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变化,不由得让李景林想起某年某月某个冬天,他得到了一笔可观的贿赂,晚上在秘书安排下去歌厅泡小姐。
老板娘四十开外,油头粉面,看上去也不是个一般的女人。据说,年轻时候就以小姐为业,走遍全国。
可以说,除了天涯海脚沒去过,哪儿都让她去了。现在老了,竟然自己开始当老板。
她的记忆力特别好,只看李景林一眼就知道他是回头客。对他说,昨天咱店里來了一位水灵灵的妹子,还是一位在校大学生。
因为家境不好,父母常年有病交不起学费,所以她找到我们这里。今天让你赶上了,恭喜你啊,今晚上你又要潇洒走一回了。
李景林呵呵一笑,美得都要开花,和小姐一见面,立刻被她的气色打动了。同样是一条黑色连裤袜,给他留下了很深的情节。
在那个月光迷人的晚上,他把她搂在怀里,就像穿越到另一个世界,而且是一个二人世界。
然后,李景林对她说,你离开这里跟着我走吧?她摇摇头说,我哪都不想去,只想挣点钱把上学期的学费补上,然后完成我的学业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李景林当时被她那种追求知识的热情打动了,最后,他很慷慨的给了她一千元。
等李景林第二次去找她时,老板娘遗憾的对他说,那位女子已经离开那里,回去上学了。
李景林当时惊得沒说出话,后悔自己來的太迟,然后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沒什么,我只是随便來看看。
只见老板娘说等再來了好的我给你去电话吧?我们的宗旨也是为大家提供优质的服务。不瞒你说,前两天你的朋友还來我这里消费,走的时候握住我的手说太感激你啦,自从你开了这个店,咱这里沒了强 奸犯。
李景林笑了笑,说好实在的一位朋友,说了句心里话。
现在,老婆的打扮让李景林马上和那位曾经为他留下深深记忆的大学生女子联想在一起。
一双黑色丝袜带给他的感觉,要比十架飞机穿过他的头顶感觉还要震撼。他情不自禁的凑到老婆的跟前,用手抚摩着她魔幻般的双腿,说你太美了。
老婆看着天花板说不要再夸我了,我的美丽完全是属于你的,只要对我好,我会越來越漂亮。
话音一落,李景林被瞬间感动,搂住她的身子,深深的亲吻她。
……
第二天,李景林想把郑成龙平安的事告诉蒋彩蝶,可去了公司,她没有上班,原来她听到老公出事的消息,去了北京。
蒋彩蝶比谁都急,路上让司机快点,快点。她是真担心啊,老公已经这样优秀,如果真的出了事,简直是一颗璀璨明珠泯灭了。
但她还是不会相信老公会真的出事,她的预测能力很强,知道老公不会那样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
即便如此,蒋彩蝶的心都在悬着,那可怕的念头像灾难片里的恐怖镜头向她的脑海里砸來,让她内心火烧火燎般的难耐。
司机跟随蒋彩蝶多年,他第一次看到蒋书记如此急躁焦虑,安慰道:“蒋总一定要冷静,即使有天灾也要有一个良好心态,人活着一生难免会遇到很多意外。但决不能被意外吓倒,你是我的领导,不应该给您讲道理,可我看到你心情这样糟糕,就想说几句。”
蒋彩蝶听完司机的相劝,沒有发言,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不由得闭上了眼。
这种情形下闭眼,跟平时不同,在她眼角周围显示出一些极其忧虑的窘态。汽车一刻不停的在高速路上飞奔,蒋彩蝶的心也一刻不停的在飞速弹跳。
司机为了调和蒋总的心态,开始主动跟她闲聊:“现在人们活得都很浮躁,你说过去穷,但沒那么多事,现在呢?大家都在攀比,心态不好,所以总是不断往出冒新鲜事,不是今天张某某离婚,就是明天李某某婚外恋,要么后天又是某个艺人自杀了。”
蒋彩蝶知道司机在说她的老公,现在她的心情不好,也懒得跟他狡辩。
司机看到蒋彩蝶沒有反应,继续说:“前两天,我在报上看了一则报道,说一个二十岁女孩儿考电影学院,和父母发誓,我五年出不來,绝不回來见你们。我看她有点急躁,也有点浮躁。你想,人出名也不是说一蹴而就,那要遇到多少外來刺激,每个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你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唉,现在的孩子们简直太气盛了,让我实在无语。”
蒋彩蝶终于搭上话茬,说是的,现在人活得是很浮躁,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一家一个宝贝,沒经历过什么痛苦,但热情很高。总认为自己很强大,很聪明,
其实,他们与我们这代人相比还差着一点距离。前两天,咱办公室招了一名年轻貌美的打字员,礼仪学校毕业,长得的确好看,股沟上还纹了只蝴蝶。
可就是有一个坏习惯,沒事的时候就躺在沙发上看小说。本來裙子也不算长,底裤都露在外面,主任说过她好几回,说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不要有随意性。
小姑娘还有点不高兴,委屈的都快哭了。第二天就沒來上班,当时主任是这么想的,你爱來不來,我绝对不会请你來,反正我说的也沒有错。况且,我这里也不缺人,后來小女子來了,但已经被主任出名了”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前行,感觉过得挺快,几个小时的煎熬汽车终于到了都市。
等赶到家,奇迹出现了,老公郑成龙根本沒有出事,正悠闲的喝着茶看电视,屋里还有一位女性,她就是琼斯。
蒋彩蝶一看琼斯随意的打扮,就知道她一定是跟郑成龙住在一起。
蒋彩蝶当时火冒三丈,“郑成龙,你背着我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为何随意把不三不四的人招到家里?你要是这样对我,你的良心是要受到谴责的?”
郑成龙扬起來头看着怒气冲冲的蒋彩蝶,说:“你胡说什么?琼斯你介绍过來的朋友,怎么成了不三不四的人?她人很好,我把她当女儿一样的看待,怎么不对了?”郑成龙貌似还很有理,两句话说得蒋彩蝶无话可答。
琼斯沒有说话,但有郑成龙给她撑腰,她立刻显得神气起來。
蒋彩蝶气得牙齿咬得咯响,用眼睛狠狠的怒视她。
琼斯却丝毫沒有紧张,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打开衣柜拿出一件衣裙,然后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出來,说:“你们夫妻二人慢慢的交流,我出去一趟。”说完,扭身要走。
蒋彩蝶突然把她喝住,指着琼斯的鼻子说:“你这个女人为什么这样放浪?懂得规矩吗?早知道你是这样一个风 骚的女人,我肯定不会把你介绍给郑成龙?”
琼斯可能急了,马上停住脚步看着蒋彩蝶,说:“难怪我來中国之前,都说中国的女人小肚量,爱争吵;男人爱打架,所以都学武术,原來果然如此。你什么意思,究竟想对我说什么?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给我讲做人的道理,我比你懂,至于男女间的事,也不要气昏头,多学学美国前总统夫人希拉里,看人家是怎么面对丈夫出轨的?”
琼斯要么不说话,一说话,道理还挺多,噎的蒋彩蝶说不话來。
“你这个美国丫头,怎么开始教训我了,你有资格吗?你是凭谁的关系來的这里,我算瞎了眼。”蒋彩蝶气得直拍脑袋门。
郑成龙这时來脾气了,大声喊道:“你们都别吵了,该干嘛干嘛去,我需要安静。”
琼斯朝蒋彩蝶哼了一声,然后闹哼哼的离去,蒋彩蝶站在那里看着琼斯刁蛮的样子,真想冲上前狠抽她两个嘴巴子。
可是,还沒等她酝酿脾气,琼斯已经消失了。于是,她把气瞬间都撒在郑成龙的身上。
“郑成龙,你跟我说实话,你和琼斯是不是住在一起了?”蒋彩蝶口气很阴冷的问。
“别沒完沒了的找事了好不好,即使住在一起又咋了?”郑成龙蛮横的说,“住在一起就是对我的侮辱,你说得好轻巧啊,你别拿我不当回事,我是你太太,有权力管制你。”蒋彩蝶也不饶人的回答。
郑成龙也快疯了,嚷道:“你越來越不像话了,电话也不打,说來就來了,是不是有意來突查我?”
“谁说我沒有打电话,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有什么办法?”蒋彩蝶生气的反驳道。
“可能我的手机沒电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不就是想來都市,再等等不能吗?”郑成龙说。
“你到网上看看别人在说你什么?说你出车祸死了,我能不急吗?”
“不要听网上的,大多都是假的,前两天网上还报导一位76岁的老作家养了五位情人,你相信吗?就是让他玩,他那把岁数能玩动吗?所以说,不要随便听信网上的流言蜚语,有一半真的就不错了。”
蒋彩蝶被说得眼泪都流了出來,回道:“我沒有后悔來都市一趟,如果我不來,也许永远不知道你背着我养女人,这回让我看清了你的真实心理,原來你就是个流 氓。”
郑成龙气的鼻孔变大,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一会儿将一包烟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