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跟着我了,在跟着我干掉你。”段文武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回头发现这只深渊力士还在跟着自己。
“呜呜····”
不带一丝情绪的低吼从深渊力士的口中发出,它似乎认定了段文武,你走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家伙是不是想找我报仇?”段文武停下了脚步,眉头一皱,可是面前这个分明一副很幽怨的深渊力士哪里有报仇的样子。
“不管了,这带回村子是个麻烦,或许它不知道出村的路吧。”段文武像个警察叔叔似的想到,掉头向着村子相反的地方走去,把你们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回去,不过现在少了两个,但这不关哥的事,能活一个很不错了。
段文武走,深渊力士走,段文武停,深渊力士也停。
“我靠,赶紧滚蛋,让人发现了还说我和你有一腿呢。”段文武气呼呼的走到深渊力士面前破口大骂道。
即使这身高让自己脖子仰的发痛,这句话仿佛对牛弹琴引来了深渊力士几滴腥臭的口水,可是到现在为止,一人一丧尸相处的还不错,没有发生暴力场面。
“要是能懂你的意思就好了,也不用这么费劲了。”段文武无奈的摇摇头,蹲坐在深渊力士的脚下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吼!”
一声凄厉的怒吼从身后的深渊力士口中发出,吓了段文武一个踉跄,刚才还好好的,这就变脸了,可是他却注意到了深渊力士的目光始终盯在了自己手中的烟上。
云雾缭绕,一点殷红。
“这个?”段文武晃动着手中的香烟,果然引起了深渊力士的暴怒。
难道它对冒着烟的物体有了阴影,段文武隐约猜到了问题的关键,果然在将香烟捏灭以后,深渊力士便安静了下来。
段文武瞬间满头黑线,或许是那一串子的手雷引起了它的躁动吧。
半小时后。
“兄弟,送你送到小村外,滚吧,我忍你很久了。”段文武暗恼的抬起头说道,目视着身后的深渊力士。
身躯高大的深渊力士扭动着脖子看着荒郊野外,又看了看段文武,低呜一声,突然将自己粗大的手伸了出来。
段文武警觉的往后急退而去,不过他却迟疑的发现,眼前的深渊力士似乎已经对自己没有了恶意,打着冒险一试的想法,段文武没有做任何反抗的看着这双向自己抓来。
“OH,SHIT,咱们走左边!”一声惊呼从段文武的嘴里喊出,此时的他竟然坐在了深渊力士的右肩上,一摇一晃,令人惊叹。
“要是夏欢见到不知道会有多精彩,会说丧尸语顶个屁呀,有种找个丧尸坐骑!”段文武有些洋洋得意的想到,虽然不知道这只深渊力士是不是脑袋烧坏了,不过看起来现在成了自己的代步工具,这么威武的坐骑,谁有?
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段文武所能控制的住了,他没敢直接回村子,这样太引人注意了,万一这只深渊力士一时间触景伤情,自己可就悲剧了。
“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解决了所有事再来找你,吃几只丧尸养养伤吧。”段文武站在一处废旧的露天剧院里说到。
“呜呜······”
“你说什么?你说行啊,好的,我走了。”段文武假装心领神会的应道,关紧了剧院的大门,当然这所大门只要这头深渊力士愿意,一个屁都可以吹塌。
“等我。”段文武肉麻的吼完一声,便消失在了不知名的街道中。
回到村子的时候何达已经开始派人收拾村外的尸体了,一具具残缺的碎肢被拎了起来扔进了运货的车厢内,不断的有人在拾到一般的时候就开始了呕吐,何达不敢想想那到底是怎样的场面,只能捂着鼻子希望隔绝那刺鼻的血腥味。
“段大哥,丧尸的杀完了吗?”肖克擦了擦脸上的死人肉末,有些难受的问道。
“恩,等等,收拾那只变异丧尸的时候记得把他的脑袋砸开,里面取个这样的肉核。”段文武从兜里掏出一颗核桃般大小的赤褐色肉核,向着何达说道,这是那只粉身碎骨的深渊力士不远处发现的,没想到这玩意这么坚硬,炸都炸不了。
肖克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匆匆向着土堆高的深渊力士尸体处跑去。
何达此前煞白的脸现在终于有些血色了,看着段文武赶了回来,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问道:“段先生这次幸苦你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好好的犒劳你。”
“不必不必,我还有事呢,这次天上人间那边估计会消停好些日子,有事让肖克那小子通知我就成,联系方式你知道吧。”段文武摆摆手说道,他现在正担心那只深渊力士呢,一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坐骑,万一跑了可就不妙了。
“一定一定,麻烦您了。”何达老眼昏花的说道,身上的担子一轻,仿佛骨子里被抽了丝一样。
肖克还是被留在了村子里,以便将来会派上什么用场,在收掉另一颗深渊力士的脑核后,段文武急忙告完别向着镇子里的剧院奔去。
夕阳西下。
落寞的小镇道路上,一人坐在一只深渊力士的肩上,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尸潮还在继续,不过路过村子的几乎没有了,过境之蝗往往就是这样,吃完这里的一切,未知的前方才是它们的最终归宿。
“以后就叫你小欢子吧。”段文武往着远方说道,有些期待再与夏欢相遇的时刻。
台湾省。
一座森罗密布的古堡。
临海而立,岩石上的弹痕还没被多年的青苔退去,这个地方的历史岁月还没有早早的结束。
黑压压的炮口压的低低的,即使这里没有多少的丧尸踏足,它们仿佛在这里沉寂已久,却令人出奇的依旧保持着鲜亮的金属色彩。
一阵厚重的军人皮靴沿着青石板路传来,气氛有些肃重。
“司命大人,明天将是接人的时候,如果司命大人到时候还是毫无办法,夏欢我必须接走。”这位挺拔的汉子从进到这座诡异的古堡中后就再也没有抬起头,只有几盏烛火照应着自己的影子。
古老的气息从布满雕像的墙壁上散发出来,光影灼灼的高台之上,一个瘦小的身影转了过来,是一位老妇人,穿着一身从没见过的衣饰,楔子打磨过的脸上,道道沟壑般的皱纹似乎已经无法明确的表面她的年纪了,只有那双秋叶般的眼睛里还能看出些许人气,。
枯槁的手柱了柱手里的檀木杖,往着香台上的妈祖像略作叩首后,一声仿佛远古奥秘的轻语让这位军人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而再的退了几步,似乎他生怕玷污了这里原有的神圣。
“答应C先生的事我会照办,再等一个晚上吧。”
“是,司命大人。”
没有做任何的停留,这位军人连连点头退了下去,此时他的身上已经出满了汗水。
“好压抑的气氛,太难受了。”回过头看看来时的阶梯古殿,男子急忙钻进了山下等待的吉普车里。
一座四根柱子搭起来的石屋里,夏欢,正静静的躺在中央的一片凉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