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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唯一只爱你

  手术室的灯灭了。

  口罩后疲惫又程式化的声音,:“大人平安,小孩子没有保住”。

  一直抓着韩远径的李乐桐愣了一下,仿佛对这个消息没有听懂。韩远径把她拥到怀里,用力的抱着。

  来了的孩子又走了,李乐桐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安慰陈思会。尤其当她亲眼看到陈思会的老公——一个肚子凸出,头发已经谢顶的中年人时,李乐桐更觉得心里悲哀。她握着韩远径的手,悄悄退出。他们的悲欢,由他们承受吧。

  “饿了吧?”

  李乐桐摇摇头,看着他已经皱了的西装,“你那边的事结了?”

  “没什么事。捐赠是之前早就谈好的,只是这个时候宣布罢了。”

  陈思会的意外让李乐桐心里乱糟糟的。她闷声不响的坐着,韩远径问,“陈思会和他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别人介绍的。”

  “看着差的挺多的。”

  “是啊,差十几岁呢。我有时都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沉寂了一会儿,韩远径说,“她只要知道自己想要的就好。”

  “我总觉得这样的婚姻不牢靠。”

  “婚姻不是亲情,本来就不牢靠。”

  李乐桐气呼呼的,“那是你那么想的。”

  韩远径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还和当年一样。”

  “别一幅长辈口吻。”

  韩远径的笑意更多了。之后他说,“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经历很多考验的。没有什么是牢靠的,一方要靠另一方的牵引,才能回到一起的路上。”

  李乐桐不作声,韩远径说,“你别担心陈思会了。如果她老公真因为这个而抛弃她,那也是迟早的事。”

  “像你一样?”

  “我从来没有抛弃你。”

  李乐桐哼了一声。韩远径接着说,“如果你一定要我承认了,你才肯原谅我,那我就承认。但我从来没有别的女人。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别人。”

  “你别说的好听。”

  “我承认我贪心,有了一样还想要另一样。这样的人可怜又可哀。我不否认。桐桐,你应该还记得,《浮士德》一开篇,魔鬼评价浮士德,说他正处在绝望之中。因为他欲望无穷,他想上天揽明月,下地享尽人世欢娱,到头来,什么也不能使他满足。当我看到浮士德把灵魂抵押给魔鬼时,我为他叹息,但我也理解他。每一个人都是浮士德,心里都住着欲望的魔鬼。但像上帝和魔鬼的那场赌约一样:上帝坚信浮士德是人类的代表,在追求中难免有失误,但在理性和智慧的引导下,最终会找到有为的道路。而最终,上帝是对的。凭着理性与智慧的回归,比从未出离更持久。”

  “你别粉饰你自己了。”

  “我粉饰?不,我不粉饰。就像我不掩饰我对成功的渴望一样,我也不掩饰我对爱情的渴望。我唯一只爱你,从来没有变过。”

  “巧舌如簧。”

  “不是。正是这三年的生活,让我意识到,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是幸福和快乐的。也正是因为此,我才不顾你骂我、看不起我,厚着脸皮回来让你爱我。桐桐,我爱你。我以前都是错的,我爱你。”

  程植许久没有动静。自从听了郭远腾的话后,李乐桐就装聋作哑,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偶尔给程植发发问安的短信,程植回的也十分敷衍,不知在忙什么。

  想起程植的那句话,“我和你也不一样。现在如果许和薇肯离婚,我还愿意娶她。立刻、马上!因为我还爱她。”李乐桐叹气,她相信程植说的是真话,她也能理解程植的想法。但轮到她,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也许,她需要的是时间来平复。

  上班,正在发愣,苏冉发来消息。“忙着?”

  “还好。”

  “下去坐坐?”

  李乐桐看看时间,离中午下班还有半小时,偷偷的溜了,也没有什么。

  “好。”

  两人在楼下找了个地方坐下,苏冉说,“我辞职了。”

  李乐桐大吃一惊,“什么?”

  “辞职了。上午和胡双林提的。来,喝点茶。”苏冉给两人倒上。

  “为什么辞职?”

  “受不了那气。这胡双林简直不是人,我受不了他那气。”从苏冉的讲话中,李乐桐明白了。

  胡双林是一个蓄意打压异己的人,自从他来之后,公司的中层干部基本全换了个遍。胡双林用的手法是三种,一种是成立一个新部门,把原来的部门领导架空。第二种是给原来的部门领导派个“副手”,硌的他没法儿工作。第三种是干脆让他走人。

  眼前苏冉遇到的是另一种:胡双林要给她调换工作,要让她来财务到副经理。

  苏冉说,“我从出校门,就是做品牌宣传的。现在让我做财务,我怎么做?我怎么会?这不明摆着要我走人吗?”

  李乐桐承认,苏冉说的对。

  “那你就这么走了?”

  “怎么可能?”苏冉气哼哼的说,“来的时候我的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我就是品牌宣传部的经理。现在要给我调换岗位,对不起,我不同意,拿补偿金来,我走人。”

  按照合同规定,出现这种违约事宜,大概是N+1的补偿。苏冉进公司有七八年了。虽然李乐桐没有直接问过,但从平日的言谈上,她知道她的工资应该在两万左右。

  N+1,也是不少钱了。

  李乐桐由衷的羡慕,“真不错。”

  苏冉哼哼的,“说实话,我早就等这一天了。否则,老娘还在这里受这气?这小二十万的补偿,够我一年的收入了!”

  李乐桐赞叹,“还是得混的职位高啊 。”

  “那当然,否则这么多年,白混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反正不愁吃穿,也就这样了。”苏冉满不在乎的说。“还是说说你吧。这个烂公司,真是个黑坑。我走了,你更得小心点儿,别乱七八糟的瞎撞了。”

  李乐桐默不作声。人在职场走,总得有几个好朋友。她在这公司,多亏苏冉提点她,否则,不知会怎么样。

  “唉。”李乐桐叹气。

  苏冉说,“你能走也是赶快走吧。你还年轻,这公司实在没什么混头儿。”

  “再说吧。”李乐桐闷闷的。

  下午下班,韩远径来接她去医院看陈思会。虽然李乐桐没有说破,但韩远径知道她惦念陈思会。于是,每天来接李乐桐去医院,成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借口。

  李乐桐一打开车门,韩远径就发现了端倪,“怎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

  “工作不顺心?”

  “唉,”苏冉的走对李乐桐打击很大。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和苏冉在一起相处很愉快。同事就是同事,分开之后总是慢慢的越来越疏远。更何况,她少了一个好参谋。

  “我的一位同事要走了。”

  “和你关系很好?”

  “嗯,我们这个公司比较乱,我对人事不在行,全靠她指点。”

  “女的?”

  “嗯。”

  “那她现在去干什么?”

  “她说是回家,什么也不干。”李乐桐叹了口气,“我们公司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我也不想换,去一个新地方,还得从头再适应。”

  韩远径不说话的开着车,过了一会儿,“桐桐?”

  “嗯?”

  韩远径抿了抿嘴,“没什么。刚才想起点事儿,以后再说吧。”

  陈思会的脸色腊黄,头发干枯,两眼无神,人像是忽然老了十几岁。看见李乐桐,勉强笑一笑,“你来了。”李乐桐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孩子,也不敢问她老公怎么说。律师每次看见李乐桐,都有点爱搭不理。李乐桐不知为什么,也就是看看陈思会就出来。

  这一天,路上很顺,李乐桐去的有点早。陈思会明天就要出院了,再来看她,就不是很方便。韩远径在停车时来了电话,他挥手让李乐桐先进去。

  李乐桐的手搭在病房门,刚要推开,听到陈思会在里面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那天如果不是她,你怎么会去那里?”

  “那是超市。没有她,我也是要去的。谁让你不在家?”

  “你会晚上去吗?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在家,要出去就白天出去,要不就打电话让他们送货,你不听。现在闹出事了,好了吧?”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孩子没了,我比你更难受。”陈思会哭的声音。

  律师在劝解,“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

  李乐桐没有推门,她悄悄的出了医院的门。

  韩远径刚停好车,见李乐桐阴着脸出来,便问她,“怎么了?”

  李乐桐摇头,“没什么。”

  韩远径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他们吵架了?”

  “没,没有。”她总觉得自己有愧于陈思会。那天如果不把她一个人留在外面就好了,现在这样,不知他们的婚姻……

  李乐桐不敢往下想。

  苏冉走了,李乐桐在公司能说上话的人更少了。她没有辞职的理由,似乎也缺乏辞职的动力。明知这不是一个留人之地,她也还是没有充足的理由离开。

  对于她来说,日子能混就混,她也不想有什么大的出息。

  她唯一能当作寄托的是,她要考博。所以,只要工作告一段落,她就找点论文看。

  一天,她又在看论文,头顶上是一个亲热的声音,“乐桐,忙着呢?”

  李乐桐抬头,是马一平。她不动声色的拿出凭证,放在论文上面。

  “马经理,有事?”她带着笑说。

  “有一个付款,麻烦你给看看。”

  全财务室的人都抬头,看着她俩。

  李乐桐只好站起来接住,“马经理说的客气,我们是应当的。一会儿弄好了,我和您说一声。”

  “那麻烦你了。”马一平的声音比蜜还甜。她端详着李乐桐身上的衣服,“呀,这裙子可真好看,像是为你定做的一样,哪儿买的?”

  “哦,网上。”

  马一平边看边点头,“真好看,要不是怕撞衫,我也想买一件。”

  送走了马一平,前排的朱娅回头小声说,“她今天是怎么了?”

  李乐桐摇头,“我怎么知道?”的确奇怪,以前马一平见自己,总是两眼翻上天,像是看见了苍蝇或者癞蛤蟆。

  她看了看马一平留下的付款,也就两千多块钱。为了这两千块钱,马一平要亲自来,的确有点怪。

  一会儿,李乐桐付好了款,在飞秋上给马一平留言,“马经理,您的款已经付出去了。”

  马一平发来一个热吻的表情,“谢谢亲爱的。”然后说,“亲爱的,晚上有时间没?我们一起吃个饭?”

  李乐桐莫名其妙,“真的呀?太好了。可是,不好意思,我晚上有事。”

  “那明天中午呢?”

  “明天我休假,有时间我再约您吧。”

  马一平的反应真是很反常,比公牛挤出了牛奶,还反常。

  怪事天天有,最近特别多。事实证明,反常的事还在后面。

  李乐桐正忙着,忽然来了电话。

  “乐桐吗?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李乐桐十分机敏,她答应着,挂了电话看来电显示,居然是胡双林。她禁不住有点紧张。据说是每一个被胡双林找的普通员工,都没有好事情。是不是马一平已经把状告过去了?到年底了,工作可不好找,她也懒得跳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胡总,您找我。”李乐桐敲门。

  胡双林挤了些笑容出来,“乐桐吧?进来。”

  李乐桐进来,随手关下门。

  “来来,这边坐。”胡双林指着自己办公室对面的椅子。

  “乐桐,一直听说你是咱们公司非常优秀的员工,我才有时间和你谈谈。”李乐桐有些蒙,心里高度紧张。她只能说,“胡总过奖。”

  “怎么样?工作中有没有什么困难啊?”

  “哦,没什么大困难,同事们对我的协助都很好。”

  胡双林点点头,“乐桐,你处于付款岗,任务很重要。”

  李乐桐糊里糊涂的答应着,她摸不透胡双林想干什么。反正嘴笨,不如只笑不说话好了。

  “我听说在我来之前,公司员工的晋升非常缓慢,这是不对的。我来得晚,对情况也不熟悉。按道理,对你这样的优秀员工,公司应该考虑贡献,并适当提升。”

  据说这时候应该是夸耀自己贡献、要薪水的时候,李乐桐却不会,她是一个老实人。因此,她只能谦虚着说,她不过是普通的一员。虽然她早就知道大客户部的普通职员,天天净办糊涂事,工资是她的一倍。

  每个人的呼悠能力不同。

  “你个人有什么要求啊?”

  李乐桐摇头,她觉得累。

  胡双林又胡乱夸了她几句,送她出了门。李乐桐有些摸不到头脑,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韩远径来电话要晚上一起吃饭,李乐桐无从拒绝。陈思会出事后,虽然嘴上都没有说,但两个的关系确实有些微妙。

  两人坐下,韩远径拿出一卷纸,“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那天和你说过,虽然迟了些,但这是我想了许久的。”

  李乐桐不知就里,展开一看,是一卷图纸。上面写的是,“东海大学图书馆设计图”。从图纸上看,十二层的图书馆,很漂亮。

  李乐桐看了看,推回去。“这是你的捐赠,和我没关系。”

  韩远径像是没听见她这句话,“学校答应,会保留所有你和我一起看过的书。”

  李乐桐的语气中含着讽刺,“难为你都记得。”

  “我是不能记住每一本书。”韩远径说的语气温柔,“也就是说,在我们毕业以前的图书馆所有藏书,都会被保留。”

  李乐桐故意把头扭向一边,“悼念的方式不错,你没有把老图书馆也买下来?那里你上过自习也勤工俭学过的。”

  韩远径深深的看着她,“我想过,但学校很为难,说变动太快,他们不敢承诺能保留这幢建筑,哪怕几十年。”

  “哦,”李乐桐说的若无其事,“恭喜你。我听孙可为说,廖老师很高兴,说是没白带你。”

  韩远径的声音依旧温柔,“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你。”

  李乐桐垂头,“对我来说,你只是用钱买了你想买的东西,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韩远径定定的望着她,“桐桐,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学校的日子吗?那时候我说,等我发达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学校捐所图书馆。就像我那天说的,那里虽然小,但有我们最珍贵的回忆,从一楼到五楼,每一层都有我们的脚印。”

  李乐桐的眼睛一酸。

  “桐桐,我等着你原谅我。”

  李乐桐揉着桌布角,不说话。

  要到年底了,分外的忙,财务每天都处于加班之中。盒饭吃的都要吐了。

  晚上七点,她和几个同事等电梯准备下去吃盒饭,因为有人去洗手间,她们就站在那里边聊天边等着。

  电梯门开了,一个送外卖打扮的人拎着大食盒出了电梯。

  “哎,麻烦你们几位问一下,李乐桐是在这边吗?”

  大家看向李乐桐。

  “我就是。”

  “您的餐。”外卖小伙脸上泛着笑,“麻烦您给我签个字。”

  李乐桐犹豫了下,把他领到前台。小伙把饭菜拾掇在台面上,拿出纸让李乐桐签了字,道了谢走了。

  有汤有菜有饭,还有一盒酸奶和一个水果。吃了饭的同事围过来,“乐桐,谁给你订的饭呀?”

  “不知道。”

  自此李乐桐就一直收到晚餐。李乐桐从来没有问,这是谁订的。有订,她就吃。

  十二月三十号,本年度关账的最后一天,三十一号财务不接受任何的报销事宜。

  韩远径来过电话,问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饭。李乐桐说,“我们部门晚上有聚餐。”韩远径说,“你是不是又在推搪我?”

  李乐桐笑,“真是我们部门吃饭。我们还有点活动经费的预算,就要吃了。”

  韩远径也笑,“行,那我们就元旦见吧。”

  大家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酒店。酒店离公司不远,但因为格调较高,一时也少来吃。部门预算是按人头来的,每年年度发拨,如果花不完,也是白瞎。曲晓红平日较忙,难得组织大家聚餐,剩的经费比较多,于是,这一次带大家来这里吃顿饭。

  大家要落坐,曲晓红亲热的拍着身边的位置说,“乐桐,来,坐这里。”

  李乐桐有些不明就里,曲晓红对自己这么亲热,还真是第一次。同事都装出一幅不懂、不在意的样子,各自嘻嘻哈哈的找了位子随便坐。

  菜一样样的上齐,曲晓红拿着筷子,“来,大家动筷!乐桐,吃啊。”

  李乐桐不知自己怎么忽然就交上了好运,上个月发工资,她发现自己账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千多块钱。她特地登录到公司内网看过,HR的系统显示,她应发的工资数和她收到的数目是一致的,也就是说,没有发错。

  那就是涨工资了?莫名其妙的?李乐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平步青云起来。

  因为靠着曲晓红,李乐桐有点局促。她平日就不是话多的人,曲晓红却找话和她说,让她十分难受。刚好来电话了,是郭远腾,她刚好找个借口出去接。

  “李姐,”郭远腾的声音十分愉悦,“你下班了吗?”

  “还没有,在和同事吃饭。”

  “我从阿尔及利亚刚回来,迷路了,想给你的电话,问问哪儿是北。”

  李乐桐让他逗的咕咕笑,“阿尔及利亚的北风好喝吗?”

  郭远腾也不知,“还行吧,只是喝了让人心里瓦凉瓦凉的。”

  李乐桐哈哈的笑了起来,笑的那样郭远腾也跟着嘿嘿了起来。

  “李姐,我远道从阿尔及利亚,你不赏光接见我一下?”

  “看样子,有进贡的礼品?”

  “有,我哪儿敢空着手来朝拜您啊。阿尔及利亚当地特产红珊瑚项链一串。”

  李乐桐不停的笑,“好,待寡人有时间,定当准你来问安。”

  郭远腾吃了一惊,“还得等你有时间啊?!李姐,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李乐桐说,“要不你现在送我公司楼下,咱们说五分钟的话?”

  郭远腾立刻投降,“那我还是等你有时间吧,李姐,你可要抓紧时间的挤点时间出来。”

  李乐桐笑着收了电话,一抬头,看见一位老者和一个妙龄女人在楼梯上看着她。那个女人很眼熟,李乐桐收起笑容,一低头,转身回了包厢。

  三十一号,元旦确定要加班,工作便都不起劲,韩远径早约好和她一起去吃跨年饭。

  下了班,李乐桐要去坐地铁,眼前有人拦住她,“小姐,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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