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近晌午,玄舞和小慧去工地察看。工程已接近尾声,她们来到贵宾房。蓝田玉床请了京城的赛师傅雕制,虽难比上古神物琼曲玉,也是从北卑千里迢迢运来的美玉。
“七小姐,到放饭时间了,小的们先去了,给您回一声!”工头进来禀报,“哦,小慧姑娘,头先木易府来了丫鬟说老爷让你回去,有急事!”
“那你们都先去,我在这待会再走。”玄舞靠在玉床上,在这里她反倒心静,“小慧,一会忙完你不用过来了,好好玩去吧!”
小慧面上一红,微笑着走了,带着初恋的甜蜜。
生日快乐,她对自己说。仍是穿了香云纱,黑色应了此时的心情。院子安静下来,池里已开始放水,潺潺流水声平复舒缓……
有脚步声。是位陌生宫女,端了玉壶进来:“沐易小姐,这是宫里送来的龙膏酒。”是他么?他知道她的生辰?她可有提过?
谢赏之后,宫女退了出去。玄舞终是没问出口,如果他希望她知道,宫女定会转达。来来来,一醉解千愁。玄舞就着玉壶仰头喝下。这龙膏酒当是人间极品,儿子比老子大方,老子一杯,儿子一壶。
几口下去,玄舞已有了醉意,她滑坐在地。不能啊,如此不济?!迷离中,有位男子来了,头戴玉冠,紫色软袍松松系在腰间,心口敞开一片。他终于来了,玄舞绽开笑容。男子温柔的把她打横抱起放在玉床上。
不是他,月翎的肌肤是古铜色,他却带着一丝苍白。他在解我的衣襟……
“住手,你是谁?!”玄舞想起身,却酥软无力。
“我,你不认识了?是我赐你的龙膏酒啊!”他眼泛秋波,薄唇微启,“美人,让我再渡你一口就永远记得了。”他拿过酒壶,轻饮,再覆上她的唇一口渡下。长发倾泻,覆在她的面上,如蚂蚁噬咬。酒如暖流,暖过她的喉,流过心房,再滑到小腹,一股热流淌下。
她只觉全身滚烫得厉害:“你,在酒中下了迷药?!”
“迷药?爷岂是那么无趣的人,铃儿只不过在酒里加了催情曼陀罗。”他勾魂的双眼夺人心魄,坏笑,“是你贪杯而已。”
勾魂双眼,夺魄微笑……玄舞倏然忆起:“你是三皇子!”
“乖了,我就是要你醒着和我欢好。”他的手往下慢慢探去,“让我看看你的反应,可如传说中那般好。”
“不要!”玄舞只觉屈辱难当,狠狠咬破自己的舌,腥甜的血溢满口腔,疼痛也让她清醒不少。她趁这片刻回魂,右手抽出银月就往他腿上划去。封月泽猝不及防,已吃痛离开。鲜血染红了他紫色软袍。他恨恨的抓住玄舞的手腕反转,将刀押在她脖子上:“沐易玄舞,难怪拓摩耶要我小心名氏带木的女人。哼,本王御女无数,今日不信就收不了你!”
玄舞将脖子往刀刃上一顶,血珠就顺着白嫩的颈项滚落在玉床上。封月泽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女子如此刚烈,可这更激发了他的征服欲。他把银月扔在地上,双手握住玄舞肩头:“还忘了告诉你,铃儿配制的曼陀罗很特别,饮了之后如不交欢就会血液逆转,全身经脉尽断而死!”拿过酒壶,将里面剩余的酒全数灌进她口中。
玄舞的泪簌簌而下,嘴里微弱的呻吟:“求你……”
“求我要你么?”封月泽一把撕开她的香云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