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闪电侠

第十章

　　经过这一番生离死别，五个孩子（包括星星，现在大伙儿已经打心底里接纳它为小弟弟）亲热得咬牙切齿的。他们之间有一块张力很强的液膜，时时刻刻把五个朋友往一块儿吸。朱义智和童明嫉妒地看着，很想把儿子搂到怀里，用手指在他身上细细检查一遍——毕竟他刚刚过了一道生死关口呀。但是，至少在目前，他们挤不进孩子们的心灵世界。

　　警察和武警都撤走了，朱氏夫妇和孩子们离开大厅，想乘车回家。这时一架扑翼式飞机从东边飞来，轻悄地降落在草坪上。三个衣冠楚楚的客人满面笑容，鱼贯而下，同朱氏夫妇紧紧握手：“祝贺你们的胜利。”

　　朱教授笑着说：“你们的消息很灵通呀。”

　　“那当然，这些天我们早就等急了，每时每刻都和警方保持着联系。”

　　“那好，跟我来吧。”

　　他领着客人走向孩子们，小刚认出这是“小天体委员会”的两男一女。他们像看宝贝似的紧紧盯着小刚和星星，对其他几个孩子几乎是视而不见，这令三个朋友多少有点恼火。只有绪方信子认出了白易，亲切地招呼着：你是白易姑娘，对吧。这两位也是小刚的朋友吧，你们好。

　　小刚爸咳了一声：“小刚，恐怕你要和朋友们暂时分手了。这三位伯伯阿姨你认识的，肯定你也猜到了他们来的目的。其实，他们早就要带你走了，但为了不惊动那三个坏蛋，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还有，小星星也一块去。”

　　小刚干脆地说：“没说的，我很高兴能用自己的本领干点事儿。不过，爸爸，您不是说已经培养了100个超人吗？”

　　爸爸笑了：“那是骗铃木义仁的。第二批神力1号恐怕还需要30天才能生产出来。对了，鉴于你和朋友们在这次破案中的贡献，我会另外申请，多留下几瓶神力1号，让白易、马田和菲菲每人都得到一瓶。”

　　孩子们欢呼雀跃：“真的？我们真的都能分到？”小刚和白易格外高兴。有这么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他们就不必为“吃独食”而内疚了。

　　三个客人都笑看着这四个乱窜乱蹦的小猴崽——不是四个，是五个。因为一身黑毛的星星也夹在里面瞎起哄。小刚爸说：“好了，时间宝贵，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几个人停止了雀跃，显得恋恋不舍。马田苦苦哀求道：“伯伯，阿姨，让我们再玩一会儿吧，只玩一会儿。我们这一辈子还没聚过一次呢。”

　　尽管与马田有同样的愿望，其余三人还是认为他的话太离谱。菲菲轻声说：“你说什么？这辈子咱们还没聚过一次？”

　　“当然！”马田理直气壮地说，“刚才要不是小刚神功无敌，咱们都在轰隆一声中灰飞烟灭了。所以，过去的事都可以算到上一辈子。”

　　朋友们大悟：“对，你说得对！”齐齐拿眼瞅着大人们。大人们互相看看，油然而生恻隐之心。最后庄先生慷慨地说：“好，就让你们单独玩一会儿。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吧。现在是早上6点30分，你们8点30分准时赶回来。”

　　“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这窝麻雀哄地飞走了。只有星星略微滞后了一点儿，因为它还没有适应“自由”呢。小刚发现了，扭头拉上他。马田吆喝着：“快，快决定到哪儿玩，春宵一刻值千金呀。”

　　白易笑他：“乱用名词……到月亮岛上吧，离这儿最近。”

　　“好！”

　　他们截了一辆出租，直奔白河里的月亮岛。这会儿岛上游人不是太多，孩子们找了一块绿草厚密的河滩，踢掉鞋子，团团坐下。不过还没进入正题，就有人大呼小叫地奔过来：

　　“小刚！白易！还有你们仨，真高兴在这儿见到你们。”

　　是边大哥，他扑过来，与五个小家伙抱作一团。白易心细，首先注意到远处有一个姑娘伫立着，一直望着这边，不过离得太远，看不清她的眉眼，便小声问：“成哥，你是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小边笑着，急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搀着那姑娘走来。姑娘穿得很漂亮，举止优雅，只是左腿微跛。白易迎上去：“燕子姐姐！”

　　燕子把白易搂到怀里：“真高兴在这儿见到你们。”白易抬头看看她，十分惊讶于爱情的魔力。燕子经过爱情的滋润，变得十分娇艳，眼波流转，喜气洋溢，与撞车前或病房中的凌燕判若两人。她同三人打过招呼，把目光盯在猩猩身上：

　　“这就是你们常说的小星星吧。刚才听游人说，有四个孩子带了一只黑猩猩，成子立马就猜到是你们，就扯着我急忙跑来了。”

　　星星也学着大伙儿的样子同他们握手。然后，大概它想这个举动还不足以表达自己的热忱，便把最受人欢迎的看家本领施展出来——对着燕子和边吉成频频送起飞吻来。四个朋友倒是见多不怪了，燕子和小边乐得前仰后合。笑过，边吉成得意地宣布：“以后不能再喊燕子姐姐了，该喊嫂嫂。我们在下月1号举行婚礼，婚礼前我再给你们送去正式请柬。对了，星星也去！”他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忽然没来由地眼红了，“小刚、白易，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一定用一辈子向燕子赎罪，向你们赎罪。”

　　凌燕生气地说：“成子，不许这样！怎么又说这些话？”她把话头岔开，“小刚，你们一定要来呀。”

　　小刚遗憾地说：“可惜我和星星赶不上吃你们的喜酒了。我们马上要走了。”

　　白易向他们作了解释。小边果断地说：“没关系，我们把婚礼推迟，等你们回来。燕子，你说行不行？——不，小刚，你别劝了，我们一定要等你回来，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大红媒哩。”

　　小边想起什么，便扶燕子坐下，自己飞快地离开。少顷，他拎着满满两只塑料袋回来，里边有可乐、啤酒、水果、各种小吃。几个孩子这才想起还没吃早饭呢，便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白易担心星星不一定喜欢这些食品，但看来它已经完全被同化了，很熟练地拉开啤酒罐的拉环，仰脖喝起来。

　　马田举起酒杯：“喝酒前总得有个演说辞吧。我祝小刚和星星此去旗开得胜，建功立业。喂，大侠名满天下时，不会忘了老朋友吧。”

　　小刚笑道：“忘了别人，能忘了你这张臭嘴？不开玩笑了。听爸爸说，要不了多久，神力1号就能提供给全人类。那时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了。那时，学生们能在一个月内学完现在20年的功课，人人都能成为博士。那时中央电视台的播音员的正常速度不再是1分钟170个字，而是1700个，17000个……”

　　马田说：“那时天上的飞机可以一架挨一架地飞，也不必担心相撞，因为‘光速驾驶员’足以作出反应。”

　　“对，那时老头老太太们都能驾驶时速400公里的汽车。现在的F-1方程式大赛的超级选手们到那时不值一提！”

　　“还有，人脑和电脑的交流也能以光速进行，现在的‘输入瓶颈’再也没有了。”

　　小刚总结道：“对，到那时再回头看看现在的人类，呀，太可怜了，就像是笨拙的树懒、蜗牛和蠕虫。与旧人类相比，我们都会变成奥林匹斯山上的诸神。你们说对不对？”

　　成哥和燕子听得两眼放光，叹道：“什么时候能让我俩喝上神力1号，这辈子就不枉活了。”

　　“快了，肯定快了。”白易安慰道。“肯定在你们生下第一个宝宝之前！生下来就是个光速宝宝！”马田大咧咧地说。燕子姐姐没有害羞，反倒满脸都是憧憬的神色。

　　时间已经到8点15分，该返回了。小边开有一辆面包车，又出去唤了一辆出租，两辆车把孩子们送回卧龙岗下的研究所。院内，那架扑翼机已经发动，小刚和爸妈告别，拉着星星匆匆爬上飞机，飞机马上起飞了。小刚爸妈和孩子们仰着脸，挥手告别，白易忽然想起一件事，追着飞机喊：

　　“小刚，记着为星星戒毒！”

　　飞机早已爬升到高空，不可能听到这句话了。小刚妈拍拍她的头：“别担心，那边早就做好了周到的安排，一定会为它戒掉毒瘾的。放心吧。”

　　他们仰视着，直到飞机融化在蓝天中。

　　32天之后，是格登彗星光临地球的日子。按天文学家的计算，它将在夜里10点23分到达。晚饭后，白易、马田和菲菲早早地聚到小刚家中，打开那台100英寸的壁挂式彩电。稍过一会儿，小刚爸妈也过来了，教授说：“有一个好消息，电视上马上要播出的。”

　　“伯伯，什么好消息？肯定和小刚有关吧。”

　　朱教授笑着说：“少安毋躁，我想电视上马上就要宣布了。”

　　孩子们只好耐住性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屏幕上正展示着几个可能遭陨石袭击的城市：东京、川崎、釜山……奇怪的是，这些城市都非常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战前”状态，也没有居民疏散后的冷清。这时一个男播音员出现在屏幕上：

　　“各位观众，万众瞩目的格登彗星就要光临地球了。这是一串项链似的小天体，约有5000块，最大的有几万吨。据计算，这些天体大部分将在大气层中烧毁，只有40多颗能落到地面上。不过，如果它们落到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仍将造成可怕的伤亡和破坏。所以，各国协力建造了狙击者”号飞船，执行中途截击任务。由世上唯一的光速超人朱小刚和黑猩猩独孤星星担任狙击手，由经验丰富的宇航员列昂诺夫担任驾驶员。飞船早已上天，很快就要与彗星相会。不过，播音员的笑容加浓了，“根据最新的观测资料复核，格登彗星到达地球的时间要略为提前。也就是说，它不会落在东京等城市，而是坠落在日本以东的太平洋洋面上。所以，它对人类社会已经没有威胁了。等会儿我们看到的，将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狙击演练。”

　　画面上是各个城市的欢腾场面，行人们在相互祝贺。奇怪的是，电视机前的这三个孩子却有些茫然——有这样的结局当然令人高兴，可是，“小刚他们不是白忙活吗？”马田直率地说。

　　小刚爸笑道：“这个结果我早就知道了，原来不想告诉你们。我知道，在看一场惊险电影时提前揭宝是最煞风景的事。不过，小刚他们怎么会是白忙活呢。这是一场极难得的实战演习，人类可以积累宝贵的经验，去应付今后天上来的灾难。知道吗？这个复核结果一直没有告诉飞船上的驾驶员们，这是为了考验他们，在沉重的心理负担下能不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时间已经到八十五分，该返回了。小边开有一辆面包车，又出去唤了一辆出租，两辆车把孩子们送回卧龙岗下的研究所。院内，那架扑翼机已经发动，小刚和爸妈告别，拉着星星匆匆爬上飞机，飞机上起飞了。

　　白易立即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她想，50亿人都轻松了，只有小刚他们仍承受着沉重的压力。不过，相信他们一定会胜任的。10点12分，实况转播正式开始，镜头上出现一位身穿太空服的金发碧眼的女记者：

　　“我是世通社记者安娜。现在我是在新闻采访飞船里，我前边就是万众瞩目的‘狙击者’号飞船。请看。”

　　镜头切换到采访飞船外，外面是广袤的暗淡的天幕，一艘小巧玲珑的银白色飞船缀在天幕上，飞船两侧喷着橘黄色的火光。女记者说：“飞船是在前天升空的，定轨在距地面900公里的近太空轨道。到此刻为止，两艘飞船已绕地球飞行了10圈。10分钟后，飞船的轨道将与彗星轨道交叉。你们已经看到，‘狙击者’正在作最后的姿态调整。现在我把镜头切换到狙击者”号飞船内。

　　“狙击者”号飞船内，一位肩膀宽阔的宇航员坐在驾驶位上，两侧是小刚和小星星。他们都穿着白色的太空服，头盔里露出一黑一白两个脑袋。这边马田立即高声叫着：“哈，黑白双煞！”

　　菲菲马上纠正他：“多难听！应该叫黑白双雄。”

　　两位少侠显然不知道自己是在镜头中，他们心无旁骛，高度警觉地观察着面前的屏幕。左手掌握着激光炮的瞄准器，右手虚按在发射钮上。虽然相隔千里，朋友们仍然能感受到他们的紧张。孩子们不由得也紧张起来，甚至忘了这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练兵。菲菲轻声地问：“白易，他们能成吗？”

　　白易和马田责备地看看她：“当然能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刚的功力。”

　　“我是担心小星星，不管怎么说，它还没有具备成人的智慧。”

　　小刚爸插话：“星星肯定能胜任。用激光炮击落陨石，是个相对简单的动作，只要求快速反应就行，所以它现在的智力水平足够了。其实，多少年前科学家就发展出了‘鹰眼雷达’，把鹰眼和雷达相连，靠鹰眼的敏锐来发现敌国导弹。何况小星星的智力要远远超过鹰呢。”

　　小刚妈回头嘘了一声：“开始了！”

　　采访记者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亢奋：“飞船马上就要与彗星群相遇了。虽然科学家已为这艘飞船挑选了最佳轨道，但它和彗星的相对速度仍超过每秒20公里，飞船轨道和彗星轨道的交叉也只有2.5秒，这就是说，只有2.5秒的有效开火时间。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要击中5000颗小天体，即使对于‘光速人’来说也不是件易事。不过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完成。现在，彗星已经进入我们的视界了！”

　　他们瞪大眼睛盯着屏幕。在暗淡的天幕上，彗星的5000个碎片排着整齐的长队，飞速地向这边扑来。这颗彗星是太阳系的常客，在多次拜访中，它的挥发物已损失殆尽。即使如此，它的尾巴仍有数万公里长。彗尾拖到了地球的阴影之外，在阳光下闪亮着，十分壮观。彗星越来越近，摄影镜头飞快地跟着转动，5个人的心脏似乎都停止了跳动。他们手心汗津津的，默默祷祝着飞船的狙击一举成功。忽然——飞船开火了。它在一刹那间变成一只刺猬，一只以光柱为刺的刺猬。它身上长出密密麻麻的光柱。很奇怪的是，每条光柱都在半道上截断了——落在某一颗小天体上。这些小天体被击碎，在暗淡的天幕上消失。然后，当它们降落到大气层中，就变成一簇簇倒垂的艳丽的菊花。飞船身上的光柱晃动着，摇荡着，明明灭灭，灭灭明明，一共延续了2.5秒，同时在飞船的下面撒下满天礼花。也有极个别的陨石漏网了，它们的轨迹是一道直直的光束，在缤纷的礼花背景上穿过，然后消失在大气层中。不用说，这些漏网之鱼都比较小，它们在大气层中烧光了，没有对地面构成威胁。

　　飞船的光柱突然熄灭了，镜头马上切换成慢速回播。在十万倍的慢速下可以看出，激光束原来是断续的，是一束一束向外发射的。小刚和星星瞄准一个星体——开炮；再瞄准一个星体——开炮。他们的动作十分娴熟，就像钢琴大师在演奏。由于速度极快，射击连绵不断，所以在平常人眼里，这些光束是同时亮起同时熄灭的。

　　观测飞船兴奋地宣布：“据统计，仅有1%的较小的陨石和陨冰未被击中，但它们都在大气层中烧光，没有一颗落到海面上。现在可以说，这次狙击计划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电视前和飞船内都是一片欢腾。小刚和小星星去掉头盔，在飞船内窜跳着，互相拥抱。驾驶位上的列昂诺夫也回头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镜头拉近，满屏幕都是小刚和小星星傻兮兮的笑容。记者安娜的声音：“小刚，祝贺你。在这万众欢腾的时刻，你有什么话要告诉观众吗？”

　　小刚开心地说：“很高兴我和小星星交了一份合格的答卷。谢谢爸妈和林爷爷的神力1号。现在我急着回到地球，去吃家乡的牛肉熬面片、酱面条、烤红薯、水煎包……一个月来的太空食品真让我吃腻了！”

　　记者忍住笑，把镜头转向小星星：“小星星，我知道你是一位高智力的猩猩，请你用手势语向观众说几句话。”

　　星星痴笑着，用哑语比画一通。记者皱着眉头说：“哎哟不行，它的动作太快，我才学会的哑语知识对付不了。哪位懂哑语的观众可以翻译？”

　　白易立即按下互动电视的发射钮。“我能。我叫白易，是星星的好朋友。刚才星星说的是：请告诉我的白易姐姐和大伙儿，我已经戒了毒品，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好孩子？”白易高声说：“星星，你向来是一个好孩子，我们大家都喜欢你！”

　　这些话传到了飞船里，小星星高兴得顾盼生辉。

　　安娜在白易身边看到了小刚的父母，立即开始远距离采访：“那儿坐着的便是朱小刚的父母，朱义智教授和童明教授，也是神力1号的发明者。请你们讲几句话，好吗？”

　　小刚父母相视一笑，童明示意丈夫讲话。朱义智简捷地说：“神力1号是近代科学的结晶，而我、童明和林钧只是适逢其会，从树上摘下这颗熟透了的果子。我相信，有了神力1号，人类的新时代就要开始了！”

　　“谢谢你。我想这句话代表了整个人类的心声。现在，飞船就要返航了。”

　　太空飞船喷着火焰，调整姿态，开始返航。屋里的三个孩子兴奋地嘈杂着，恨不能立即和小刚、小星星见面。他们没注意到朱氏夫妇短暂地离开客厅，很快又返回，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童明把孩子们喊过来，说：“孩子们，谢谢你们。这些天，你们帮助大人抓到了三个坏蛋，又帮助小星星迷途折返。你们立功了，也经受了生死关头的考验。我和丈夫决定，给你们发一份小小的奖品。”

　　白易不好意思地说：“朱伯伯、童阿姨，你们干吗跟我们客气呀。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对，太客气啦。”

　　“收起来吧收起来吧，咱们谁跟谁呀。”马田笑道。

　　朱伯伯逗他们：“那么，你们不想要这份奖品啦？真的不要？可不许后悔。”

　　还是马田“贼”，首先醒悟过来：“要，我们当然要！我们要神力1号！”

　　白易和菲菲也醒悟了：“要！伯伯快给我们！”

　　三个孩子又蹦又跳，围着朱伯伯，抢夺他手中的东西。朱教授哈哈笑着，把两手高举过头顶。在他手里，三瓶碧绿的神力1号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几分钟后，三个孩子每人捧着一瓶神药，安静下来，那绿色的药液在他们脸上映出一片辉光。白易激动地说：

　　“等小刚和星星回来，咱们也都变成功力高绝的闪电侠了，我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