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天德和陈规分头离去后约莫打半个时辰,还是那片河滩,岳银瓶和韩忠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这里。
“大家先在这里歇歇脚,等下再找!”韩忠吆喝一声,从腰间取下水囊递给了一旁的岳银瓶。
岳银瓶接过水囊喝了一小口,问道:“韩大哥,你真的看见那狗官鬼鬼祟祟的钻进树林里?”
“没错,当时他的行径,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极为猥琐!”
“可是你们怎么会跟丢了呢?他又不懂功夫,怎么可能在你们面前跑掉?”
韩忠这时候也从手下人手中接过水囊,正想喝水,听到岳银瓶的话顿时脸色大囧:“那个小子太过奸猾,仿佛早就知道我们藏在暗中一般,在树林里东逛西绕,结果我们一分心就不见了踪影。
不过按照他行进的方向来看,应当是向西,这点绝不会错。”
“韩大哥,他是一个人么?”
“就他一个。他先将秦武等人打发走,然后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钻进了树林。”
狗官这么谨慎的来树林里干什么呢?岳银瓶皱紧了眉头,全然没有注意到手中的水囊歪斜,清水流了出来。
岳银瓶中午的时候偷偷跟踪秦天德一行人,当她看到秦天德将陈规身上绑上石头然后踹入河中,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秦天德昨天跟她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原来秦天德心中早就存了杀死陈规的心思!
昨天下午岳雷去大牢抢人的时候她也跟着去了,将陈钰彤救出后她也问清了陈规父女的来历,当时她还以为秦天德必定会想法设法保护陈规,就像秦天德有意激岳雷救出陈钰彤一般。
哪知道秦天德居然当着她的面将陈规踹入滚滚长河之中,这让她着实无法接受!
可是当韩忠找到自己,说出秦天德鬼鬼祟祟钻入树林又将他们甩掉后,岳银瓶终于发现这里面的蹊跷之处。
如果说秦天德真的是想要害死陈规,那么为什么要放过陈钰彤,还要让自己转告陈钰彤,说什么三年后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
心中起疑,岳银瓶当下就和韩忠重返树林,一路摸索而来。
“岳姑娘,岳姑娘,水洒了。”
“哦!”岳银瓶这才发现手中的水囊歪斜,连忙拿好,却没想到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
“韩大哥,你看这是什么?”岳银瓶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地上的一些碎末。
“馍渣,肉屑还有。。。酒渍!这边也有!”
“多半狗官在这里停留,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吃东西?”
“岳姑娘,这里有这些东西也可能是行人遗留下来的,未必是那小子来过啊!”韩忠有些不解,不明白自己义父和岳银瓶为什么这么重视秦天德。
“直觉!韩大哥,你让人在这儿周围搜寻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忠哥,这里有个钱袋!”搜寻了片刻,河岸边的一个人在河边的浅滩发现了一个浸泡在水中被什么东西缠住的钱袋。
岳银瓶拿过钱袋,双眼顿时亮了:“这是狗官的钱袋,他一定在这里出现过!”
可是紧接着,她脑中的疑惑就接踵而至。秦天德为什么要将韩忠等人甩掉来到这里?那些馍渣肉屑明显是刚刚掉落下来的,秦天德为什么要在这里吃东西?按照馍渣什么的掉落位置,应当是两个人一起在这里吃东西,其中一个肯定是秦天德,那另一个人又会是谁呢?难道会是。。。。。。
“韩大哥,咱们不用再找了,估计狗官已经回去了,咱们也回去!”
秦天德今天可算是够累的,跑了那么远的路,双脚几乎都磨出了水泡。回到县衙他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气力,只想倒头大睡。
哪知道他刚刚进入梦乡,房门就被人推开了:“狗官,你起来,我有话问你!”
秦天德撑着身子强打精神,无奈的看着不请自来的岳银瓶说道:“你又有什么事情啊?中午你也看到了,本官将那人犯踢进河中,你也应当知道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你还来找本官干什么?”
岳银瓶毫不理会,快步来到秦天德床头:“狗官,我问你,你从河边返回,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钻进树林?”
秦天德斜了眼岳银瓶,有气无力的回答道:“我去树林方便,有什么问题么?你不要跟我说,你偷窥我!”
面对秦天德调戏之词,岳银瓶脸色不变:“去方便也用不着跑了五六里地那么远吧?”
“你说什么呢,不知所谓,我听不懂!”
“那你看这是什么?”岳银瓶得意的笑着,将手中的钱袋悬在秦天德眼前慢慢的摇晃着。
我早就该想到陈规手脚无力,那个钱袋他扔不远!
心中有些震惊,可是秦天德依旧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这是谁的钱袋,你拿来干什么?”
“狗官,你真的不认识么?那我拿去问问少夫人好了,说不定他们认得。”
岳银瓶作势起身要走,秦天德哪会让她这么轻易走掉,身形暴起,一把将钱袋从岳银瓶手中夺回,同时义正言辞的指责道:“好你个贪财的丫头,居然敢偷本官的钱袋,里面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狗官!”岳银瓶没想到看上去有气无力的秦天德居然动作会那么快,刚反应过来就发觉手中一空。听到秦天德又如此污蔑自己,当下又急又怒,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扑到秦天德身上,想要将钱袋抢回。
秦天德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抢回钱袋,自然极力反抗,两人居然在床榻上撕扯起来。
岳银瓶怕伤到了秦天德,并没有使出身上的功夫,所以二人撕扯了一会,就被秦天德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同时双手也被秦天德的双手扣住。
此时已经进入夏季,岳银瓶身上的衣服是薄丝制成,又由于她一路赶回县衙没有歇息,加上和秦天德撕扯半天,汗水已将身上的薄衣浸透,紧贴在身上。
而秦天德由于已经上床睡觉,身上自然也就穿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内衣,也早被身上的汗水浸透,两人男上女下贴在一起,双手相扣,场面好不香艳!
二人同时发觉了此时难堪的姿势,可是却都没有吭声,只是秦天德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而岳银瓶的呼吸却变得几不可闻。
近距离的看着岳银瓶娇嫩的面容,白里透着些粉红色的肌肤,呼吸着岳银瓶呼出的淡淡香气,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少女身体柔软和温暖,秦天德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液,情不自禁的将嘴慢慢的移向岳银瓶的樱唇。
岳银瓶竟然也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秦天德压在自己身上,抿着小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秦天德,感受到自己小腹似乎被什么硬物顶住,脸色变得越来越红,不由得抓紧了秦天德的双手。
就在二人双唇就要相触的刹那,破坏氛围的家伙愣头愣脑的冲了进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秦武那帮人在西院门口和岳雷那小子对上了,你快去看。。。呃?少爷,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秦三暗叫一声糟糕,捂着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嘟囔着:“真是的,大白天干这种事,也不知道把门关上。”
“憨货,你说什么?还不给本少爷站住!”秦天德大骂一声,慌忙从岳银瓶身上爬起,匆匆下床穿上鞋,快跑两步追上了秦三。
“少爷,小的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啊!”秦三以为秦天德听到了自己的嘟囔声,连忙辩解。
秦天德一脚踹在秦三臀部,骂道:“憨货,少爷我是问你西院门口怎么了?”
弄清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秦天德也顾不得穿戴整齐,只穿着一身内衣,带着秦三匆匆忙忙的跑出房间,快步朝着西院跑去。
所谓西院,也就是专门为岳雷、周必大以及陆游唐婉夫妇隔出来的小院,如今陈钰彤就在那里!
还没来到西院,秦天德远远地就看见唐婉搀扶着陈钰彤站在院子门口,岳雷横刀胸前站在二女身前,在他对面则是拔刀在手的秦武,而秦武的一干手下则是亮出了刀兵,散成弧形,将岳雷等人围住,看样子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都给本官住手!”秦天德大喝一声,快步来到岳雷和秦武中间,“岳雷,你竟敢在后衙亮出兵刃?秦武,你居然敢对代理县尉拔刀,你们两个是想死不成!”
跟着秦天德捞了不少油水,秦武如今对秦天德也算尊敬,看到秦天德到来,将朴刀插回刀鞘,同时示意自己的手下收起兵刃,这才朝着秦天德抱拳说道:“大人,此事不能怪属下,是这小子不识好歹,打伤了属下的人,所以才。。。”
“你的人满口污言秽语调戏少女,难道不该打么?没有取了他的狗命已经是便宜他了!”
已经听明白事情起因的秦天德皱了皱眉,大喝道:“都住口!本官不管此事究竟谁对谁错,你们二人在后衙刀兵相向就是大罪!今日这事本官暂不予以追究,以后再有此类现象出现,本官定不轻饶!”
“狗官,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用不着在这儿故做好人,有本事你就杀了小爷,否则今天这事就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