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落夕念念有词咒骂厉安的时候,厉安也在咬牙切齿的怨恨着颜落夕,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厉熠在厉安不算靠谱的再三保证下,一百个不放心的离开了,厉安见哥哥一离开,立马打电话,四处寻找颜落夕,捎带着看看周广涛还在不在了。
哥哥走的时候撂下话了,不准厉安再为了颜落夕的事情动用家族力量,瘸着腿的厉安没有办法,只能利用明子玺和邵君赫的力量找人。
结果跟他预想的没有太大出入,颜落夕和周广涛都人间蒸发了,家,公司,都没有他们任何的踪迹,即便厉安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但真的听见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无比的失落的,老爸的手段就是这样狠辣,一点儿希望都不肯给自己留。
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厉安觉得这件事情让他脸上无光,但因为明子玺等人参与了找人,他们自然都知道了自己这件丑闻。
颜落夕和周广涛没有找到,却招来了讨厌鬼,明子玺,邵君赫,邵美卓,吴甜甜齐齐上门来。
厉安听见外面嚣张的停车声,扭头看了看,又闭合眼睛坐在沙发上模拟僵尸,轻颤的睫毛让他侧脸的剪影愈发生动。
被厉熠留下来照顾厉安的阮炜杰,看见众人来了,急忙热情的迎出去,跟大家寒暄着。
“厉安,在家养的不错啊,气色很好嘛!”明子玺一进门,就开始旁若无人的大声嚷嚷。
邵君赫可能是渴了,端起厉安放在茶几上的水杯,仰头喝光整杯水,擦着嘴唇道:“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挺适合养伤的。”
“厉安,炜杰正好回来了,等你腿好了,咱们去大溪地玩啊,好好放松一下!”邵美卓有些自来熟的把一直胳膊搭在阮炜杰的肩头,只顾盯着厉安看的眼睛,没有注意到阮炜杰瞬间涨红的脸。
“厉安哥哥,你腿怎么样了,我给你带了卤汁猪脚,多补充胶原蛋白,有利于伤口快速恢复!”吴甜甜满目柔情的看着厉安,顺手把猪脚递给佣人。
厉安缓缓的抬头,看向众人,表情和声音一样冷,“你们都干什么来了?是都来看我热闹吧!”
客厅里有瞬间的安静,之前状似轻松欢快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明子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微微弯下腰趴在沙发背上,笑嘻嘻地说:“你看你这孩子疑心咋这么大呢,我们一番好心来看你,你还不领情,真是瞎了哥的一腔赤诚了!”
“你脑子有泡吧!”厉安被他笑的更怒了,气的一张俊脸几乎变了形。
明子玺很兴奋地点点头,“对,我脑袋如果没泡,能来看你这个火药桶子吗?能主动上门找骂吗?”
他继续笑,厉安彻底崩溃,连骂人的心思都没了。
明子玺见厉安的火气消了些,招呼着众人马上把带来的各种名菜,小吃,摆了一茶几,又弄了一堆酒水摆在旁边。
厉安看着放在自己眼前香喷喷的回锅肉,连续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的他,再次有了饿的感觉,他吃了两口肉,转头找了一罐啤酒,‘砰’的一声打开,咕咚咕咚喝下去,再吃肉,再来一罐啤酒。
明子玺他们为了给厉安助兴,自然也跟着咕咚咕咚的喝,转眼厉安喝了五六罐啤酒,眼前餐盒里的回锅肉也要见底了,明子玺忙说:“厉安,你别老是吃肉啊,肉欲太重了吧。”
肉欲……
颜落夕……
正在喝酒的厉安瞬间把这两个称谓联系在一起,结果被呛了,咳个不停,坐在他身边的邵美卓急忙伸手过来为他拍背,神情恍惚的厉安压根没意识到是谁为自己拍背。
没有遭到厉安拒绝的邵美卓大喜,看来受了一场挫折的厉安,终于知道谁才是真正爱他的人了,她不由的满心欢喜,看着厉安的眼睛越发显得圆大,乌亮湿润的瞳子盈盈照人,之后又动作轻柔的为厉安夹了一块他平素爱吃的牡蛎肉。
这样的邵美卓,虽然未全部褪下她性情中的泼辣,但举手投足都是怀春女子的矜持拘谨,看惯无数西方豪放女子的阮炜杰,不由自主的被这样风情的邵美卓所吸引,眼中都是欣赏之意。
厉安咳嗽了半天,才停下来,他依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变的无限娇媚的邵美卓,转头看着明子玺,嘀嘀咕咕恍似念咒,“你是想害死我吧,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明子玺立即明白了厉安的意思,看着他郁闷的脸,旧话重提,“厉安啊,那个小丫头走就走了,她有什么好啊,长的还没有人民币招人稀罕呢!看着你跟她赔着笑脸,做小伏低的样子,我都鼻子发酸,什么时候见过弟弟你这样哄过人啊,她以为她是谁啊,女神啊……”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别给他添堵了!”邵君赫塞给明子玺一罐啤酒,抬头看了厉安一眼,神情怜惜。
厉安吃的差不多了,点起一根烟,整个人颓然的瘫在沙发里。
自己之前真是天真,竟然连和颜落夕度蜜月的地方都想好了,现在想想,全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颜落夕大概从头到脚都看不惯自己,他就算想和她做普通朋友,她都是敬而远之的。
一个女子倘若不爱你,又有什么能够感动她!
她选择了周广涛,她跟周广涛走了,她不但走,还要留下这些难堪的事实来让众人嘲笑自己。
厉安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失败的一个人,一个连最爱的人都留不住的男人。
其实也不怪明子玺和邵君赫他们嘲笑自己,可怜自己,此时的自己的确是一副失恋的颓废模样,衣冠不整,蓬头垢面,面容憔悴,神情沮丧。
明子玺也点燃了一根烟,笑呵呵地看向厉安,开始絮叨:“其实你跟那个小丫头真的不合适,男女朋友要想长久,必须的地位对等,你总是欺负她,你们注定得失衡。”
“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看什么都走眼,我是能欺负她的人吗?!”厉安非常不甘心地嚷嚷:“我能欺负她?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她能欺负得了你……”明子玺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算了,算了,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她,她不是走了吗,就让她走!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厉安烦躁一挥手,拿起一罐啤酒,又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