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曼萝眼尖,一眼看到了柳书桓,马上叫道:“柳书桓,你这个呆子,还不空出些地方来给我!”她把先前不待见他的事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柳书桓见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早乐得把那点小情绪扔到爪哇国了,连忙把P股往旁边挪了挪:“华兄,这边过来坐!有位!”
华曼萝在人挨人的船上挤来挤去,一阵汗臭味,讨厌,她真想动功把这些人统统扔下船去。不过好象这样不太厚道,毕竟有个先来后到啊。终于挪到柳书桓旁边,她也不客气,一P股坐下去。唉,骑独轮车虽然比走路轻松,但P股还是很累的。
那边船夫叫道:“你们几个上不上船啊,船就开了啊!”
她定睛看去,那三个家伙手里还握着那独轮车,左看右看,舍不得放手,还上瘾了不是?
“先上船!回头我再给你们做几个就是了!”
那几只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独轮车,上了船又再回过头去看几眼,真舍不得啊。
待船离了岸不久,三个人影飞奔而至,却是那白衣少年一行人。
“主子,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右翼一把拽起倒在草丛中的独轮车。
龙玉棠接过来看了看,他也不认识:“像是古籍中记载的诸葛孔明发明的木牛流马,但却又有所不同。”
右翼又左右翻看了一遍:“主子,您说,会是谁将这玩意丢在这?”
“这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我的吗?”龙玉棠瞄了他一眼。
“属下该死!”右翼低下了头。
“我又没说什么,何来死字。”龙玉棠的脸上依旧是风清云淡。
旁边的左冷像个木头人似的毫无表情:“船走了。”
“我看见了。”
龙玉棠看着江水悠悠,眼神幽深似潭,闪着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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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过江心。
这船上人实在是多,挤啊挤啊,汗臭味脚臭味都混在一起,华曼萝那个难受啊,心口那个堵啊,不能用言语来表达。
那柳书桓则一心一意地望着眼前这位冰肌玉骨的美男子,其他的都已经离开他的脑袋远去了。
太美了!真美!
要是现在他跟自己说一声,脱下衣服,他一定马上脱得光光的。生平第一次,他心甘情愿地当受,甚至带着强烈的向往,只要那个人是华公子。
华曼萝完全没有想到身边的柳书桓心里想着这么龌龊的想法,她一心想着快点划啊,快点划,可以早日逃脱这该死的船。她又有了想把人抛下船的想法,冷静冷静,她是个好人,不是个恶霸呀,她就在心里念叨着稳定心神。
一边的柳书桓见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心里头呀那像是蚂蚁在挠一样痒痒的,似乎还听那到小心肝在唱,我要做受我要做受!
撇开这边不谈,船头那端那三只由于舍不得独轮车晚上了一会船,更是没有地方下脚,只得抱成一团免得掉下去。三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未免怪异,但也没有办法。
“你别摸我呀!”华文。
“谁摸你了?要不是没地方,我才懒得跟你们挤在一起!”楚流湘咬牙切齿地道,现在他只能看着柳书桓一脸口水地看着他心爱的公子。待会儿下船,一定要狠狠扁他一顿,他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
“唉呀,你踩到我的脚了,讨厌!”华武捅捅华文的腰。
“别动,别动,再动我们就要掉下去了!”楚流湘恶狠狠地警告那两个,那两只对看了一眼,只好不出声。
华曼萝见那三只在船头摇来摇去,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突然,只听得噗噗噗三声,随即弥漫起一股臭气,华曼萝连忙捂住鼻子,以防臭气攻心,她几乎想吐!
恰巧船夫高声喊道:“你们谁还没有给钱哪?”
华曼萝实在忍不住臭气弥漫,霍地一声站起来大声喊过去:“放屁的那个没给!”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站起来:“我已经给过啦!”
全船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那是一种超级鄙视的目光剑一般的穿透了他的身体。他立即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把脸凶狠地看向华曼萝。
“你这个小白脸,鬼心眼这么多,看爷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NND,敢抢我的台词!看招!”华曼萝一跃而起,脚尖轻点前面的船客头上,对着那大汉就是一掌。
彪形大汉还真不是盖的,受了一掌自是屹然不动,反而几脚将旁边的船客踢下脚,空出地方欺身上来,一双铁打似的手臂直直地向她的脖子掐来。
华曼萝头一低,身子下蹲,一个飞脚,瞬间踢出,正中那大汉下身关键部位。
那大汉大吼一声,铁塔般的身子缩成一团,子孙根给废了!
“快帮我把这臭小子给抓起来,往死里打!!”大汉一声令下,船上又站起来几个人,慢慢地向她围拢来,看样子是同伙。
柳书桓和楚流湘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华曼萝待得包围圈缩小,冲天而起,一个飞旋踢,啪,啪,啪,啪,啪,五声响过后,那五个大汉居然活生生地被踢下船去。
“好啊好啊!不愧是活生生啊!”楚流湘拍着手叫起来。
华曼萝白了他一眼,他才想起来,好象自己又说错话了!该死!
大汉犹自缩成一团,见她靠近,叫道:“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嘴上说着,竟然自己滚下船去,落入了江中。
华曼萝回过头来,只见船上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看来自己的恶名又要在这里发扬光大了。她哀叹了一声,找了个干净舒服的地坐下来。
楚流湘马上靠过来:“公子,您真厉害啊!”
“马屁精!”她嘴上这样说着,心下却是喜欢的,嘿嘿,现在空气清新多了!
两只受也以最快的速度围上来,“公子好棒,公子好棒!”
楚流湘在他们头上一人凿了一记,“滚一边去!”
“小湘子,你现在比我还凶了!”她看着楚流湘的脸,这小子简直就是近墨者黑啊,好的不学学坏的。
“华公子,你真是英雄出少年哪!”柳书桓也不失时机地凑上来吹捧一番。
华曼萝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些个肉麻的话,往边上靠了靠,“你们一堆去吧,我一个人坐就好!”
那四个不情愿地堆到一起去,华曼萝倒是安静了会,那几只在那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胜似麻雀。
上了岸,华曼萝听得柳书桓也要往中央书院而去,也就邀他结伴同行,因为她根本不认识去书院的路。
柳书桓自是高兴得手舞足蹈,引来那三只的强烈不满。感受到那三个人身上发出的强烈杀气,他只好压下高兴的情绪,在心里自得其乐。
华曼萝经不过那三个的再三要求,去集市买了些材料,又去马车行定了几个小一点的车轮和链条,做了几辆简单的自行车。
柳书桓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车,这摸那摸,新鲜得不得了。公子的优点又多了一条,他是非当他的受不可了。
那几个看了这自行车,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都以车代步。柳书桓是书生,搞不来这种运动,只得在自行车后加了块厚木板,木板上绑了座垫,算是后座了。她却懒得跟他们一起疯,搞了匹马骑着。
路过的行人不断地向他们投来奇异的目光,这些是什么人哪,骑了个奇怪的东西。
华曼萝在马上出神,想着那白衣少年的来历,看他的目光清澈如水,不像是阴险之徒,而且他还救过她的命。
如果他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让她去中央书院,她一定也会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是他却没有出面直接跟她说,而是选择向爹下毒。那颗真的是毒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