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一张一张的文件看下去,眉头越皱越深,他不在的一个星期,公司就成了这等境地!“宏基房地产”的那百分之30的股份没拿到手就算了,现在公司内部的股份也呈现对外流泻不复回的局势,薛绍终于没有耐心了,狠狠咬牙,甩掉手中文件,吼道,“何建!”
门外的何建老远就听到总裁发怒的叫声,不敢怠慢,“……总裁。”何建推门进来。
“啪~”薛绍把手中的文件甩给他,“告诉我,这些就是你们这一个星期的产物?”
“……总裁,事情其实……”
“事情其实很简单……”何建欲解释,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带着些傲慢的声音打断了何建的话。
薛绍黑亮的眸光冰冷的投过去。
“……对不起总裁,我没拦住……”前台小姐怯怯的解释,是这个女人硬闯进来的,她根本拦不住。
薛绍黑如深潭的眼眸瞥了站进来的李玮彤一眼,眸光悠然中范了些诡异,显然他是对李玮彤口中的话感兴趣了,清越的声音对着前台小姐说了声,“知道了,你先出去。”
前台小姐吁了一口气,忙不迭是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我没告诉你我的办公室不准随便进来的吗?”薛绍往靠背椅上一靠,神态闲凉,清冷的声音带着巨大压迫感。
越是这样的绍哥,越是让李玮彤兴奋不已,想牢牢的抓住,不忍放手。
李玮彤直接忽略何建探究的眼神,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走近她的绍哥,手撑在办公桌上,上扬的眼睛与绍哥对视,带着神秘感的说出声,“其实事情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哦?”薛绍挑眉,饶有兴趣。
李玮彤终于见到生龙活虎的绍哥了,他还是那样绝美而迷人,清冷华丽的气质让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
这一个星期内,没人能知道她有多下想念绍哥,每天担心着他的伤势,却又害怕去看他, 怕看到绍哥虚弱的样子,怕自己一见到绍哥就暴露了那天她把蓝如歌掐得生死未卜的秘密。
而现在,绍哥重出江湖,他的精力一定全部在工作上面,正是她出手的好时机。
李玮彤略有沉重的凑近绍哥,“那两个字就是‘背叛’。”李玮彤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绍哥眼里被激起的波涛,惊涛骇浪,那是绍哥特有的发怒方式。
薛绍恨得咬牙,“说下去!”
李玮彤站直了身子,她捋了捋散在脸前的短发,看似不愿意相信,心情沉重的说出口,“其实雪羽集团造成现在积金缩减,股票下跌的局势全是因为有人出卖了雪羽集团的公司机密……”
“是这样的,总裁……”
“而且我知道那个盗窃机密的人是谁。”不等何建开口解释,李玮彤表情变得坚定的看着薛绍,势在必得的模样。
薛绍黑如猎豹的眸光划过一抹寒光,此时的他正处于认真状态审视着李玮彤,薄唇动起,“说!”
李玮彤提了提气,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最终还是战胜了自己的思想,“那个人就是蓝如歌!”
何建听得身体一震。
薛绍听得眸光彻底暗下来。
一旁的何建低头皱眉,公司的确是被人盗取了机密,最有可能是谁?接近总裁最近的除了他就是总裁夫人,他自己没做过自己心知肚明,那么是总裁夫人吗?她连总裁都打了一枪,她连总裁都伤害了,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李玮彤小心翼翼的看见绍哥的手握紧,黑眸寒如冰,她在心中窃笑,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也深知绍哥是何等睿智的一个人,绝不会被她的一面之词骗到。
幸好她早有准备,她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翻到她想要的页面,递到绍哥面前,“绍哥,你看这个 。”
薛绍接过手机,手机上的画面一下子跳入他的眼里,顿时他猎豹般的眼睛灌满寒光,折射出彻骨冰寒,手不自觉的缩紧,紧紧的捏住手机,金属质的手机快要被他捏碎。
何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到总裁捏得骨节泛白的手,看到他怒得弥漫杀气的眼睛,看到他额头赫然凸起的青筋,他知道总裁是真的怒了,怒得想杀人。
李玮彤到底给总裁看了什么,让他勃然大怒,让一向镇定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总裁骤然失控?何建想不明白。
“出去!”总裁冰凉的声音突然响起来,震得何建措手不及。
薛绍右手还紧紧的捏着手机,额前的碎发垂下来,盖住了眼睛,投下一片深色,让何建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知道他的声音透着杀机,刻不容缓!
“……绍哥……”李玮彤弱弱的叫一声。
“滚!”薛绍一个轰雷般的声音,吓得李玮彤身体一颤。
绍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李玮彤没想到绍哥会为了蓝如歌而气成这样,看来在绍哥心里还是在乎那个女人,就连她背叛他也让他心痛不止。
李玮彤有些失落,同时也佩服霍政慧,她说绍哥要是看到手机上的东西他一定会相信蓝如歌的背叛的,果真没有骗她,绍哥一看到画面真的就深信不疑了,比任何语言都管用。
李玮彤还站在原地,她不想看到绍哥为那个女人动气,可是没办法。
逐渐的,薛绍身上散发的寒气越来越重。
何建连忙上前拉李玮彤,低音拉走她,“走吧,让总裁一个人静一静……”
李玮彤被何建拉了出去,关上了总裁的房门。
诺大的空间里,顿时只剩下薛绍一个人,呼吸维艰,一步一惊心。
深呼吸,薛绍突然觉得心口痛,全身都开始痛,他捂住自己胸口,伤口的地方,痛得咬牙,深邃的眼睛烟波江上,透满寒冰,女人!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她!
“碰碎!”的一声,手机被薛绍暴起的力气摔得粉碎,碎声回响了整个空旷的办公室,久久回荡不愿弥散,就像他此时此刻的心恨得坚固而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