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P股还没落座,一个透着沙哑的声音便带着力道飞了过来。
“这大帽子!”三哥冲着我撇了撇嘴,然后用唇语说道。
“不是好兆头!”耗子看到三哥的唇语后,也笑着表达了自己的预感。
我刚要点头,就看到准星瞪大的牛眼,样子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不过看到我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后,便用唇语说道:“对抗日英雄尊重点!”
“少废话,老子杀的鬼子也不少,还不过来给爷磕一个!”三哥笑嘻嘻的继续火上浇油,反正这个时候,任谁也不敢胡来!
“妈的!一群混蛋!”准星骂了一句,便无奈的转过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有两个任务要你完成,时间紧迫,你抓紧准备吧!”薛岳冲着队长简单的交代了一句,便埋头开始其他的工作了。
我们回避后,队长独自接受了任务。
“这tmd算怎么回事?”刚走出军营,三哥便狠狠踢飞一块躺在路边的碎石,嘴里同时骂道。
我知道三哥指的是什么,准星是国军出身,对于这些大官,尤其是身上有几分正义的抗日将领心中多是佩服,而三哥则是市井出身,这些达官显贵都是他仇恨的对象,如今被这样吆来喝去,心里自然不舒服。
“闭嘴!为了抗日,所有个人情绪都给我收起来,国共这样的血海深仇都能联合抗日,我们受点气算什么!”队长话虽是教训,但语气却十分缓和。
“明白!”
“就是,你看看人家恶魔都来抗日了,咱们还有啥说的。”圈子笑嘻嘻的拿恶魔来调剂气氛,圈子已经和我们越来越熟悉,只是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准星和队长他竟然和恶魔关系最好。
“到底是啥任务啊?”柱子嘴里叼着一根玉米,一边啃着一边说道。
“我猜多半和这个熊本师团有关?”和尚转动着一串佛珠,说话的时候眯着眼睛,样子倒像个山中的道士。
“说来听听啊?”小狗子笑嘻嘻的说道。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你大爷的!”准星也准备听听,没想到却被和尚无意之中给耍了。
我们到了一个僻静处,队长左右环视,确定安全后严肃的说道:“好了,安静,两个任务,一个是暗杀,一个是侦查!”
“吼!吼!so easy!”三哥边说边和一样开心的耗子碰了碰拳头,这样的任务是他们两个的最爱。
“干!”柱子却表现出不一样的情绪。
队长摘下军帽,抓了抓被军帽压塌的头发道:“没你们想得那么简单,暗杀的是一个投敌的军阀。”
“军法处置啊,让我们去做什么?”小狗子说道。
“狗子,小鬼子有天皇,一句话说下去没有不听的,可是中国的这些军阀头子可是谁也不服,不管是蒋介石,还是孙中山都不能撼动他们手中的兵权,而这些军阀头子也是视自己的嫡系部队如生命一般,所以这些军阀里面就有一些人动歪脑筋,不肯积极抗日了。”准星对于这些相当熟悉,解释起来更是一语道破。
“难怪很多仗打得都很奇怪呢,有的甚至还没打就撤了!”狗子摇着头说起了自己在鬼子部队中的见闻。
“到底是谁啊?”
“呵呵,就是那个刘湘!”队长摸了摸鼻下长出的胡茬笑着说道。
“刘湘?哪个刘湘?韩复渠那个?”书生伸出脑袋说道。
“没错,就是那个!”
“那个刘湘不是在医院吐血身亡了吗,葬礼还很隆重,而且不是追认了抗日英雄了吗?”书生的脑子就像一个数据库,随时可以调出需要的信息。
“看情报来说,应该是诈死!”恶魔看着情报,扬了扬眉说道。
“厉害!”书生竖了竖拇指说道。
“怎么回事?”我对于这段历史一无所知,所以听得我也是一头雾水,只是韩复渠的这个名字我听着着实耳熟。
“韩复榘,字向方,1890年出生,1910年入陆军第二十镇冯玉祥营,1926年冯玉祥部退至宁夏时,投靠山西商震,任晋军第十三师师长。同年9月冯玉祥“五原誓师”后复归冯部,任援陕军第六路司令。1927年升任第二集团军第六军军长、第三方面军总指挥……1938年1月19日被以“违抗命令,擅自撤退”的罪名被处决”书生如数家珍一般的背出了一大堆的时间,地点和人物。
“靠,说了半天,没一句重点!”耗子也听得很是认真。
“是啊,蒋为啥要摆这鸿门宴啊?”柱子将手中的玉米抛出好远说道。
“这混球几乎是不战而退,主动放弃了黄河和泰山天险,让原本可以防御数周的黄河防线在几日之内便交予敌手,仅凭这一点,杀他一万次都不多!”准星愤恨的骂道。
“事情不能只看着一面,这家伙和蒋的矛盾也是水火不容啊,韩复渠任山东省主席时,他一再打击蒋介石在山东的亲信。西安事变,韩通电支持张学良、杨虎城逼蒋抗日,你们想想蒋能不恨他?”三哥依靠在一边,悠闲地的说道,在三哥眼里这些家伙不过是狗咬狗罢了,对于这些军阀和官员,三哥早已不抱有任何幻想,在他的心中,共产党才是能给他带来光明的唯一希望。
两世的经历让我对政党这种政治形式看得越来越淡,我拍了拍三哥的肩膀,想要劝他两句,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那这个刘湘又是怎么回事?”我接着问道。
“呵呵,如果说韩复渠的消极抗日让蒋有了杀心,那么刘湘就是最后让蒋下定决心的砝码!”准星瞪了三哥一眼给我解释道。
“说来听听!”
“这家伙竟然密谋和韩复渠弃蒋投日!”
“投日?我干!”柱子瞪着眼睛,冲着准星喊道。
“万事皆有两面,韩在任山东主席的时候其实做的算是不错,提出了“澄清吏治”、“根本清乡”、“严禁毒品”、“普及教育”四项施政计划,整个齐鲁大地在他执政的七年中,不论是经济还是政治亦或是教育都有很大的发展,但就避战投敌这一条,他便是死有余辜了!”和尚的话中透着一丝惋惜,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走错一步便毁了一世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