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灯下,王涛面前坐着一个身体干瘦,头发和胡须斑白的老年男人。老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面无表情。脸上的皮肤上却有很多褐色的斑。
大的斑点就像鸽子蛋,小的斑点也如同花生米大小。看上去非常恐怖。
“这位患者是邻省附属医院推荐的,是由陈凯旋教授过来的。皮肤病是很难治愈的疾病,尤其是皮肤癌。这位患者被邻省附属医院初步诊断为皮肤癌。”吴雅莉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是本届斗医大会赛场上出现的第一列皮肤病患者。
王涛凑近老人,仔仔细细的观看着老人脸上的斑点。
同样,胡望月面前也坐着一个患者。不同的是该患者身体微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顶微秃。脸上满是赘肉。坐在那里呼吸微喘。和王涛面前患者不同的是,该患者脸上蜕皮,手脚四肢全都蜕皮,看着非常可怖。
吴雅莉介绍道:“这位患者同样是邻省附属医院推荐,同样由陈凯旋教授带过来的。这位患者同样得的也是顽固性皮肤病。邻省附属医院初步诊断为皮肤癌。这位患者四处求医而不得治。很是苦恼。还请胡医生施展精湛医术减轻这位患者的痛苦。”
“两位神医都有二十分钟时间。请你们务必施展各自的精湛医术,减轻两位患者的痛苦。”吴雅莉说道。
王涛走到老人面前,微笑着问道:“老爷子,你脸上的斑点长了多久了?”
老人抬头,一双浑浊的老眼仰视着王涛,说道:“两年了,两年前就开始长。只是没有这么大。当时跟针尖似的。谁也没想到两年时间会长这么大。”
王涛摇了摇头,笑道:“老爷子,依我看你脸上这不是斑。”
“不是斑是什么?”老任狐疑道。
“这是痦子。”
“胡说!哪有这么大的痦子?”老人不满的说道。
王涛笑道:“我说是痦子,您还不信。老爷子,您敢不敢当着数万观众的面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干什么?”老人问道。
“你脱掉衣服我就能看到你身上的病根,你这脸上的痦子只不过是病梢。”王涛煞有其事的说道。
“当真要脱?”
“当然要脱了。老爷子该不会是怕羞?”王涛坏笑道。
老爷子老脸一红。伸手指了指王涛,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中竟然有淡淡的宠爱。
老爷子二话不说,说脱就脱,伸手解开衣扣,三两下脱下上身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小身膀。
“老爷子可以去卖排骨了。”王涛笑道。
“你这小伙子没大没小。哪里有这么跟老人家讲话的?”老爷子笑骂道。并没有生气。
王涛之所以敢这么和老爷子开玩笑,是因为察言观色,从老头脸上的鱼尾纹可以看得出,老头平时生活中是一个乐观的小老头。
王涛围着老爷子转了一圈,眼睛瞪得溜圆,惊讶问道:“老爷子,你后腰上怎么绑着根骨头?”
王涛此言一出,吴雅莉顿时凑了过来,一双杏仁圆眼满是惊讶的看着老头的后背,脸上的表情很是不自然。
镜头紧跟着一转,也跟着来到老头背后---
不论是斗医大会会场里的观众,还是华颖露天广场的数万观众,亦或是电视机电脑屏幕前的亿万观众看到这一幕全都惊呼出声。
“怎么会这样?这老头难道是个变态?”华颖广场前一个正在领着胖孙子戏耍的中年胖阿姨张大嘴巴惊讶道。
“太恐怖了。这个老头子是个杀人犯?”云海市某个棚户区一家三口围坐在电视机前,男主人惊道。
几乎是同一时间,斗医大会的赛场内炸开了锅。人们议论纷纷。
“我说那老头腰上绑的是排骨吗?我说你那老头也太会过日子了,弄根排骨还当灶王爷供起来。”
“是亚当的骨头还是夏娃的骨头?”
……
三刀不解的说道:“这老爷子真有趣,闲着没事弄根骨头绑在后背上干什么?还不如绑块肉。”
“绑块肉干什么?”林倩雪问道。
“这还不简单?寂寞了拿出来用用,饿了拿出来煮了吃。一举两得。”三刀脱口而出。
“用用?肿么用?”林倩雪更是纳闷。
三刀忽然讪讪一笑,道:“这个嘛---不好说。对了,有空你回头问问王涛,他一定知道。”
“不说拉到。小气鬼!”林倩雪嘟着小嘴不满道。
“小雪。”陆无双拉了林倩雪一把,横了三刀一眼,冷声道:“不要理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肯定没好话。”
没错。
摄像师镜头扑捉的角度非常到位。大屏幕前呈现的是一根洁白的骨头,被一根红色的绸带绑在老头后背上。红腰带一看就有些年月,颜色已经发黄。
王涛看着面前的老爷子,此时老爷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痛苦。
“老爷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王涛轻声问道。
一个好的医生,不但要医好病人身体上的疾病,更要医好病人心里的疾病。
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您别---老爷子,有什么话您就说出来。我看您不但身体有病,还有心病,这心病需要心药治。我看这根骨头就是您的病根。”王涛道。
老人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发生在四十年前,我和我的新婚妻子相应祖国的号召,是第一批前往非洲支援黑人兄弟建设的华夏人。”
“我和妻子当时都是生物学家,对非洲大草原上的野生动物非常的向往。 于是我和妻子开着组织分给我们的小卡车行驶在植被茂密的非洲大草原上。”
“那一次,我们太兴奋了,因为我们看到了长颈鹿、斑马、角马、猎豹还有非洲雄狮。”
“然而乐极生悲,我们正观赏的高兴,忽然车子熄火了。”老人沉声道。
“这时候几头狮子跑过来开始围着我们的车子打转。可是车子无论怎样就是发动不起来。”老人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
“猎枪就放在小卡车的后车厢里,可是如果要去拿猎枪就要先下车。我对妻子说:我跑出去引开狮子,你去后车厢去拿枪。”
“可是-----”
老人浑浊的眼睛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可是没等我打开车门。妻子望了我一眼,推开车门飞速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