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躺了这么久了,不想再躺了。”叶贝贝现在觉得,坐月子比生孩子还折磨人。
“不行,你还没出月子呢!去,不想躺着也行,换上长袖的衣服裤子去,不然会做病的。”肖里疼惜的把她推出厨房。
“你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吗?怎么还信做月子这些!不差这一天了,今天已经二十九天了。穿着长衣长裤多热啊!”叶贝贝皱着眉抗议。
“这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可没关心,这是规矩,你要遵守的!乖,你也不差这一天,进屋去,把长衣服裤子换回来。”肖里看着倚在门口耍赖不肯动的叶贝贝,促狭的笑了一下,“你再不去换,我可要亲自动手了!”
叶贝贝脸色一红,急忙跑进卧室里。
一边换着衣服,叶贝贝想起一件迫在眉睫又不知所措的事情,身体都跟着这些想法有些僵硬起来,自己孩子生完 ,月子也做完了,是不是到时候该履行夫妻义务了!
叶贝贝可以让自己在精神上接受肖里,可是一想到要跟他同床共枕,或者做那些更加亲密的事情,她就会觉得很惶恐,很别扭。她坐到床上,双手交握着,望着窗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阴了天,细雨缠绵,她做着心理建设,想着怎样接纳一个男人和自己亲密相拥。
她忽然觉得有些伤感,看着窗外自言自语,“我说过要爱你一辈子的,可是没想到一辈子那么长,长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我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你知道,我马上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了!”她的眼泪浮现在眼里,眼睛的情绪流露,完全变成了一种认命奉献的姿态。
这天晚上,肖里从肖墨亭的房间出来,整个屋子里已经恢复了寂静,月嫂带着墨言睡了,只有客厅留了一盏小壁灯做照亮之用。他从门缝里看到叶贝贝卧室里的灯光通亮,她在吃饭的时候告诉自己她在网上找到了兼职,他表示了反对,但叶贝贝很坚持,他知道叶贝贝是个很要强的人,也没敢在她面前表现的太大男子主义,由着她去了。
她想在网上工作,他无法反对,但看她工作到这么晚,熬夜加班赶东西挣钱,他就有些不安了。
肖里敲了一下门,谁知房门的锁扣只是虚虚的搭着,完全是个形式主义,在他的指节第一下落在门板上时,里面的锁就发出‘哒’的声音,然后门就开了。
这声音惊动了背对着他的叶贝贝,这一响动似乎吓了她一下,她忽的转过头,意外的看着站在门口的肖里。
肖里觉得自己就这样站在门口更尴尬,索性走进去两步,轻声问道:“忙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
沉浸在工作中的叶贝贝,对着走进来的肖里笑了一下,“第一天工作,太兴奋了,一不留神弄晚了,我这就睡了!”说完,又笑笑,开始关电脑,整理桌面。
此时的叶贝贝已经洗过澡了,贪图凉快,只穿了件吊带睡裙坐在这里,水粉色的裙边映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灯光下她的脸色红扑扑的,显得愈发柔美娇俏,带着微微笑意时不时的看他一眼。
肖里感觉到嗓子有些发干,全身也跟着燥热得像要冒出烟来,他是个正常健壮又自律的男人,自从和妻子离婚后,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女人,现在,看着这样的叶贝贝,看着自己合理合法的妻子,他的脑海里忽然变成一片空白,欲.望便汹涌了起来,如山洪要爆发……
叶贝贝此时也注意到了肖里异样的目光,不太大的卧室里很寂静,只听见肖里一声急似一声的呼吸声,她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两个人要发生什么,她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想躲到卫生间或者客厅里。
谁知肖里一伸手就轻易的抓住了她,叶贝贝吓得出不了声,只是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全身紧绷地看着他,在她紧张的注视下,肖里那张方正的脸以侵略的姿态放大,而后很轻的亲吻上她的嘴唇。
甜美滑嫩的嘴唇让人疯狂,温暖而柔软的身子已经完全在自己的怀里,肖里如同越到了小小的火星,敏感的身体像干草堆一样迅速的燃烧起来。
叶贝贝惊慌失措的在肖里的怀里扭动着,挣扎着,肖里的一切举动都发生的太快,她知道一直让她忐忑的事情怕是马上就要发生了。
她想大喊大叫,可猛然意识到那将会是多么的可笑,自己是肖里的妻子,闹起来只会让月嫂看笑话,还惊吓了孩子们。
她的身体在肖里大力的钳制动弹不得,只能将脸扭到了极限,去回避肖里的亲吻。接吻,是需要感情的。
肖里只是觉得自己身体里面越来越燥热,压抑许久的欲.火战胜了一切理智,混乱的画面,低喘的气息,如同罂粟一般,合着他的心魔,一点点催开致命的妖艳花朵。
他将叶贝贝放到床上,将她压在身下,大手探进她的睡衣内滑动,如此的雪白,如此的细腻,叶贝贝刚刚生产过的身体有着饱满诱人的曲线,平日里让他遐想不已的曼妙身姿已经完整的呈现在他面前……“贝贝,我爱你,贝贝……”
他的呼吸是烫的,手是烫,身子更是烫,叶贝贝觉得自己被压在一座火山之下,她浑身僵直,仰面横呈的躺着,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异样,她忽然害怕起来,胸口间已有细细的汗珠渗了出。
肖里男性的身体覆盖在叶贝贝身上,这种大面积的肌肤相亲,这宽阔的肩膀和陌生的肌肉线条给了她无穷的压力和恐惧感,他的头已经移了下来,嘴唇已经贴在了她柔软的胸口,叶贝贝的眼泪终于汹涌的夺眶而出。
大滴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许久以来,她都不曾这样悲伤过了,这是种让她无法言说也不知该怎样表述的难过,仿佛带着过去所有的不甘,委屈,和对不堪现实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