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此等候,不久,王越首先领着寥寥几百亲卫追来,找到四人,见向云无事,王越才算放心下来。
几人又是一阵等候,其余诸将也陆续率残兵追上,先是徐荣,徐荣所率骑兵速度快,突围后很快便追到向云,途中还曾遇到吕布,不过二人皆无心恋战,各自离去。
放眼望去,徐荣几千骑兵此刻只剩下寥寥几百残兵,且个个皆狼狈不堪,全身浴血,由此可见,刚才战斗之惨烈,令人心寒。
向云发现,徐荣也已挂彩,立马上前询问,得知却是吕布伤的,震裂了虎口,还在并无大碍,修养一阵便能痊愈,让向云安心不少。
接着不久,高顺也赶了过来,比起徐荣,高顺对战郭汜时一直与其纠缠,也不硬拼,以高顺的御兵之能,郭汜自不是对手,一番大战下来,损伤不算太严重,步卒尚有千余,要不是郭汜麾下还有千余铁骑,恐高顺损失还会更小。
二将回后,陆续还有不少逃散的荆州兵赶来,其中伤员居多。
除二将外,诸将大多也受了些小伤,不过都并无大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道理谁都明白,因此也让向云松了口气。
除此外,向云自然还未忘记救过他一命的郝岱,好在他特地交代过,因此众将士即使突围也将其带着,倒未让其免死在战场,向云心中稍安。
从诸将口中,向云知道在吕布败退后,郭汜也不敢追击,正原地休整,见此,向云也并未急着赶路,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严谨防备,大军休整一夜,等日再走。
经过此役,他来时的四五千将士折损大半,只剩两千不到的残兵,其中骑兵更是寥寥无几,情况惨不忍睹,伤神的向云经过诸将劝解,微微振作,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目前,追击大败,已无力再追,向云已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先回洛阳,与各路诸侯汇合。
不过,根据历史经验,向云知晓,此次讨董,到此也基本算是结束了,董卓身退,诸侯解除董卓制霸中原危机的同时,亦各自打下一定名声,为今后招贤纳士、发展地盘起到决定性作用,再追击董卓,对于诸侯来说就得不偿失了,诸侯联盟分崩瓦解已成定局。
在此期间,向云也有收获,官爵上从振威将军升为安南将军;大战吕布;追击董卓,即使失败,依然能给他带来良好的名声;还有最让向云兴奋的便是,得到了赵云,赵子龙的效忠,仅此一条,便将向云对众将士的死带来的悲痛冲淡不少。
当然,这并非向云冷血,作为一个穿越人士,众人是没有人能够体会他那种对赵云青睐之心的,亦无人比他更了解赵云之威。
此役,向云虽没有物质上的收获,但这些收获,却比物质更来得实在,更让他喜欢,但相应的,在他收获的同时,所付出代价的亦不少,李儒狠辣的计策,不仅将他差点留在此地,还损兵折将,让向云气的跳脚,不过也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矣,生者还得继续,向云学会了放下。
帐中,向云彻夜难眠,思索着去路。
他知道,此次回洛阳应该不会一帆风顺,如赵云所说,在赵云走时,张济便已兵临函谷关,此刻经过一日,函谷关是否被张济攻下,他也无从得知,若是函谷关真被张济攻下,张辽又会如何?不过张辽应该不会这么菜吧?向云暗道,希望不会有事吧。
除了张辽安危外,向云倒是并未太过担心自己处境,即使函谷关被破,大不了绕道武关,武关早在诸侯联军进攻董卓时,便被攻下,到时他倒可直接从武关到宛城,再回洛阳,不过这绕的圈子就大了。
向云心中杂念太多,一直都睡不着,无奈,不管他如何在此空想,亦是无济于事,只得暂且放下心中疑虑,平心静气,勉强度过一晚。
......
翌日,天色蒙蒙,清晨的气温微微凉爽,经过一夜休整,士卒们精神状态总算恢复一点。
没有器具埋锅造饭,众人随便用了些干粮,转道出发,往回赶去,目标自然是函谷关。
此次大军总算顺利通行,并未再遇到伏击。
而至于吕布、郭汜二人,经过此次伏击战,二人虽然先发制人,占尽先机,但向云麾下将士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奋战下来,西凉兵亦是付出一定代价,损伤不小。
因此在向云突围后,二人并未继续追击,董卓交给他们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交给张济了,唯一让二人遗憾的是,此番伏击,未能将向云留下。
不过,二人也并未退走,在向云大营几里外徘徊而行,意图不明。
......
却说函谷关下,在赵云离去后,张济与麾下诸将经过一番讨论,依旧未商议出一个可行之策,函谷天险,两面峭壁,除了强攻外,并无他法。
本来以张济的意思,准备引诱张辽出关决战,不料不管他如何引诱,或关下骂战,将张辽十八辈祖宗都骂出来了,就连守关将士都被骂得火冒三丈,快忍不住的情况下,张辽却依旧坚挺,任凭张济如何浪费口舌,俱是不予理睬,做出一副死守之态。
最终,张济服输了,牛辅还在关内,董卓已给他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在向云回来之前攻下函谷关,救出牛辅,不可延误。
张济压力山大,虽不忍麾下将士白白折损,但军令如山,张济最终还是下令强攻函谷关。
函谷关下,大战展开。
张济摆开阵势,令旗舞动,西凉大军押赴着一系列攻城器械,压向函谷关。
张辽不愧闻名于世的名将,虽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攻势,亦是毫无惧色,等西凉大军一靠近关卡,进入射程,便一声令下,箭雨倾盆。
西凉兵悍勇并非吹的,面对倾盆箭雨,西凉兵亦是不惧,冒着箭雨靠近关下,函谷没有护城河,却建有壕沟,极为宽敞,深度也颇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