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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怎么又是你?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快,三天元旦假转眼就过完了,洛水回杭州上班了,她又开始盼望下一个周末快点到来。

  她没有想到与姜季泽会再见面,但是很快,他们又见到了。他们公司二十周年庆,来的都是商界巨擘,政界元凯。总公司派人来主持年庆,招待四方来宾。

  洛水作为公司最漂亮的女员工,自然成为了公司放在最前线的女招待。洛水提前十天就开始仪礼训练了,化妆,穿旗袍,坐姿站姿学习练习,微笑时露出八颗牙,说话时轻声缓语,她是做药代的,不能去外面跑销售,如果是其它销售沦为女招待肯定要生气,因为没业绩意味着没提成,但是洛水本来就不喜欢做销售,所以乐得清闲,在公司年庆的筹备活动中也忙得兴高采烈。

  同事八卦间都说公司年庆哪些大佬要来,基本上浙江这边的私企大佬都要光顾的,又传说这次大BOSS要来,大家似乎都怀着一种期待和兴奋的心情。洛水倒是没那种想法,她知道她这种贫女如果想把手伸向富人的钱袋,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做他们的二奶,就像《蜗居》里的郭海藻,成为宋思明那种中年男人的小三,而她,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坚决不做二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一个爱她的人嫁了,做光明正大的大婆。

  当然如果有幸那个爱她的人很有钱,这自然是最美满的事情,因为她也是爱物质的,谁不想过好日子呢,但是世事总有遗憾,就像月亮总有圆缺,江云和她一样,家里很穷,两个人毕业,未来要自己去打拼,不过总体而言,也还是幸福的。

  所以看到大BOSS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能够多赚点钱,能够和江云呆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她现在仍然在人才网上寻找着临安的工作机会,也试着劝过江云到杭州来找工作,但是江云好像打算在那所民办高校落叶生根了,对教师工作也很热爱,勤恳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似的。每次洛水提起要他到杭州工作的事,他就说我们那学校要申本的,等成了本科,我这也算是铁饭碗,说不定以后还能分到一套房子。

  洛水也觉得还是江云厉害,是啊,这年头,什么都没有公务员老师好,她自己不也是想当老师的吗,那江云不动,她就去临安找份工作吧,两个人之间,以男人的事业为重,所以她就不再劝江云,而是自己时时留意临安的工作了,想着只要有合适的,她就辞职去临安。

  公司的年庆很快就到了,公司内外驷马轩车,冠盖云集。洛水整整忙了一天,嘴唇也笑得快要开咧了,好不容易捱到晚上,想着总算可以休息了。

  她刚打算换妆,部门经理就跑过来,挥着手对她们道:“换什么衣服,吃饭去,洛水,叫你呢,走走,还有事,老总们要在一起吃饭,全是爷们有什么意思,来来,一起吃饭去!”

  所以,又一起到五星酒店去吃饭。洛水知道经理叫她们过来,肯定是“三陪”,陪吃陪聊陪坐,肯定要喝酒,所以进去后,她就打算挑最不起眼的一桌坐下,想着喝酒也没问题,少喝点就是,避免少喝酒的办法就是避免和大佬们坐一起。

  虽然一屋子基本上都是大佬,但大佬也分内部的和外面的,内部的是亲的近的,得罪不起的。外面的是疏的远的,不认识的。不想喝太多,那就和外面的大佬坐在一起,想着他们不认识她,也不太好意思为难她,她拒绝起来也爽快。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主桌上姜季泽坐在那里,周围都是秃顶大肚的其它大佬们,越发称托得他鹤立鸡群似的。

  心里愣了愣,想着不是说大BOSS来吗,怎么他来了?正想着,感觉姜总的视线朝门口望过来,她立马把眼皮垂得跟拉下的百叶窗似的,小老鼠般溜着墙角走,在暗影里走到最偏最远的一桌坐下。

  但是,洛水还是失算了。

  因为她那一桌没人认识她,都是外面做生意的老板,还真把她当成了女招待,她倒是拒绝得爽快,问题是这些大佬们很好意思为难她,而且为难得越厉害,他们越高兴。“慢藏诲盗,冶容诲淫”她的过于漂亮就像烛照,助了他们的酒兴。

  洛水起先说自己不会喝酒,可是哪由得了她作主,一圈喝下来,已经有点头晕眼花了,她连说不能再喝了,眼前也起了双影子,看什么都像隔着毛玻璃,身体摇摇晃晃之际,满斟的酒杯仍然流水似的络绎不绝递到她面前来。

  “洛水,你去总经理那一桌。”一个声音响起,洛水吓得站了起来,才看清是部门经理,“快去,我叫小何来这桌。”部门经理今天有点异样,看着洛水时一脸谄媚的笑,好像平时透明的洛水一时间成了栋梁之才。

  桌上的人愣了愣,洛水也清醒了一些,想着这一桌都喝不下了,经理居然叫她去总经理那一桌陪酒,做底下的女员工真是可怜。她微苦着脸看过去,姜季泽和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在交谈着什么,并没有看这边。

  “快去,动作快点,磨蹭什么?”部门经理不满了,声音变大,神情看上去老鸨似的,比洛水还要急。洛水无可奈何,只得走到那一桌去,姜季泽身边空了一个位子,洛水不想坐他旁边,那肯定是留给重要人坐的,她移着脚步想走到离他远一点的那个座位去,姜季泽却发话了:“坐这吧,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其它几个人也立马附和道:“是呀是呀,美女来了,随便坐。”

  “随便坐”的意思,就是坐在姜季泽的下首,这一点洛水还是明白的,她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想着一会又要轮流敬酒,不由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直犯恶心。

  姜季泽这时候却说道:“今天我还要开车,就不要再喝酒了,大家随便吃点罢。”洛水心里一阵轻松,想着总算不用喝酒了,偷偷看一眼姜季泽,他仍然和一个中年男在说着生意上的事,并没有看她。不过,洛水还是很感激他的。

  一顿饭也吃得不久,男人不喝酒吃饭自然快,半个小时后,大家就纷纷离席了,姜季泽已经起身,洛水仍然站在桌子旁边,想着大佬们离开,她作员工的肯定要最后走,虽然她急着撤退。公司年庆因为大家辛苦了,决定放假两天,对于洛水来说,这是意外收获,她急着回临安,想给江云一个惊喜。

  却听到“今天不用去临安吗?”洛水愣了愣,猛地转过身,就看到姜季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不过洛水也不笃定,感觉像是风吹过湖泊,他的笑就像那涟漪,也许只是自己看花了眼。

  对于姜季泽来说,自从上次认识洛水,有时莫明地总想起这个女孩,就像《牡丹亭》汤显祖说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次药业公司年庆原本是他老爸过来的,结果他主动申请过来了。

  喜欢一个人,大概都会这样,爱情这种事,一开始,也许是这世上真正唯一平等的东西,不分有钱没钱。再有钱,不笃定的情况下,也一样要讨好,要局促不安。

  当爱情变成婚姻的时候,就好像蛇脱皮,蝉脱壳,爱情就成了那无用的蛇皮,蝉壳,风一吹,就散了。

  年庆会上,姜季泽忙着应酬分身无术,却有意无意地,总是在人海中寻找她,总是失望。幸好吃晚饭时遇到了,这女孩却与众不同,其它女孩对他这一桌趋之若鹜,她倒好,坐得远远的,偏安在一个角落里,仿佛故意要消失在他视线里。

  吃饭时也是想看到她,结果几次把视线移过去,就看到她被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灌酒,明明不行了,还在硬撑,才让人过去把她叫来的。

  洛水先是点头,然后摇头,点头是不敢对老总撒谎的直接反应,就像你被水烫了会尖叫,被针扎了会跳起来。摇头是想着他不会又送她去临安吧,虽然坐他的车可以省下打车的钱,但是——

  “走吧。”姜季泽已经大步往外面走了,走得很快,怕她拒绝,所以索性不给她机会。洛水呆了一呆,想着拒绝他也要追上去说清楚,否则她一个人跑了,姜总在外面等着她她就罪过大了。洛水匆匆换了衣服拿了手袋就出门去了。

  姜季泽的车子停在外面,这次是白色的劳斯来斯幻影,车头那亮晶晶的小天使洛水认得,她想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家里是开车展的吗,各种香车宝马随意换着开,他们家到底有多少车呢?

  “上来吧。”姜季泽坐在车里叫她,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装,映着白色的车身,越发的显得像豪门公子,电视里演出来的贵族豪门也不过如此吧,据说,在台湾,拥有五千万人民币都算豪门了。姜氏集团到底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五千万肯定不止,听说他们下面的控股公司,一个民办学校,单是一年收学费都要收一个亿呢。

  洛水站在原地没有动,无论如何,她不想再坐老总的车了,她跑出来是向他解释的,每一个员工都知道,如果你要拒绝老总,你必须给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

  “姜总,我——”姜季泽却打断了她的话,对她道:“我老家是临安的,我回家,顺路带你。”洛水张了张嘴,看向姜季泽,夜色如潮,姜总的脸看似漫不经心,洛水也就松口气,想着自己再不上车,未免显得太不识抬举了,片刻发呆后,只得再次乖乖地坐上了他的车。

  这一次,洛水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姜季泽的那句话,他只是顺路带她。那么,一切就显得非常合情合理,如果她再拒绝,反倒是她想太多了。虽然她从来不会相信这个老总会看上她,对她图谋不轨,但是少了这层顾虑,自然更加放松。

  姜季泽在整个姜氏集团的口碑很好,简直自上到下,都对他赞不绝口。洛水因为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不想下班时间还要像上班一样紧张劳累,所以不想有这种“艳遇”,如果换了公司其它女同事,可能早就乐疯了。

  据说,中国妇联做了一个调查,结果就是中国六成的女大学生想嫁给富二代。

  洛水有个同事,叫俞飞,听到这个调查后,肯定地说道:“错了,不是六成,应该是十成!谁不想嫁给有钱人,自古到今都是如此。”俞飞是公司的办公室文员,一心想嫁给富二代,因此经常去富二代密集的会所俱乐部钓金龟,结果到现在虽然被不少富二代睡了,但是嫁入豪门的愿望却仍然没有实现。关于富二代,关于姜季泽的八卦,洛水都是从她那里无意听来的。

  据俞飞说,富二代分为三种:依次为知识有为型、纨绔败家型和平凡无为型。

  姜季泽就属于知识有为型的。

  他高中就出国了,原本可以保送读浙大的,但是他父亲把他送去喝洋墨水了,国外读的大学,而且不是那种“西太平洋”之流的野鸡大学。回国后,就一直打理家族企业。本人长得帅,而且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从来没有听说他有过什么花边新闻,喝酒也只在应酬的时候才喝,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他回国前,由于大BOSS老迈,还有一些别的原因,他们在外地投资的行业相继亏损严重,等到姜季泽回来,成了他父亲有力的臂膀,家族事业却一改颓唐之气,夕阳变朝阳,越发好了,现在简直就是蒸蒸日上。

  大BOSS姜广龙很得意他这个小儿子。据坊间传闻,有一次,姜广龙和另一个大佬做生意,结果自己吃了亏,那大佬有些春风得意,笑话姜老了不中用了,姜广龙当时鼻子里冷哼出声,慢慢道:“我老了不要紧,我有儿子,我有姜季泽,你有儿子吗?”那个大佬立马有如被人掐了命门,在姜广龙得意自豪的哈哈大笑中唉声叹气,因为他只有一个丑女儿,据说曾经想把他女儿嫁给姜季泽。

  总之,姜季泽长得帅,又才华横溢,同时温和内敛,低调至极,当得上古代形容的“风流蕴籍”四个字。

  “今天去临安,你男友知道吗?”姜季泽一边开车一边问她,洛水才凝了神,听明白后,摇头笑道:“公司临时放的假,他不知道,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话说完眉眼弯弯,整张脸都新月灿烂。姜季泽只觉得自己坐在火焰中心:“为什么都是你去看他,他不来杭州看你?”

  洛水笑道:“他是老师,周末有时候要监考备课,比我忙的。”

  “男人做老师?”季泽皱眉,他无法想象自己当老师的样子,偶尔也接触过老师,在学校呆久了的人,说起话来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满嘴都是学生。

  洛水却看到他的神情,立马要护卫自己的男友,说道:“当老师很好啊,工作稳定,现在公务员,老师这种职业最好了。”她眼睛亮亮的,有如璀璨星光,神情都是欣喜和骄傲,季泽止不住看后视镜,看一眼,再看一眼,想着她左一个男朋友,右一个男朋友,说起他眉眼尽是骄傲,那傻小子挺有福气的。

  心里一下子都是羡慕,还有微微的醋意。想到这里,就不想多说话了,一个人沉默着在前面开车,洛水感觉奇怪,总之,莫名其妙的气氛就不对了,她想着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在心里面把刚才说的话反复检查了几遍,感觉没有哪里说错啊?

  看到他沉着脸在开车,一颗心不由有些慌乱。刚好这个时候,洛水也没有来自临安的迎接她的电话短信,未免有些无聊,人一无聊,就无法不把焦点集中在刚才这件事上,想着看来她多半是哪里把姜总得罪了,也许在他心中,当老总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职业吧,听说他是工作狂人。

  “姜总,你换车了吗?”看着车的内饰,没话找话,姜季泽才回了她一句:“这是我爸的车。”洛水点点头,说道:“哦,那上次的车是你的吧,嗯,上次的车漂亮,很适合你,这车比较适合年纪大的人。”

  姜季泽嘴角有笑纹,慢慢说道:“上次的车是我姐的。”“你姐开保时捷卡宴?!”洛水很吃惊。按理说,那种大得出奇的SUV应该是男人开的。季泽看到她吃惊的样子,笑道:“嗯,我们姐弟都喜欢开越野车,不过我姐她是一个伪越野份子,上次下雪中开她的车,雪地里轮胎打滑,也就一般般。”

  姜季泽也是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话说了那么多,自己心里也吃了一惊,古怪地是,如果不是自己意识到话说得太多了,可能嘴里的话还会像线头一样连绵不绝。

  之后就有意让自己沉默下来。

  不再说话了,洛水就开始犯困,晚宴上喝的酒还在起作用,她不知不觉就歪在座位上睡着了。季泽也是因为前面一辆面包车以十码的速度压着他前行,他打算变道超车时,看后视镜才发现洛水睡着了。

  顺利地超车后,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夜色深沉如海,现在也是新年伊始,春节还没来,北风像剃刀片一样刮着,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了,虽然开了空调也担心洛水冷,想着后面座位上有一个抱枕被,思量着停车给她盖上,所以超车之后,索性打右转向灯,靠最右边停了下来。

  洛水却在车子的加速减速中醒了过来,一边看外面一边问道:“姜总,到临安了吗?”姜季泽有些不好意思,本想解安全带的手也停下了,对她说道:“没有,我看你睡着了,本想——”

  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洛水一征,抬眼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起了红晕,不过也可能是灯光的缘故,车内的灯暗暗的,酽酽的,颜色是蟹壳红,或者一直是这样的,因为他吃饭时也喝了酒,有些人喝酒是很容易上头的。

  “是,我都睡着了?我不会喝酒——”洛水也觉得可笑,姜季泽嘴角弯了弯,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一边对她道:“你旁边有个抱枕,里面是被子,你把它打开吧,想睡还可以再睡一会,盖上抱枕被就不会着凉了。”

  洛水听话地点点头,扭身看去,果然旁边有个抱枕,拿过来看了看,真的能打开,一边打开一边心内就好笑,想着自己真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现在出现抱枕被这种东西了,即可当抱枕,又能当被子,再好不过。

  “我不睡了,马上就要到临安了。”把抱枕抱着,看着外面,思量着到临安还有多远。“应该不远了吧。”回过头来,对季泽一笑,姜季泽只能点点头,看着她微笑的样子,就想起“珠玉在侧”这四个字来。

  车子到了临安后,他直接把她送到学校外面,洛水本想拒绝的,但是推辞不过,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一壁提心吊担,担心男友看见。明明没做亏心事,也还是心虚。

  到了校门口,姜季泽放她下车,她一边匆匆往学校里跑一边三心二意地谢他。季泽坐在车里,看到她一路上紧张地东张西顾,想着她可能是担心男友来接她,男友看到了会心里难过,想到这里,便自己笑了笑,一颗心也是春天柳絮似的,时上时下,轻盈温暖,时而欢喜,时而失意,他自己坐在车内发了一会呆,直到洛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才开了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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