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肢瘫软无力,这奇怪的感觉有点像失血过多,疲乏让我几乎依靠着架着我的鬼子就要睡去。
“藤原,我这是怎么了?”我看着身边越发模糊的藤原问道。
“别担心,你的身体除了虚弱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给你注射了一些有效果的东西,我可不想……”藤原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呲牙一笑,接着说道:“放心,好东西也给你带得足够多,这一路一定是个美妙的旅程!”
“给我注射了一些有效果的东西?”大脑迟钝的反应让我不得不靠重复着藤原刚刚说过的话来帮助自己思索。我想了想,“估计鬼子是给我注射了,肌肉麻痹或者神经抑制类的药物!看来,我咬死的那个鬼子让这帮家伙心里或多或少蒙上了阴影。”
“啊呜……”我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哈欠,没想到没有舌头的帮助就连打哈欠的声音都变得格外的奇怪。坐在我对面的一个鬼子刚刚展开的笑容便被我困倦的眼神给强行的压了回去。看到他们对我如临大敌的模样,我有些哭笑不得,一阵困倦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昏地暗的坐在摇晃不定的军车辆,我醒醒睡睡,直到那痛苦的感觉再次降临。“妈的,藤原,给我……来一针!”我坐在车内含糊不清的喊着,看守我的几个鬼子兵面面相觑,显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藤原给我注射的药物抑制了毒瘾发作前期的反应,昏睡让我迟钝的身体直到毒瘾让我身体剧烈疼痛才通知我的大脑。“停车,停车!”我趴在车厢里翻滚着身体的同时,拼命地敲击车厢,或用拳,或用头。
“藤原,你tmd!快点,给老子来一针!妈的,快点!”我的叫喊终于迎来了汽车的刹车声。很快舒服的感觉钻进了我的身体,接着如真实一般存在的幻觉便飞了过来。可在我的幻觉世界里,除了战争就是战争,及时偶尔出现几个美女,也最终会成为从她们本已赤裸的身体后逃出那致命的武器。随心所欲的幻觉让我看着子弹慢放一般的射入我的身体,停滞作用让子弹在我身体内翻滚,冲击波让我的五脏六腑都随之震颤,肌肉随着灼热翻滚的子弹断裂,血管翻转着喷出鲜血,随即疼痛才钻入我的大脑。
“真么样?孤狼先生!”藤原看我睁开眼睛,慢慢的说道。
“你们tmd聋了吗?差点疼死我!”我看着几个守卫我的鬼子快速的说道。
藤原盯着我的嘴唇,停顿了片刻,然后说道:“孤狼先生,这不能怪他们,你应该讲日语!”
“日语,呵呵,你tmd,老子这舌头讲的日语老子自己都听不懂!”我自嘲的说道。
“真是可惜!”藤原摸了摸他自己嘴角上的胡子说道。
“呵呵,假仁假义!”
“什么?”藤原似乎没有通过唇语读出这个词语的含义。
“拿到了资料难道你还打算把我拉回来?”我直白的说道。
“恩……当然!”藤原装得煞有其事。
“呵呵,那我谢谢你了!”我懒得和他争辩个结果,但我心里清楚一旦我招出秘密,等待我的除了死没有别的,而且看着藤原眼神之中时而闪现的凶光,我估计咬死那个鬼子这笔账也得给我加上,到时候肯定有我爽的,虽然现在这个藤原彬彬有礼,但这家伙骨子里绝对是个魔鬼。
“再睡会吧!”藤原掏出针剂,准备继续给我注射那让我昏睡的药物。
“我不想睡了,我不想生命最后的旅程都在毒品的幻觉和昏睡中度过!”我看着外面的一片绿色,慢慢地说道。
藤原犹豫了一下,“我会减低剂量,但是完全不注射你会让我的旅程充满噩梦!”。
“你就这么怕我?”我看了看藤原,又看了看自己瘫软无力的身体说道。
“怕?谈不上,我只是希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世事多变幻,你掌握得了吗?”液体缓慢的推入我的身体,我知道无力的感觉很快会再次光临。
“轰!”爆炸声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便钻进了我的耳朵,“保护犯人,保护犯人!”藤原的喊声让我知道自己的珍贵,几个鬼子将我拉下了车厢,然后竟用身体在我身前形成了一个肉盾。
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幻境,耳朵听了听双方的火力配备,心中已经断定了这场战斗的结局。看来救我的人应该是东北抗联的那帮家伙了,因为双方的主要武器几乎清一色的日军装备,想想前不久刚刚帮助他们缴获的军火,我不自觉的便想到了他们。山不转水转,当初不情愿的一项任务,如今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李大个,伏击位置选的不错!”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说道。
“什么?”李大个明显没有听懂我无舌的言语。
“他说你选的伏击位置不错!”神医从后面钻了过来说道。
“神医!”我激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如同白面书生一样的魔鬼,几乎忘了我身后的藤原,以及太阳穴上还盯着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
“藤原,你觉得你能制住他吗?”神医没有理我,直接用日语说道。
“我已经给他注射了麻痹神经的药剂,他已经不是那头孤狼了!”藤原阴笑着说道,刚才还彬彬有礼的家伙,现在立即露出了鬼子本来的面目。
“麻痹神经?那需要至少双倍的剂量,他们可都是经过我抗药物训练的!双倍,你有做吗?”
“双……双倍?可是?”
“可是你看我一直昏睡是吗?呵呵,不困还要装睡的感觉让我快疯了!”我笑着说道。
“那个老家伙,内奸!”藤原的反应并不慢,他立即就明白了这是一次里应外合的救援。
“错,那叫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工作者!”我说道。
“哼!可是你现在还在我的手里!”
“是么,如果你没有手里的那把枪呢?”我说的含糊不清,但藤原依然可以听得懂。
“什么意思?”
“子弹都在我手里呢!”我说着的同时慢慢地抬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