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美在众人的注目下走出来,走上主持台,说不清的目光落在蓝如歌的身上片刻又移过去,不再看如歌。
肖一美责怪的看了政慧一眼,然后拿起麦克风,有心让大家全部都听到的声调说出来,“对不起大家了,小女天性调皮捣蛋,喜欢开玩笑,大家别往心里去。今天宴会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看小女的闹剧,是祝贺薛庭的婚礼,宴会开始了,大家入座吧。”肖一美客气的说着。
群众们吱呀两声,都知道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虽有不甘,还是沸沸扬扬的入座吃菜了。怎么说看别人的八卦新闻也没有自己实实在在吃美味来得重要!
霍政慧不甘心,撅着嘴对着自己的母亲。
如歌快速扯开霍政慧的钳制,低着头,眼里的光四散得凌乱,一片仓皇惊慌,“谢谢你,伯母。”道一声谢,如歌低头,脚步匆忙,慌张的逃出。
而肖一美在听见如歌叫的那一声伯母时,心坎里一滞,微疼。
直到那个叫蓝如歌的女孩的背影从她眼前由大变小,直到消失,肖一美的目光才转过来,带着些许的呆滞。
此时,酒店宾客大厅一楼后面的走廊处,一片安静的地带,站着两个男人。
薛绍一身修身的银色西装,凭栏而立,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眸光冷然的望着蓝如歌纤瘦的身影急不可耐的逃出酒店,看她茫然无助的背影,突然觉得口中干涩,抬起手来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缭绕的烟雾从性感的薄唇中轻飘飘的散出来,朦胧了整个黄昏。
“绍哥,看着她会让你的烟瘾更加汹涌?”薛庭倾身过来,以同样的姿势,双手撑在栏杆上,支撑整个身子的重量,望着仅留一片昏黄色,不见蓝如歌身影的地方。
薛绍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来,天生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微微泛着寒意的空气中做低空飞行,“这只是个开始,烟瘾是什么象征我想不用我来教你。”
烟瘾——狠绝的象征。
薛庭淡淡的笑了,“我请嫂子来是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让她高兴。”薛庭略有深意的转向薛绍,“而绍哥配合得很好,没有让嫂子在意外中走上绝境。”
薛绍突然投去一个犀利的眼神。
薛庭勾一勾唇角,对绍哥的犀利早已免疫,笑得很轻松,“我刚才看见你去贵宾休息室请霍母喝茶。”随后霍母就出来了。
绍哥,你很聪明,点到为止,也不好太过露骨的调笑你了。
薛绍黑亮的眼睛看了薛庭一会,然后突然笑了,唇角勾起,勾出优美弧线的笑容,妖孽得倾倒众生。
只听得他性感华丽的音质说,“太过简单就赢的游戏我根本就不屑于玩,要玩就要玩持久的煎熬!这样的胜利才最快感。”散漫透凉的语气,旁人听了只觉得妖上七分。
他不会让蓝如歌这么快就跌入谷底,他要慢慢煎熬,这样才会让他久久空洞的心被复仇的快感一点一点的填满。
薛庭刚才调笑的笑容在听到绍哥冷冽的音质后冰在了脸上,他认真的看着绍哥妖艳绝美的脸,想要看透绍哥的每一点每一滴,却始终看不进他的心里,他放弃似的作罢,别过目光,脸上覆上笑,笑容带着隐不掉的自嘲。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薛庭和绍哥是同类人,他们自己都没有办法完全的了解自己,更何况别人。是爱还是恨,从这一刻起根本无需得到答案。
薛庭直起身子来,对着绍哥笑一笑,“妈妈桑没工夫陪女儿了,洞房里还有两个女人等着我,我看我今天要累死了,你自己玩啊绍哥,我走了。”薛庭经过绍哥身边的时候,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向着人生最值千金的春宵一刻走去。
夜色说来就来,不过一会的功夫,整个城市便沉在纸醉金迷的灯光之中。
薛绍黑色的宾利划过黑夜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地开去。
而这个夜晚的酒店,上演着另一番生活片段。
都说新婚夜晚,平日再温和的男人都会瞬间化身为狼,抛下所有的温顺露出本性不顾一切,嗷嗷叫着朝自己的口中羊新娘扑去。
薛庭是个男人,也是个比较温顺的男人,男人的生理需求他从来不会委屈的克制自己,想解决勾勾手指就有成峰的女人争先恐后的替他解决。
现在是新婚,薛庭同学理所当然的有欲望,而且欲望堪比之前更是泛滥一个浪。
但平日里一向乖巧的薛庭同学今日似乎并不乖巧,欲望来临之时,本应该找自己的老婆解决,而今日的他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从第一天开始就要以夫制家的条例来个下马威。
当本来心情就忐忑不安的夏晴看见薛庭略有醉意,满脸性 欲的笑着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的时候,夏晴一下子忐忑到了极点。
果然,薛庭没有骗她,他说过,要留她的命可以,但是她必须付诸她一辈子的自由!
夏晴不会忘记那夜在包间所发生的一切。
薛庭暴怒着眼睛狠狠的揪住她,要把她捏碎在他手里的狰狞着。
薛绍一支银色的精装手枪低在她的太阳穴,豹黑的眸子全是杀气,他把枪上了膛,手指扣动,只要在用力一点,那么下一秒,夏晴这个人将永远不存在。
不是不害怕,是怕得没有思想,夏晴深呼一口气,“在死前,我能有个请求吗?”
两人静默得可怕。
“把我和我妈妈葬在一块。”夏晴闭了闭长长睫毛的眼,“我一生除了自由外,我妈妈是我最舍不得,最牵念的了。”然后夏晴做好最后的准备,紧紧地闭上眼睛,“动手吧,我当你们答应了。”
薛庭狠冽的眸光闪动:呵~很好,死对她来说是解脱,就这样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薛庭眸光凌了下来,“想活!可以,那么你必须付诸你一辈子的自由——跟我结婚!”
她当时不知道他所说的结婚就是让她空有名号守活寡,她没准备桀骜式的一笑,“早就知道,那天酒店内的一切也是你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