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腿怪人,中毒,水牢囚禁
眼前这只丑陋的虫子就像一只拖着蟒尾的巨型苍蝇。它犹如锤头鲨般的头颅狰狞的裂开,露出一排森白的利齿,似乎是在表明它只吃肉。
我们的神经已经被接连出现的怪虫冲击的有些麻木了,勉强接受了这只巨型苍蝇的形态。但我们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些“人类”的外貌,按照生物学角度而言,他们似乎已经脱出了人类的范围。
他们身着一些简陋的植物编制的铠甲,手持虫子甲壳制作的兵器,似乎是一支外出狩猎的队伍。让我们感到心底生寒的是他们的体形,他们大多人数人竟然只有一条腿,就像一条用尾尖直立的人鱼,远远看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但他们脸却跟人鱼没有太大关联。他们额头非宽大,两只眼睛遍布在额头的两侧,就如同一只人形蝗虫,他们鼻子跟正常人类无异,但嘴巴却却分成了三段,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有三张嘴,但三张嘴巴的张合都保持的非常一致。
而他们其中还有一些比较正常的人类,体形跟我们相差无几,只有那双蝗虫般的眼睛跟我们有着稍稍的差别。如果稍稍留意就会发现,这些比较正常的人类在狩猎队中似乎有很高的地位,处于领导阶层。
再次让我们大为惊讶的是,这些独腿人行动异常敏捷,他们的腿部粗壮有力,有着极强的弹跳力。数十名独腿怪人手里持着某种虫子甲壳制造的兵器,围绕在巨型苍蝇的周围不断的跳跃攻击,竟然稍稍占了上风。
当然那只巨型苍蝇也不是好惹的,它的的利齿以及腹部的每一条节肢挥动都会造成强大的杀伤力,而且那水缸般的腹部每鼓动一次,都会从腹部后侧的密密麻麻的小孔中挤出一些微小的飞行昆虫,由于光线太暗,我们看不清那种昆虫的形态。
但我们却能清晰的看到那些怪人脸上的惶恐,但他们似乎早有准备,立刻用武器刺破肩头的囊状的物体,顿时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之中。紧接着那种漫天飞舞的微小昆虫,便成片的掉落在了地上。当我看到那些怪异的人类,用一种植物根茎堵住鼻孔时,就意识了到问题的所在。
“屏住呼吸,香气有毒。”我急忙高呼一声。但却仍旧晚了一步,这种毒气的毒性之强远超我的想象。
苏伦最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接着是莎琳娜,老船长我们两人也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只感觉大脑的渐渐被麻痹,思维完全停止时,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梦中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像是整个身体都被浸泡在冰冷的水中。突然的冷战让我的眼皮轻轻的跳动了一下,接着艰难的睁开双眼,却依然看不到任何东西。
在我的双眼适应了黑暗之时,渐渐了看到了三个黑乎乎的东西围绕在我的周围。当我尽力看清出那三个物体时,身体本能的一阵剧烈颤抖,那是苏伦,莎琳娜和老船长的头颅。
在我即将发狂之前,一阵寒流再次袭遍全身,我才意识到当前所处的状况。活动了一下身躯后,我才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
原来,我们四人的身体全部都被浸泡在深水中,只露了出头部。而且我们的身体被牢牢捆在木桩上,在我拼力挣扎了许久之后,无奈的一阵苦笑。我们穿越重重险境都能化险为夷,如今却稀里糊涂的被“人类”囚禁在这冰冷的水牢里,不知道他们是否跟虫子们一样,对人肉感兴趣。
没过了多久苏伦三人也逐个醒了过来。
“这水太冷了,短时间的浸泡可能有益血液循环。但如果时间过长,体温持续下降,血液流动迟缓会造成心脏麻痹。”莎琳娜说话的时候,牙齿不停的打颤。
“我也有些受不了了。看来这次真的是玩完了,不知道他们这么干是不是为了保鲜?”苏伦苦笑道。
“他们应该不会吃人,否则我们其中的一个早就已经被杀死了。”老船长淡淡的说道。
“他们不是土著,而是两千年前的遗民,既然能够传承下来,应该不会有吃人的传统。”我也赞成老船长的说法。往往食人族吃人的原因都是某些愚昧的信仰,就比如美洲的图帕利人,他们吃人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他们认为吃了人后可以增强自身。但最近几年他们为了保证部族的延续,已经禁止了吃人的传统。
而目前我们遇到的怪人人种,如果说他们的确是两千年前基督教众的子嗣,那么就应该有着较高的精神觉悟,他们将我们囚禁在这水牢中必定是出于对外来者的戒惧。
就在此时,一声难听的“吱呀”从我们的上方传来。
“有人来“看望”我们了。”苏伦苦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