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茹终于被从地窖拉了出来,地窖里一股烂地瓜的味熏得她直想吐,爬出地窖就是一阵干呕。
“听说女人怀孕了就爱干呕,今早上我抱了抱你你不会就有了吧?”管兵嬉皮笑脸的调侃道,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影响心情。
“你去死。”赵雪茹觉得气都喘不顺,无力跟管兵较真。
屋里空气不好,还是到院子里呼吸点新鲜空气能好点,那坏地瓜味真难闻。
赵雪茹扶着墙向门外走去,管兵伸手欲拉,却被赵雪茹一把打开了。
“哇……”赵雪茹终于吐了出来,因为她看到了院子里的场景,一个男的腹部插着一把铁锨在地上苟延残喘,另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手臂上插着一支弓箭,最恐怖的是院门那里有一个头上爆了个大洞的尸体,红白相间的脑浆溅了一院子。
“我想拉住你,谁知道你给打开了,就知道你见不得这场面。”管兵幸灾乐祸在赵雪茹身后说道。
赵雪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一个劲的蹲在地上吐,虽然已经吐不出什么了但依然在干呕着。从小到大连杀鱼都不敢看的她见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根本无法接受。终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管兵赶紧抱起她,恋恋不舍的放在了炕上。
老村长走进了屋里,对管兵说道:“小兵子,那些是什么人?你怎么惹到的?”目光犀利让人不敢直视。
“太爷爷,这三个人的来历我也不清楚。”管兵是真的不知道这三个人为什么要来杀自己,虽然也怀疑是祁老二干的,但是他还不认为祁老二就为了自己的弟弟被打找这样的狠角色来对付他。
“你看看这个。”老村长递过了刀疤男的手机,上面赫然是管兵的照片。
这就明白了,果然是祁老二干的,管兵完全没想到祁老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自己一时的心软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危机,妈的祁老二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不义了。管兵双眼微米,发出犀利的杀气。
管兵把昨天的事跟老村长详细的说了一遍,老村长听了直皱眉头。
“现在都过上好日子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人?以前只有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和小鬼子才会如此残忍。”老村长掏出自己的玉嘴铜锅旱烟袋点了一袋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这位打过小鬼子的老八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对自己的同胞会如此的残忍,只能戒烟消愁。
胶北县公安局的局长赵长河是村里人,按辈分得叫老村长声爷爷,虽然破获过不少凶残的案件,但是看到现场仍然吃了一惊。一死两伤,三把手弩三把枪还有一颗手雷,绝对是个大案子。
“爷爷,这是咋回事?”赵长河忧虑的问着老村长,根本没心思跟管兵打招呼。
“叔,是冲我来的。”管兵又把情况跟赵长河说了一遍。
赵长河听完接过了刀疤男的手机,到底是不是祁老二安排的这个手机就是个很好的证据。
赵长河表面平静内心却在翻腾,这三个家伙肯定是要犯,身上不知背了多少案子,现在落在了自己手里,肯定会给自己的政绩填上浓重的一笔。
罪犯带走送医,尸体装袋敛尸,现场被警察接管,管兵等人被请出了院子以便警察调查取证。
管兵抱着赵雪茹走出了院子送到了刘奶奶家,这丫头还没醒过来,看样吓得不轻。
路上看到赵雪茹的人全都惊为天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连七十多岁的老村长忍不住都多看了两眼,从来没见过这么清纯秀丽美丽动人的女娃。
村里的后生仔门看着管兵抱着赵雪茹进了刘奶奶家,恋恋不舍的聚集在刘奶奶院外不愿离去。
“原来当兵可以找这么漂亮的媳妇,早知道俺也当兵去了。”一个后生仔后悔莫及。
这更坚定了管兵要把祁老二和祁老三除去的决心,刚捡了个便宜媳妇,还没解决自己的处男问题,要是让那俩败类把自己害了,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何况自己多少已经试过手感了,那美妙的感觉让管兵心旗荡漾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救的人便宜了别人。
赵长河亲自给管兵做了笔录,这一折腾就临近中午了,赵长河合上笔录本,准备回局里分析调查案情,这可关系着自己的前途。
“走,去村委喝酒去。”老村长叫着着管兵和赵长河道。
“爷爷,我得回去分析案情,将幕后主使早日绳之以法,就不陪您去了。”赵长河恭敬的说道。
“那你走吧,小兵子陪我就行。”老村长背着手向村委走去,管兵跟在后面。
到了村委,老村长从橱子里拿出了两瓶二锅头和一些下酒菜招呼管兵喝酒。管兵从小没少蹭老村长的酒和酒肴,大家都对这个可怜的孩子照顾有加。
“小兵啊,你这次回来怎么打算?”老村长边吃边问。
“唉~当了这几年兵光学会开枪打仗杀人了,别的啥也不会,还能干啥啊。”管兵郁闷的喝了口酒。管兵当特种兵的时候练过气功,而且功力不弱,平时喝酒都能用气功通过体液排出体外一点事没有,可是今天是和从小照顾自己的太爷爷喝酒,而且心里郁闷,便正儿八经的喝开了,一股辛辣穿喉而过。
“村里的民兵连还缺个连长,一直是我兼任着,要不你试试?”老村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管兵。
管兵一心想要干出一番辉煌的事业好让抛弃自己的父母后悔,辉煌的事业一是权、二是钱,名利双收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自己有几斤几两管兵虽然心里清楚,但是这个民兵连长显然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
“太爷爷,谢谢你的好意,村里的人大都比我辈分大,我哪好意思对他们吆五喝四的。我看我还是找点别的营生干干吧。”管兵推辞道。
“也是,连里那些老滑头偷奸耍滑一个顶俩,也就我能镇住他们,真换了你他们肯定不买你的帐。”老村长喝了口酒,低头不语,为自己这个孙子的前途担忧。也为自己帮不上管兵什么忙而失望。
“咱们东马村三面环水西面靠山,土地肥沃人杰地灵,现在外面都搞开发,把耕地毁了盖楼。有好几家大公司找过我要买咱们村的地我都没同意,这几天他们竟然开始用钱收买人心想从内部反对我。这几年我光想着大家团结一心搞好农业发展,忽视了经济,村里的后生仔耐不住寂寞出去打工的打工做买卖的做买卖,人心散了。老喽~”老村长突然有些心有不甘的说道。
管兵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位太爷爷,白发苍苍,虽然精神头很足,但是岁月催人来,身体明显不如自己小时候硬朗了。这几年为村里也操了不少心却并没有得到村里人的太多认可,都因为思想陈旧与社会不同步所致。但是心意总归是好的,如果没有老村长,恐怕村里人也不会这么团结。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