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烙铁在我眼前晃着,一股空气被炙烤的气味钻进我的鼻孔,我似乎提前闻到了我皮肉被煎熟的肉香,但这香气却无法勾起我一丝一毫的食欲,我胸部隔膜因为紧张而不断地翻动,恐惧竟让我产生了恶心的感觉。
“啊!”巨大的疼痛顺着我的前胸猛然袭来,一股白烟从我眼前升腾而起,看得出来,鬼子对于这个刑法的使用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烙铁落在我的身上,只是短暂的停留便抬了起来,还没等我缓过气,炙热的烙铁又落了下来,疼痛让我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可已经开始涣散的意识却总是处在昏厥的边缘,这让我的精神备受煎熬。
“招了吧,我能控制着这样的疼痛,直到活活的把你疼死!”矮个儿的小鬼子站在我的身边大声的冲着我嘶吼着。
“小野,小野,快停下,你会把他弄死的!”高个的鬼子从后面拦住了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小野。
“招你妈!呸!”我猛地将嘴里的液体向着矮个小鬼子喷出,看着他满脸的鲜红,我自己也是吓了一跳。
矮个鬼子先是一怒,接着两个鬼子连忙慌乱的向我扑了过来,高个的鬼子抓住我的头,矮个儿的则用撬棍挤进我的牙缝,撬开之后仔细的检查我口腔内的伤口,我估计这家伙怕我已经咬舌了。
矮个儿鬼子看到我只是口腔内壁破损后便快速的撤出撬棍,我看着这个刚刚折磨得我如坠地狱一般的鬼子,颈部发狠猛地向前咬去。
这家伙措不及防,被我一口咬住了鼻子,我能感觉到牙齿咬入肌肉所带来的紧实感,同时凄惨的尖叫也钻入我的耳中,这叫声让我心中一阵兴奋,那报复的喜悦感甚至暂时压制了刚刚受刑所带来的疼痛。
“把他拉开,山本,把他开来!”被我咬住鼻子的鬼子因为失去了鼻子的配合,日语说的含糊不清。
“那样会把你的鼻子扯下来,抱住他的头,只要不断,总有办法缝合的!”高个鬼子竟然还保持着理智。
“山本,快点,想想办法!杀了他,杀了他!”被我咬住的家伙抱着我的头鬼叫着。
“杀了他?你想死吗?”
“啊!”我猛的一甩头,鬼子的鼻子落在了我的口中,而随之一声惨叫震得我耳膜发颤。
“山本,我的鼻子,快,把我的鼻子……拿出来!”矮个鬼子鼻子之下满是鲜血,痛苦的坐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同时用手遮挡着血肉模糊的鼻子,这家伙鼻子本就塌的厉害,这次被我咬掉了鼻头,整个脸就像一张大饼一样,铺在了脑袋上。
“哈……”我想要说些什么,才想起嘴里还含着他的鼻子,我赶紧吐了出去,这恶心的东西我可不想吞进肚子里。
矮个鬼子,看到我吐出的鼻子,泪血模糊着爬了过去,像是拿起易碎的艺术品一般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了起来,“山本君,能安上吗?能安上吗?”
“哈哈哈哈!”我看着他那白痴一样的表情不禁大笑,现在的医学水平怎么可能做如此复杂的工作,能让你伤口愈合别造成感染而死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混蛋!”高个鬼子猛地一拳砸向了我的鼻梁,我几乎亲眼看着自己的鼻梁被他砸断,歪向了另外一侧。经历了刚刚的痛苦,这个感觉已经无法引起我的哀嚎,我闷哼了一声,心中说道:“没事,没事,反正之前也断过,还能接好的!”
“碰!”刑讯室的铁门被打开后,重新关闭,我忍着酸楚的鼻子抬头看去,除了看到一脸天真的日吉亚衣,更看到了自己随着转头而晃动着的鼻子。
看着日吉亚衣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竟然想起了中学时代的初恋,那透着光亮的清澈眼神像是泛着银光的小溪,让人心情都变得清爽。
两个鬼子得到日吉亚衣的同意后便走了出去。日吉亚衣盯着我的眼睛开口说道:“这样的小刑具怎么能让你这样的硬汉屈服,camel的狙击手,单枪匹马击毙阿部规秀,将一个大队的帝国勇士引入包围圈,潜伏进南京的秘密实验所,并里应外合的摧毁了那里的防御,顺便还窃取了我们最宝贵的科研数据,在美国,西亚,山东,广州,数次刺杀都看到了你的影子,孤狼先生,你可真是让我朝思暮想啊!呵呵,或者我应该叫你刘朗”。
“我现在越发的想要知道那个叛徒到底是谁了?”他对我了解详尽得让人害怕,虽然知道我们行动的人不少,但那些人都身处国军或者共军的高层,被策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不会成为日本人的走狗。
“不要小看帝国的情报网啊,对于我们,支那犹如一个巨人一般的存在,为了能够征服和驾驭这个东方巨人,我们早在百年前便开始秘密的向你们的国家潜入间谍了,不单单是你们支那,美国、德国、印度、朝鲜,世界各地都有我们日本帝国的勇士,无数的情报每天都从世界各地奔涌向大日本帝国的都城,你能想象得到吗?” 日吉亚衣说的自豪,到了最后竟然已经有些激动了。
日吉亚衣的话,让我对日本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这是一个血液中流淌着侵略的民族,他们可以提早一个世纪进入你的国家,来到你的身边,和你的爷爷做朋友,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他们的后代会拿起刀枪和你的孙子血肉相搏,而你的孙子甚至早已忘记了他们的祖级。
他们可能会谦虚的向你学习和请教,貌似真诚和你互通有无,但这一切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侵略,如果你看到一个日本人向你展示出了友谊,那只能说明,侵略的时机还未成熟。而我们中的很多人就会和日本人拥抱,甚至掏出兜里辛苦攒下的银子,塞进他们的口袋。
“好了,孤狼先生,开始咱们的游戏吧!啪啪!” 日吉亚衣轻轻的击掌,几个鬼子走了进来,他们把我架起,然后向着一个椅子走了过去。
“电椅吗?”我看着那似曾相识的东西,浑身都开始痉挛,这是电刑后的后遗症。上次电刑之后,我足足花了半年的时间才完全克服,没想到现在,我又碰上了这个大家伙。
“哦,我差点忘记了,你曾经享受过它!” 日吉亚衣看到我反应说。
“呵呵!”我苦笑着咧了咧嘴,刚要说些什么,嘴里便被两个鬼子塞进了一个特制的圆球,一个绳子从圆球重心穿过,绑在我的脑后,起到了固定的作用,这东西太像前世sm的堵嘴球了,不过我的这个除了不让我因为痉挛而咬断舌头,完全没有丝毫助兴的作用。
“如果想说了,就点点头,不过我希望你能坚持住,记住,你还有三个问题等着我的答案呢。” 日吉亚衣带着挑逗的声音,最后竟然还认真的冲着我说了声:“加油!”
我看着日吉亚衣调好电流强度后,手慢慢的伸向了接通电源的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