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陈教授所说的,我是完全的同意。
只不过,此时的渠胖头不仅仅是右脚踝断掉了,而且左腿之上也已经是伤痕累累,这功夫就要想着离开此地,对于这一行人来说,确实是有些困难。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犹豫,渠胖头在一旁开口道。
“大白活,你也甭惦记着老子了,你们大家伙先撤,老子一个人在这能撑得住,等你们出去了,多带点人手再上来接老子下去,或者还没等你们回来寻老子,老子这伤就已经好了出去寻你们了呢。”
对于这孙子说的这些胡话,我压根就当屁处理了,真要如他所说,让狗的自己在这呆着,估计不出几个钟头估计就变成别人的口粮了。
再者说,哥几个能办出那猪狗不如的营生来吗?
只不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着实的让人感觉相当的蹊跷。
之前的时候,我们可是将周围的环境都勘查的相当的仔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危险之处,可那些不知名的怪虫子又是如何钻进了渠胖头的裤腿儿之中去的呢?
而且,我们几个人当时都围在渠胖头的身边,怎么那些怪虫子不上我们的身子,却偏偏的往那渠胖头的肉里钻呢?
即使是因为我们几人当时并没有睡着,怪虫子因此不好下手的话,那陈教授当时挤在渠胖头的身边也是“呼呼”的睡的叫一个香,为啥他也没有遭到那怪虫子的祸害呢?
心中奇怪这些,我倒也没有闲着,招呼几人再次将大家伙周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尤其是躺着的渠胖头的身下垫着的毛毯,深怕再有什么怪东西隐藏在其中。
仔细一番搜查,万幸的是再没有发现什么不友好的玩意儿。
“汪老弟啊,这么还真的不是回儿事啊,我还是觉得,咱们必须的赶紧的从这地方撤出去了......”
几人一通忙活之后,并无任何的发现,我这心中刚刚小舒了口气,就见到陈教授又凑上前来跟我小声的念叨起来。
“陈老啊,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看不见啊,这让兄弟们怎么走啊?”
陈教授再次向我念叨了这么一句之后,我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这老头儿也真的是没有眼力劲儿啊,此时此景的情况,谁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并非是我不想离开此地,而是情况真的不容许。
实话说,听到陈教授再次向我如此念叨,我这心中着实很是烦闷,这要不是因为老头儿德高望重的话,我早就没有好脸色对他了,然而,毕竟这陈教授并非常人,那比大熊猫都珍贵几分,因此,即使他再次开口絮叨,我也不能对其恶语相向,只能是再次好言对他安抚。
“咱们再在这休整休整,等着渠胖头的伤势好转点了,咱们立马就从这地方出去,您老放心,有我大白活在这儿,绝对让您伤不着一根毫毛。”
“哎......汪老弟此言差矣......老朽并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是......只是......此处着实异常凶险......小女正值妙龄青春......让她在此犯险......我这心中着实不忍啊......”
陈教授此话一说出口,不仅仅是我,就连一旁的白依的神情也顿时就变得古怪起来。
实在的,就陈教授刚才这番话说的,一下子就让我对他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
我到现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我第一次见到白依的时候,她还是伪装成一个唐朝的小宫女躲在那地下深宫之中。
那地下太极宫中的凶险,可一点都不比我们此时身处的地方小上多少。
而当时白依躲在那里,压根也就是出于陈教授的授意。
让白依一人在那地下太极皇宫之中犯险,这陈教授都没有任何的担心,而且在我之后向他询问之时,他还说自己的这个干女儿白依身手高强,远非常人,一点都不担心。
怎么这功夫儿,这陈教授竟然又开始担心起白依的安危来了?
照我看,陈教授刚才那么说,无非就是个假惺惺的借口,我看他并非是担心白依的安危,而是此时和我们一起深陷困境,这陈教授更加担心自己的安全才是。
想到这里,我的眼神不由得就向一旁的白依脸上瞟去,只见刚才在白依脸上猛然浮现出的古怪神色此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依的脸色已然恢复了正常,甚至于还带出了一丝感动之色。
“爸......我没事儿......您就别担心我了......”
白依柔声对着陈教授说了一句之后,就听这陈教授“哎”的轻叹一声,接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不得不说,许是刚才心中所想导致。
此时在看到陈教授如此反应之后,我更是觉得这老头虚伪无比。
不得不说,此时的陈教授在我的心目之中,完全就没有了之前在我心中的那般的形象高大了。
之前,我总认为这陈教授虽然有点老谋深算,但是也不失为一个正气凌然,熟知是非,英勇果敢的人物。
可此时再看,这老头也只剩下个老谋深算了,别的压根就没体现出来,光顾着个人安慰,竟然连自己闺女都拉出来当挡箭牌了。
不过,再一细琢磨,我又觉得十分的正常了,毕竟这白依也只是陈教授的养女,也并不是亲身的,虽说也称作父女,但是多少还是差那么点意思。
陈教授“哎”的轻叹一声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其它的几人也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几人之间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再加上周围的一片漆黑,这环境着实让人倍感压抑。
“咳......”
稍顿了一会儿,或许是想打破这压抑的环境,就见陈教授伸手向后捋了捋自己凌乱的白发,扶了扶一只镜片碎裂的眼镜儿之后,陈教授再次开了腔。
“汪老弟啊......老哥儿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陈教授这再次开口,听的我嘴角又是一抽,老头儿这也不知道是又要整那一出儿,说的文绉绉的,听在耳中着实别扭。
“陈老你有啥话就痛快儿的说吧。”
我吧嗒着嘴,瞥了一眼陈教授后,不咸不淡的开口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