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字钧佑,武威祖厉人,自小习武,有胆略,使一柄镔铁虎头双环枪,膂力过人,骁勇善射。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董卓占据洛阳后,张济归附董卓。张绣因此被委任为宛郡郡丞。
虽然张济在董卓手下为将,但因为董卓残暴,张绣一直很反感张济的作为。虽然有心匡扶汉室,但张绣很了解宛郡的兵力,知道不足以跟董卓抗衡。所以在张鄂决定起兵响应丁原的时候,张绣就竭力劝阻张鄂,让他先韬光养晦,积蓄兵马,以待时机。
但是张鄂全然不听,反而以为张绣是为了维护他的叔父张济,一气之下当堂要斩张绣。幸好张绣平时为人厚道,广有人缘,上下文武一齐为张绣求情,张鄂这才免了张绣的罪。
张鄂出兵之后,张绣坐守宛郡,心里十分焦虑。全郡上下的官吏都知道张绣有勇有谋,平日里都对张绣十分敬重。这次张鄂出兵西进,众官吏也都是忐忑不安,一齐来找张绣商议对策。
张绣乃对众人说道:“我宛郡兵力稀少,且久不经练。而董卓坐拥数十万精锐之众。众寡不敌,人所共知也!如今张太守不自量力,执意出兵,我料其必败。宛郡地近洛阳,左有武关、右有虎牢关,敌军旦夕可至。倘若董卓大军来袭,我等生死固无足轻重,然此一郡百姓将遭灭顶之灾矣!”
众官僚听了张绣这话,一个个嗟呀不已,惶恐不安,七嘴八舌的请求张绣拿个注意解救。
张绣思想半响,连连摇头,叹息道:“若要解宛郡之危,除非借得一物”。
众人忙齐声问询,“钧佑公所言何物!?”
张绣垂首叹道:“除非借得张鄂项上人头,以此澄清宛郡上下与张鄂谋反无关,方可解救此间危难啊!”
张绣此言一出,众官吏顿时目瞪口呆,全场鸦雀无声。
张绣摇摇头,面露一丝苦笑,说道:“我知道诸公十分为难,这卖主求荣的骂名就由我张某一人来背便是。我张绣虽然愚钝,然却不能为图虚名而置一郡百姓危难于不顾。诸公请自便,此事我张绣一人为之!”
张绣话音刚落,偏将胡车儿一撩衣襟,站起身来,冲张绣拱手道:“钧佑公如此忍辱负重,我胡车儿岂能不识大体!?如公不弃,在下愿助一臂之力,鞍前马后,但供驱使!”
其他众人见张绣和胡车儿如此慷慨,也都齐声呼应,“愿与钧佑公同舟共济!扶保宛郡百姓!”
张绣大喜,与众人歃血成约,同谋张鄂,如有泄露者,天人共戮。当下商量好了计策,众人各自散去,依计准备。
过不多日,张鄂果然大败而归。胡车儿与众文武依计关闭宛郡四门,不放张鄂进城。
张绣在西门迎住张鄂,一箭将张鄂射死,尽降其众。
杨奉率大军追到宛郡城下,张绣便传令打开城门,带全郡官吏出城纳降。
杨奉与张济素有交情,见是张绣出降,急忙下马,扶起张绣,一同前往宛郡郡衙。
徐晃见张绣卖主求生,又卑躬屈膝,对张绣十分鄙夷,出言讥讽。惹得胡车儿大怒,提刀出列,要与徐晃火拼。
徐晃见状,怒目圆睁,一摆开山斧,喝道:“败军之将!安敢如此!?”
张绣急忙扯住胡车儿,双手抱拳,向徐晃赔礼道:“胡车儿一时鲁莽,冒犯将军虎威,张绣代为赔罪,望将军海涵,海涵”。
“哼!”,徐晃冷哼一声,扭过脸去,把张绣凉在一边。
张绣却只是连连赔罪,回身又把胡车儿斥责一通。胡车儿虽然知道张绣用意,但却实在难压愤怒,冲杨奉拱手道了声“告退”,转身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杨奉见张绣难堪,赶紧出来打圆场。徐晃不好不给杨奉面子,也就不再言语。
牛辅听说杨奉取了宛郡,大喜过望,即刻点集兵马,进驻宛郡,发快马往洛阳报捷。
董卓见报大喜,对贾诩笑道:“果不出文和所料啊!如今张鄂授首,牛辅大军已屯住宛郡,丁原小儿已是笼中之兽矣!哈哈哈哈!”
贾诩连忙拱手祝贺,又道:“如今宛郡已得,可令牛辅分一军出城,屯于宛郡以北,当要路下寨。一来可使荆州援军无法偷过、二来与宛郡互为犄角之势,乃上上之策也!”
“嗯!好!”,董卓拍手称善,即刻传令给牛辅。
牛辅收到将令,便使杨奉领一万兵马,出宛郡东北二十里当大路屯扎,阻挡荆州援军。
丁原被困在虎牢关内,进退无路,人不得食、马不得料,三军士气丧尽,大批兵卒离营逃走,兵马所剩无几。
丁原心中焦虑,夜不能寐,便起身出账,四处巡视。见营内兵丁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丁原觉得很奇怪,便躲在一旁偷听。
“喂,老李,你知道吗?听说张鄂已经被杀了”。
“是啊!不光张鄂死了,我还听说连宛郡也已经被董卓占了啊!”
“啊!?那我们岂不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啊!?”
“呸!死心眼儿啊你!我们只是小卒子,干吗要陪在这里等死?六子他们都早跑了,瞅机会咱也跑他娘的!”
“嗯!嗯!你说的对,李哥你跑的时候可千万叫上俺啊!俺家里还有老娘等着俺养活呢,俺可不能死啊!”
“放心吧……”。
这些话在丁原听来犹如晴天霹雳,把丁原惊的脑子里一片煞白,跌跌撞撞的回到中军大帐,一P股坐在椅子上,茫然无措。
吕布也得了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到中军,一见丁原就叫嚷起来,“义父!你怎么还在这里闲坐啊!?军中谣言四起,听说张鄂已经战死,宛郡已失。若果真如此,我军四下无路,援军又难以通过宛郡拦截,可如何是好啊!?”
丁原此时已经是方寸全乱,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叹息。把吕布急的直跺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诶!”的一声长叹,扭身走出中军。
张辽奉命回荆州催督粮草,一直担心前线战事。回到荆州后火速催办,仅用三天就调齐了粮辎,刚准备押往虎牢关,就听说虎牢关失手,丁原被困关内,进退维谷。
张辽大惊,急忙调集荆州兵马两万,往虎牢关营救丁原。刚到新野地界,又收到哨探回报,说张鄂战死,宛郡已被董卓部将牛辅占据。
张辽急的搓手而叹,心想:“我早知那张鄂非领兵之人,早晚必败。故而我前日力劝主公暂且退兵,以防被困,不想今日果成如此局面。主公危矣,我当拼死往救!”
想到这里,张辽抖擞精神,领兵往北急进,取宛郡右路。
牛辅坐守宛郡,突听探马来报,说荆州援兵自南而来。牛辅不敢怠慢,急忙令骁将胡乔领一队兵马出城,拦截张辽。
胡乔是董卓帐下中郎将胡轸之弟,年方二十,血气方刚。领了牛辅将令,即刻点集兵马,提枪出城,正将张辽挡在宛郡正东。
胡乔眼见张辽领大队兵马蜂拥而至,在马上哈哈大笑,指张辽笑道:“尔等荆州走卒要往那里去!?尔主丁原早已被太师斩首,尔等皆是无头枉鬼矣!还不下马受降!”
张辽闻言大怒,催动胯下青鬃马、倒拖狮子吞头刀,直取胡乔。
胡乔见张辽来,也提枪纵马,迎头而上,举铁枪,分心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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