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渠胖头所说的是什么,我们第一个遇到的岔路口,正是有着真假两个闪电记号的。
这闪电记号可是司马所专用的,专门为我们指示他前进方向所用的。
以司马的谨慎性格,不可能同时在两个路口都留下这样的记号。
通过仔细观察,我认出了在右边的路口所标记的闪电记号并不是真的由司马所留。
而是由其它的“人”伪装留下的。
当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留下了这个假的记号,但是我认为其留下假记号的目地肯定是没有打着什么好主意。
为了寻找司马,我们顺着司马所留下的真的记号进入了岔路左边的冰洞之中。
在这左边的冰洞之中。
我们的经历也确实是丰富多彩,不光是遇到了一个吸阳的“女鬼”,还搞清楚了半夜将我引到那冰隙处的裸体女尸的来历,再后来遭到了破冰而出的金甲蜘蛛人的袭击,接着就是看到一大片的冰封起来的怪物大军,直至最后我们跑到了这冰洞的尽头,被尽头的这面怪异的“镜子”拦住了去路。
也就在这时,我倒不禁怀疑起自己当时的判断来了。
或许当初在那岔路口留下记号的人还真的不是为了害我们,可能真的是为了给我们指条正确的路也说不定。
只是,任我猜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究竟会是谁如此的好心,会在暗中给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
难道会是习景?
或许会有这个可能,我们此次前来的目地正是为了寻找她的。
只是,如果习景真的在这冰封世界中的话,那岔路口的记号真的是她所留下,为了给我们指明道路的话,既然知道我已经前来了,她为什么还不出来与我相见?
况且, 如果那记号真的是习景所留,她为什么又非要假冒着司马留下记号?
为什么不干脆给我留言明示?
想了半天,我最终还是否定了那岔路的假记号是由习景所留的可能。
既然,不可能是习景留下的,那么又究竟会是谁?
当然,我现在的思考全是建立在那留下假记号的人是没有恶意的可能上,“他”或者是“她”真的是在为我们指明一条安全的路线。
然而......
这种可能是有,但是实在是微乎其微......
不管怎样,既然我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冰洞的尽头,面对着的是一条死胡同了。
目前看来,我们已经是别无选择的,只能是在原路返回,直到回到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岔路口。
不管留下的那假记号的“人”是不是真的是出于好意,也不管那条冰洞之中有着什么,我们都只能是在进入那条冰洞之中碰碰运气。
不过,真的做出这样的选择的话,就意味着我们要再经历一次刚才被那数不清的怪物隔冰怒视的恐怖感觉。
刚才我们一路跑来,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长时间多长的距离,那数不清的怪物大军究竟有多少我们也完全的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如果决定在原路返回的话,那终究还会是一场让人胆战心惊的噩梦。
然而......
别无他法,没有选择......
“胖头......咱们还有啥吃的......都拿出来......”
心中下了决定之后,我立刻开口向渠胖头道。
听我询问,渠胖头探手将身边沉重的登山包拽了过来,在其中叮呤当啷的翻腾了一起,掏出了几包压缩饼干和几块牦牛肉干来。
“没啥了,就他娘剩这些玩意儿了。”
渠胖头一边说着,一边将压缩饼干向我和陈虎蛋扔了过来。
“都吃了吧,吃完了咱哥儿几个好上路。”
我捡起渠胖头扔在我脚边的压缩饼干递给蹲在我身边的陈虎蛋道。
“呸!”
我这话音刚落,就听到对面的渠胖头开口啐道。
“好狗的大白活!你他娘的瞎说八道个啥玩意儿?啥叫吃饱了哥几个儿好上路?实话跟你说!在没把这包玩意儿造完了之前,老子还没打算死呢!”
渠胖头一边冲我嚷嚷着, 一边伸手拍着身边装着黄金甲的登山包,其中那金属撞击的声音,顿时让我身边目光呆滞的接过压缩饼干的陈虎蛋眼中闪过了一丝生气。
“行了!”
不得不说,渠胖头这副地痞流氓的德行,其中还多少透露出了些永不言弃的正能量。
我看的也是脸上闪过了些许安慰的笑意。
“别瞎逼嘚嘚了,赶紧的吃饱喝足补充好体力,咱们再原路返回。”
说完,我拆开一包压缩饼干张嘴就咬了过去。
可没成想,这一下子差点把我两颗大牙给崩掉了。
我们带的这压缩饼干,是那军火奸商孟猜倒腾来的军需品,据这家伙说,是专门为印度山地师特供的好东西。
之前我们就尝过,那算个屁的好东西,硬的就如同板砖儿一样,不过考虑到阿三那没见过世面的德行,估计这些东西在他们眼中还真的就算是上等好货了。
这些压缩饼干本身就令人难以下咽,所以在进入雪山之后,我们几乎就没动过这玩意儿,现在无奈之下我尝试了一下,他娘的,本来就硬的如同板砖儿一样的压缩饼干,这时候在这冰洞中咬上去简直就像是咬在了一块儿钢板上一样。
“我操!”
就在我盯着手中的那块儿钢板正自诧异之时,就听对面的渠胖头又传出了一声惊呼。
“这玩意儿能当暗器使儿了啊!”
一边惊呼,渠胖头还一边将手中两块儿巴掌大的牦牛肉干相互敲了敲,只听到撞击后的牦牛肉干竟然发出的是一阵“咔咔”的如同石头敲击声。
我看看渠胖头手中那两块儿冻的梆梆硬的牛肉干,嘴角不由自主的一抽,再一低头瞅瞅手中捏着的那块儿板砖儿,我这心中还感到了少许的安慰。
看来老子还不算是运气最差的嘛。
“凑合着吃吧......”
我念叨了一句,再次将压缩饼干举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