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主使你在酒中下毒?”封月翎身子前倾,表情危险。听到此话,羽曦即刻上前拔下银簪试酒,奇怪的是银簪并未变黑。
“太太太子饶命,奴才确实不知酒里有毒啊!”太监磕头如捣蒜。
“那为何香云将夏侯上将军的酒倒入湖中,抢食的鱼却死了大半?!”封月翎厉声责问。
“皇兄,月仲想检查一下将军的酒杯。”封月仲征询道。
小毅送上玉杯。月仲对着光线一照,发现酒杯内壁附有一层灰黑色物质。方才因葡萄酒颜色深紫竟未发现,他将酒杯递予月翎。
“狗奴才,竟敢下毒谋害夏侯将军,再不招认,本王将你凌迟处死!!”封月翎狂怒道。
“太子殿下,奴才冤枉啊!这酒杯是枢密使陈公公准备的,他只是特意交待奴才要将这杯子给夏侯将军专用,其余的奴才一概不知啊!”小太监已吓得涕泪纵横,屁滚尿流。
陈官灵千算万算却算漏了鸟粪救将军,吉人自有天相。
封月翎与月仲互视一眼,小毅已得令出发。
经过这一闹,众人已再无雅兴,在太子诸率的护送下各自回返。
二子回到东宫,却见小毅指挥太监抬了陈官灵进来,只见他面色发青,嘴角淌血,已是气绝身亡。
封月仲用剑挑开他的衣襟检查:“皇兄,他并非畏罪自杀,是被人用大力金刚掌震碎心脉而死。”
封月翎正要发话,从殿门外进来两个人,却是封月泽与西域头陀拓摩耶。
“两位皇兄,月泽发现他私通东陵,嫁祸前监察御史穆忠,早欲将其诛之。如今此狗贼胆敢毒害夏侯上将军,想必皇兄你在东陵被刺一事也与这厮有关。拓摩耶一怒之下将其击毙!”封月泽振振有辞。
封月翎淡然开口道:“有劳,想不到三弟这么快就得知陈官灵毒害夏侯上将军的消息,想必做了不少功课吧。”
“呃,这……”封月泽一时哑口。
“启禀太子!贫僧刚路经东宫殿门,发现陈官灵在此鬼鬼祟祟,形迹可疑,遂上前盘查,逼问之下方知始末,一时出手太重。”拓摩耶上前帮封月泽解围。
月仲正要开口驳斥,一个宫女匆匆进来禀报淑妃娘娘贵体欠安请三皇子和西域高僧过去,两人趁机告退。
待二人离去后,小毅上前禀道:“太子、二皇子,经太医确认杯壁的毒物乃是西域剧毒草乌头。”
“这拓摩耶便是西域头陀,不待审问就急于击毙陈官灵,定是杀人灭口!”封月仲沉思道。
封月翎没有说话,一丝一线在他心里已渐渐成局。玄舞,我可以还你父亲一个清白了。我曾说过真心相爱为何要怀疑,所以庆幸还未做错。不过若非前段时间月仲派人监视,我也无法得知月泽劣行前来救你。冥冥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