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三个鬼子进去,我赶忙从通道口滑了下来,第一,现在是我逃跑的好时机;第二,我是真怕哪只不长眼的老鼠咬我一口,万一是感染了鼠疫或者其他细菌的老鼠,那我可就死得悲壮了。
逃出的过程异常顺利,上面的瞭望塔主要是负责院墙外围的警戒,他们的精力根本不再院内,躲开院子内的流动哨,和两条懒得发傻的狼狗,我顺利的溜回宿舍,关上屋门,一身汗水才渐渐的冒了出来。
“呼,好险!”我快速的除去自己的外衣,然后躺在床上呼了口气。
“超级武器到底是什么呢?二战的时候日本好像没有搞出什么重型武器啊,除了毒气外,鬼子到底还在搞什么呢?”我心中想起刚刚教授提到的超级武器,想了一会儿一点思路都没有,调整了下思绪,现在要做的,还是先把这里毁了再说吧。
“怎么才能出去呢?我自己可是搞不定这么多的鬼子,拿到资料不难,但是想要出去确实不容易,而且要想炸毁这里更是连炸药都没有,该怎么办呢?”躺在床上思索着,睁着眼睛直至天亮,时间又少了一天,离约定好的日子不到一周了。
时间不随我愿的流逝着,每天我都在焦急中煎熬,想要从这里走出去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为了防止这里的情况对外泄露,鬼子几乎把这个魔窟完全与外界隔离,除了时不时送进来的材木,我几乎见不到一个陌生人。明天天明就是最后行动的时间,我该怎么办?我急的几乎想哭。
“山本一夫,你的信!”我刚准备出早操,便听到门外有人喊道。
“谢谢!”我推开门,接过了信。
“是谁的?是这个山本一夫的父亲写给他那已经喂了老鼠的儿子的家书,还是队长他们给我的消息!”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一阵忐忑,急切的撕开了信封。
匆匆的看了几行,我一脸失望的把信扔在了地上,因为信的内容都是父亲对儿子的激励和关心,字里行间,浓浓的父子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又透着男人间的友情,时间只剩下最后的二十四个小时,我该怎么办?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耷拉着的脑袋让视线刚好落在被我扔到地上的信件,老天保佑,我这个时不候不得不说上这么一句,因为信件落地的角度和我的视线正好成45度,顺着这个角度一看,一串信息便钻进了眼中:“刘郎,我们今夜将被视作材木送到,请做好准备。”
我一把抓起信件,进到这里将近十天的时间,我几乎忘记喜悦的含义,每天除了残忍的杀戮,就是无奈的盘算,而这一刻我高兴地几乎落泪。
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地时候,队长他们走这一步也是迫不得已,仅仅一个白天的时间,我要做好一切准备,或许行动就在今晚,而明天天明就是和夜鹰约定好的爆炸时间。
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就像自己第一次走上战场的时候一样,那种感觉难以形容,心不在焉的出完早操,我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
偷了一份执勤轮换表,把今天的出勤安排记在心里,通过训练我现在几乎可以过目不忘,就都要拜谢恶魔那个混蛋,我猜想要是我前世就碰到这么个老师,或许我能考到清华或是北大。
记熟之后,我便把轮换表翻了过来,在背面开始写写画画,我要把所有必要的信息传递给队长,整个魔窟的地图;三座楼的内部结构、房间安排以及作用;巡逻兵的分布、换班时间、武器配备、能力评估等。写好之后,我将它折成一个小条塞进了衣袋中。
“嘿!中山君。”这是今天晚上负责守卫关押楼的一个鬼子,我找了个机会假装是和他巧遇。
“你好啊,山本君,一切都顺利吧!”他跟我打着哈哈。
“中山君,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山本君严重了,您请讲。”
“中村君尽忠后,我总是睡不好,非常的自责,夜里更是难受,我想和您交换一下换防,由我来守夜,您看可以吗?”想了半天,我只能把被我害死的中村搬出来当借口。
“啊,这样啊,我没意见,但是需要教授的同意啊!”这家伙抓了抓脑袋说道。
“我先来询问一下您的意见,如果您同意,我再去和教授说。”
“我没问题,山本君,你也不必太过悲伤了,为天皇尽忠是中村君的荣耀!”这家伙说的极其诚恳,又是一个脑子有病的武士道。
“是啊,多谢您的安慰!”和这个叫做中山的鬼子打过招呼后,我便向实验楼走去,得到教授的同意后,我便可以静等队长他们的来临了。
教授办公室的大门没有上锁,这说明这家伙就在里面,“报告!”我站在门口喊道。
“进来吧!”
听到允许,我推门而入。重复了一边刚刚说过的理由,我很容易的得到了教授的同意以及安慰,
办妥了一切,我便快速的回到宿舍,我心中非常的兴奋,如果说,起初来到这的痛苦是每天面对残忍和邪恶,是面对如畜生般的虐杀,那么现在对于我来说最痛苦的便是孤独,那是内心深处的寂寞,寂寞得让人惶恐不安。很多间谍,卧底都会说服自己,让自己从内心成为敌方的一员,从而让自己找到心灵上的依托,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卧底和间谍会变节的原因之一。但是我却不能用这个办法,因为我面对的是鬼子,是一群拿惨叫当做音乐,拿鲜血当颜料,拿死尸当情人,拿残忍当荣耀的畜生,在他们眼中,杀人,想尽一切办法杀人就是乐趣,人生全部的乐趣。
我兴奋看着看着从山本一夫手臂上撸下的手表,真希望时间能过得快点,毁掉这里,杀光这里所有的畜生,这让我激情澎湃,心里就想钻进了一只老鼠一样,挠得我心忙,我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盼望着杀戮,仇恨已经在我心中堆积如山,“我也要让那个混蛋尝尝木槌的味道,混蛋!”我心里愤怒的喊着,因为这是我昨天看到又一次暴行,这又是一次被教授默许的暴行,两个中国人,不知道为什么而被选了出来,两个鬼子要进行砸年糕的游戏。
我被一个鬼子强拉着欣赏了这悲惨的一幕,他们经车熟路的拿出了道具,两个T型的器具,从两侧夹住一个汉子的头部,这汉字并不知道自己要被怎样折磨,惊恐让他全身颤抖,不断的做着无谓的挣扎,另一个鬼子站在他的身后,突然抡起了手中的大槌,狠狠地向着这个汉字的头顶砸去,“扑”的一声,整个头竟然都砸进了身体里,我的心为之一震,他们竟然能这样游戏。
而另一个汉子不知道因为什么,脑袋没有被砸到身体里,而是被砸的稀烂,颈椎受到了巨大外力的冲击而断掉,剩下的半个脑袋歪向一侧,“让你乱动,让你乱动。”输了的鬼子将气撒在了剩下的半个脑袋上,大锤胡乱的向下砸去,花白的脑浆像雨一样四处飞溅,笑声在魔窟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