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盯着那张帛画地图看了几眼之后,伸手向上一指,开口向陈教授询问道。
“这是哪座山峰?”
我手指之处,正是镶嵌着绿翡翠的那个金丝三角形。
这些金丝围成的三角形,正是暗指着喜马拉雅山脉和喀喇昆仑山脉上的十四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山峰。
但是,我对这些山峰的各自名称和排列顺序却并不清楚。
陈教授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天了,肯定已经做足了功课的,因此我才会开口向他询问。
那颗绿翡翠相当的特殊,镶嵌在这个三角形之中,其意不言而喻。
肯定是暗指这个三角形对应的山峰之上有特别之处。
习景在这张地图之上留给我的关键线索肯定正是这里了。
只是......
在明白了这每一个三角形暗对的就是一座八千米以上的高峰之后,我的心中却又不由得暗自嘀咕起来。
这些山峰由于海拔奇高,因此上面积雪终年不化,而且又奇冷无比,难道习景真的会跑到这座被绿翡翠标示出来的高峰之上吗?
“呵呵”
我询问过后,只见陈教授又开口笑了起来。
我既然如此向他询问,陈教授就知道我已经搞明白了帛画地图之中暗藏的玄机了。
他也不卖关子了,同样伸手指着那个镶嵌着绿翡翠的三角形开口说道。
“这是洛子峰,世界第四高峰,海拔8516米。”
“什么时候动身?”
陈教授说完之后,我伸手摸摸左胸口又询问道。
既然已经知道了习景很可能藏身于这座山峰之上,我当然是想迫不及待的去找她的。
“我说老弟啊......”
陈教授一边摇头苦笑一边伸手拍拍我的肩头。
“这可不是去地质公园爬大青山啊。岂能是说走就走呢?那洛子峰可是世界第四高的山峰啊,那上面的海拔,气候条件,说不定就会要人命的,咱们必须的做好完全准备才能动身啊。”
陈教授说话之中带出的“咱们”让我听的一愣,怎么个意思?听他这话,难道是陈教授本人也要和我一起去攀爬洛子峰吗?
“陈教授,听你刚才说的意思......难道......你也要去那洛子峰上探个究竟吗?”
心中想着,我就开口向陈教授询问道。
“是啊,这次我确实是要一起去的。”
陈教授这个回答是让我又不禁苦笑起来。
“陈老啊,刚才您还说那地方凶险呢,这一转眼的功夫,你怎么又想着一起凑热闹了。这趟买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者说,这次是寻人,又不是考古,您跟着也没什么用处。依我说,您老还是乖乖在家等着我们胜利凯旋的消息吧。”
“不行,不行。”
陈教授听我说完摇头道。
“虽说这次是去寻人,那我还是跟着的稳妥,我还指望着你那小情人给我解开那卷轴上的秘密呢,这求人之事还是亲力亲为显得更有诚意。”
陈教授和我的目的显然不同,他只是想让习景帮着解开那牛皮卷轴之上“破其文可知天下”的秘密。
但是,这陈教授的年岁毕竟已大,这攀爬那洛子峰的事情又非等闲之事,万万不可当作儿戏。
我正想继续劝说陈教授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就见陈教授摆摆对我道。
“这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谁劝说都没有用,再者,你别看我岁数大了,身体可一点问题都没有。你也别想着劝说我了,赶紧的把身体养好了,早点的接受专业训练,现在是八月份,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最好的登山时机,错过了可就得再多等上半年的。”
陈教授所说的不假,那几座海拔八千米以上的世界高峰,每一座上面的气候条件都不尽相同。
想要攀爬的话,必须的选择恰当的时机,而我们将要面对的这座8516米的洛子峰,最好的攀登时机是每年的三月初至五月末的春季,或者是九月初至1十月末的秋季。
这几个月份,洛子峰上面的气候较为稳定,出现良好天气的几率是最大的。
“陈教授,我的伤早就好利索了,没什么事儿了,这就安排我开始训练吧。”
我拍拍左胸口隐隐作痛的伤口向陈教授道。
事关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我怎么又能耐的住性子呢?
“那好吧。”陈教授打量了我几眼后,点点头道。
“明天你就跟着你那两个兄弟一起训练吧,这几天他们就是在接受专业的登山训练呢。”
“他们也去吗?”我听的皱眉询问陈教授道。
打心里,我是不想把渠胖头和陈虎蛋也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来的。
毕竟这不是儿戏,那洛子峰可是世界第四高峰,专业的登山运动员不小心都可能在上面送了命,就凭着一个多月的训练就让渠胖头和陈虎蛋和我一起去冒险,这可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让他俩去不行啊。”陈教授跨着脸对我说道。
“就你那兄弟,我刚跟他说了这事儿有危险,让他别冒险后,就差点让他给我这把老骨头拆了,你那兄弟说了,你去哪他们去哪,要去找嫂子的话那就大家一起去。大不了一起在山上冻成冰棍儿。”
陈教授向我转述的这话,确实也只有渠胖头那货才能说得出来。
虽说听着糟心,但是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劲儿......
陈教授离开后,为了迎接明天开始的登山训练,我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我正全力以赴的向着狂风大作,白茫茫的大雪山上攀爬着。
可突然间,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了我身前不远的地方。
寒风四起的大山上,那个熟悉的背影身上却依旧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我看的心疼不已,一边大声的喊叫着她的名字,一边努力的向她的身后跑去。
可突然的,从空旷的大山中猛然传出了几声“哐哐”的巨响声。
我还没等把嗓子眼里那句“雪崩啦”喊出来呢,隐隐约约的就听到了一个男声在我耳边响了开来。
“汪大白活!赶紧的给老子起来!跟老子喝高汤去喽。”
我睁开了眼睛,定了定神,再仔细一听,敢情是渠胖头这货在房门外面边捶门边喊呢。
前几次,渠胖头和陈虎蛋来探望我,我都没有给两货开门,不是怕见着他俩,主要是两人在粪池里泡完之后的那股味儿实在是让我受不了。
不过这回,听到渠胖头捶门之后,我倒是赶紧穿着大裤子给他把门打开了。
按照陈教授昨天所说的,这肯定是渠胖头和陈虎蛋叫我一起去做特殊的登山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