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我知道您心中苦,但是您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唐飞焦急的道。
李剑锋抽噎了片刻,才停下来,道:“小飞,你跟我来,你看一下就知道了。”李剑锋此时再也没有几年前那种上位者的气质,这些年中,沉痛的打击一件一件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被压趴下了。
李剑锋说完,弯腰努力要将地上的木棍捡起来,唐飞顿时哽咽了,急忙跑将他扶起,道:“叔叔,我扶你吧。”
李剑锋转头看了一眼唐飞,心中再添无奈,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当时让自己的女儿和唐飞交往是对是错,如果是对,苍天又为何要这样对待他们,如果是错,那结局又将是如何。
李剑锋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带着唐飞朝南郊外走去,唐飞本来想拦下一辆出租车,但却被李剑锋制止了。
足足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走出了城市,来到郊区农村,一排排的玉米已经齐腰一般高,四周全部都是玉米地,就在这时,唐飞才知道李剑锋为何带自己来这里。
因为在田地中有三座低矮小土丘,唐飞眼睛再次湿润,不知不觉间走到哪里,三个小土丘没有墓碑,但他知道这里面是自己一生最亲的人和最爱的人。
“噗……”
一口逆血喷涌而出,唐飞体内灵力顿时大乱,无尽的剧痛寝侵蚀这唐飞体内所有的经脉以及元婴,但唐飞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口中喷出的逆血好像剧毒之物一般,周围的庄稼草地瞬间苦焉,一股怨气在唐飞心中悠然升起,双眼瞬间变得血红。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灵力暴乱,仙佛魔三道灵力不断席卷全身,逆脉而行,就连天鬼分身和天凤分身体内的两种灵力也在发生这诡异的变化,由正相反,全部大乱。
“大哥!”宝宝猴站在唐飞的身后,很清楚唐飞体内所发生的变化,随时都有可能自爆。
“天硕,我想自己静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把李叔叔带走?”唐飞转过头,眼神空洞,眼眸中色彩不断的发生变化,一会儿血红,一会儿金黄,一会儿纯黑,一会儿又出现两道青幽色的火苗。
虽然体内灵力暴乱无比,但是却看不出唐飞有任何的危险。
袁天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或许现在让他一个人静一下更好,因为现在谁也无法帮他,除非找到敖无言所说的青蝉。
袁天硕带着李剑锋离开之后,唐飞跪在自己父母的坟前,心中无比懊悔和痛苦,就如一把把尖刀刺进他的心头,他想哭,可是却再也没有眼泪。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所有的一切都是孩儿不对,孩儿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踏入修真界”唐飞哽咽着道。
“哈哈哈!!!”一阵沧桑的笑声,无奈、悲凉。
“出窍期,就算已经达到出窍期又能怎么样,就算是达到天地至尊仙巅又能如何,连自己最亲最近的人都不能保护,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实力再强又能怎么样?”
唐飞跪在地上,无声无泪的哭泣,伤心难过,终不能唤回一切。天意不公,苍天无眼,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风,呼啸而过。雨,倾盆而下。
雨水打落在唐飞的身上,穿透了他悲凉的心,唐飞急忙布下天威领域,将父母和文秀的坟墓遮住,不让他们再受到伤害。
此时,花无邪、敖无言、三只小猪也来到此处,但袁天硕却将他们拦下,道:“还是让我大哥自己静一静吧,现在我们说什么也没有用。”
花无邪等人点了点头,站在远处,同时散出灵力为李剑锋遮挡暴雨。
唐飞斜靠在李文秀的墓前,回忆着当时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美好现在却只剩下伤与痛,所有的一切已经被带走。
暴雨侵袭这整个鲁西地区,犹如苍天在哭泣,又像是在惩罚着人类。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傍晚时节,阴云退去,太阳出现在西方,同时在东边白云之上挂着一道美丽的彩虹,雨过天晴,或许是个好时节,但对有些人来说却并不一定好。
唐飞从三座坟前站起来,面孔上无悲无喜,无善无恶,只是眼神中却多出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神情,仿佛平静,又仿佛暴虐。
看到唐飞站起来,花无邪、敖无言、袁天硕和宝宝猴急忙走过来。
“看来今天晚上的月亮一定很明亮”唐飞抬头向天看了看,然后深吸一口气,微眯上眼睛道。
“大哥,你没事吧?”宝宝猴有些疑惑的道。
唐飞嘴角露出一副邪邪,却带着恐怖的笑容,道:“我没事,不过今天晚上却注定有一些人有事。”
说完,唐飞绕开花无邪等大妖,走到李剑锋面前,从指间逼出一滴鲜血,打入他的口中,然后操纵灵力为他将腿上的伤势治好,道:“李叔叔,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剑锋眼神恍惚,陷入沉思装,紧接着他开始捶打指自己的脑袋,同时叫道:“好痛,好痛啊,他们…他们是魔鬼…不对,他们是仙人……他们是谁?我忘了,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唐飞急忙运起灵力调理他暴乱的气息,同时散出一丝灵识,探查着李剑锋的记忆,然而李剑锋的记忆有一段好像是被人封印了,唐飞只能看到一些片段。
但是,其中一个人的出现,唐飞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双眼一冷,看着远方,道:“原来是他?”
“大哥?”宝宝猴急忙道。
“无邪大哥,你带他们先离开吧,这件事情我必须要自己做,还有今天是月圆之夜,一会儿小蓝玉的力量会觉醒,你们到时候想办法找到她吧,最好是将陆雪琪和古灵月一起抓到”唐飞平静的道。
众大妖点了点头,他们心中清楚,唐飞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然而事实上,唐飞一定非常的痛苦,可能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