姐,这两天你躲哪儿去了?你爸妈急死了,说你手机不接,家里电话不接,报社也不知道你的行踪。我还以为你被飞贼绑架走了,或者已经牺牲了呢。”

  我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反常,只好骗他:“不是,有人介绍了一个朋友,谈得比较对路。”

  “进展神速,对不?”冀大头在电话那头坏笑着,“什么时候发喜糖?”

  我没心去解释,忙问:“那边怎么样了?”

  可能因为是在电话中交谈,冀大头含糊地说:“没进展。那人失踪了,他肯定受了伤,在现场发现大量血迹,也可能他已经不在人世。”

  他的声音很沉闷,我只能轻描淡写地劝慰:“不会的,他不会这么容易就送命的。那个姓别的什么主任呢?”

  冀大头恼火地说:“那个王八蛋!他确实能量很大,对他的非法持枪我只能短期拘留,现在已放了。妈的,他还是狂得很,到处吹嘘他打伤飞贼的功劳,好像成了除暴安良的英雄!”

  “好啦,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吧。”

  冀大头奇怪地说:“怎么,你对采访不感兴趣啦?”

  “哪能呢?忙过这两天我会去找你的。再见。”

  回到1817号房,打开门,见云飞自己下床了,独坐在窗前。我说:“云飞,你的身体还很弱,怎么起床呢?”云飞说:“不要紧,我已经基本恢复了。我想洗澡。”我迟疑片刻,说:“好吧,伤口已经结痂了。”我到卫生间为他调好热水,准备好毛巾、沐浴液,出来又为他找了换洗的衣服。我说:

  “让我照护你洗吧——你可以把我看成你的护士。”

  “不,谢谢,我能行。”

  我没有勉强他,说:“那好,你把外衣脱在外边。”

  我帮他脱下外衣,脱下魔鞋,送他进卫生间。水声在屋内哗哗地响着,我捧着那双魔鞋出神地端详。它的质地像是皮革,但显然又是金属,手感柔润,锃光明亮。当我把魔鞋倒放时,它显出相当的分量,至少有七八双皮鞋那么重;平放后重量在刹那间消失。我再度在心中赞叹,这双魔鞋太神了!真该把它交给科学家啊!

  卫生间门开了!步云飞裹着浴巾走出来,浑身热腾腾的。我帮他穿好衣服。洗澡洗去了他的病相,他显得轩昂深沉、英姿飞扬。他忽然捉住我的手——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主动的接触,低声说:

  “天云,请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我顺从地坐下,心怦怦地跳着。

  “天云,我的伤好了,我该走了。”

  我幽幽地说:“我知道,我猜出你要同我告别。但是,你不能留下吗?为我留下?”

  他略带歉意地说:“老树不能移栽。我已习惯了漂泊生活,让我扎下根一辈子不挪窝,我会闷坏的。”

  “那么,我跟你走,跟你到天涯海角!”

  他定定地看着我,轻轻摇头:“不行,你不会习惯这种生活,很快你就会厌倦的,再说也太危险。还是让我们告别吧,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

  我凄然说:“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你一走就不会回头了。不必多说,让我陪你这最后一夜吧。”

  我安顿他睡下,又把沙发上的枕头和毛巾被搬到他的床上。

  一夜缱绻,我在他的怀中入睡了。凌晨醒来,看见他已醒了,目光如冬夜中的火炭。我吻吻他,柔声问:“你在想什么?”

  云飞没有回答我,只是胳臂加大了力度,紧紧拥住我。良久,他忽然问道:“真像你说的,魔鞋对科学家很重要吗?”

  “当然!它一定会帮助科学家打开重重铁门,我想它的重要性不亚于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来的天火。”

  他说:“它已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离不开它。”

  我柔声说:“我知道,我不会勉强你。”

  他低头吻吻我:“睡吧,天还早,睡吧。”

  我真的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是云飞把我推醒的。他斜倚在床背上,用手指轻抚着我的脸,看他的表情,显然已做出了重大决定。他说:“云,我已经决定了,我在S市再多待一天,你带着这双鞋子去找一位顶尖科学家,问问他的意见。以后究竟怎么办?再说吧。”

  我乐坏了:“真的?你太慷慨了!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是多么不容易。20年来,你恐怕从未和魔鞋分开过吧。云飞,你放心,我一定会在晚6点前赶回来,原物璧还。你真的相信我吗?”

  
更多

编辑推荐

1心理学十日读
2清朝皇帝那些事儿
3最后的军礼
4天下兄弟
5烂泥丁香
6水姻缘
7
8炎帝与民族复兴
9一个走出情季的女人
10这一年我们在一起
看过本书的人还看过
  • 绿眼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为纪念冰心奖创办二十一周年,我们献上这套“冰心奖获奖作家书系”,用以见证冰心奖二十一年来为推动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所做出的努力和贡献。书系遴选了十位获奖作家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这些作品语言生动,意...

  • 少年特工

    作者:张品成  

    文学小说 【已完结】

    叫花子蜕变成小红军的故事,展现乡村小子成长为少年特工的历程。读懂那一段历史,才能真正读懂我们这个民族的过去,也才能洞悉我们这个民族的未来。《少年特工》讲述十位智勇双全的少年特工与狡猾阴险的国民党...

  • 角儿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石钟山影视原创小说。

  • 男左女右:石钟山机关小说

    作者:石钟山  

    文学小说 【已完结】

    文君和韦晓晴成为情人时,并不知道马萍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其实马萍和别的男人好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马萍从生理到心理是有一系列变化的,只因文君没有感觉到,如果在平时,文君是能感觉到的,因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