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玉浸淫玉石界多年,如今看到的这两块极品的翡翠,都是他看到过的成色绝对属于前列的,而且,像整块玉石达到这么大的,也是极其少见的。
安老看到这两块极品翡翠,不由的动了心。他多年已经淡定的心,终于还是有了波动。
他如今已经五十八岁了,他早就准备从玉石界退隐下去。在退隐之前,能够有一套震惊世界的作品,岂不是更能让他了无遗憾!
可是安老心中虽然有此想法,但是他的人格绝对是不允许自己私自这么做的。他还要征询夏天的意见,只有夏天同意之后,他才能利用其中的一块进行加工!
夏天自然也知道专攻一行的人,对这一行自然有着无比的热爱。他知道安老肯定也会有心中的一个愿望。
与其让安老自己说出来,倒不如夏天主动说出口。
夏天说道:“安老,我想,这极品翡翠,如果不能成为工艺品,其价值也无法得到更好的体现。晚辈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即便是再傻的人也明白了夏天的意思,他是想要让安老给自己加工一下那两块极品翡翠!
夏天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哪怕是安老第一次告诉他那块毛料居然开发出极品翡翠的时候,还有安老发现第二快毛料居然也是极品翡翠的时候!
夏天脸上一直是带着同龄人少有的淡定,要知道,即便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玉石专家在看到这两块极品翡翠的时候,恐怕也会惊呼出来。
安老在心中对夏天表示称赞的同时,心中也是陡然跳动了一下。
哪怕是加工一块极品翡翠,他这辈子恐怕也会毫无遗憾了。
任盈盈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他们两个对话,她感觉到夏天其实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他身上有着太多的高出同龄人的成熟和淡然。
安老笑着说道:“夏天啊,就是你不说,我还想要求你给我一块加工一下呢!”
安老倒是一个爽快之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反倒是更加让夏天感到安老的人格之高尚,心中更是钦佩万分。
夏天谦虚道:“安老,我能够让你加工其中一块翡翠,是我的荣幸,这加工的价格全不好说,您直接定价就好了。”
安老摆摆手,说道:“不要谈价格。夏天,你想要加工其中哪一块翡翠呢?”
夏天说:“安老就直接加工那块大的翡翠吧,至于这块小的,由于我现在也是需要钱财,所以,就直接拍卖掉吧!”
夏天想要实施所有的计划,就需要钱财,这是物质基础。所以,他宁愿选择少赚些钱,也要自己手头上先有钱周转啊。
安老倒是没有问夏天为何需要这么大笔的钱,这是夏天个人的隐私,安老知道自己也不好问。
不过,单单是加工那块大的极品翡翠,安老就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甚至他想要加工成什么玉制品都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
安老点点头,说道:“嗯,你想要拍卖的这块翡翠,我稍微给你加工一下,可以多赚些钱吧。”
夏天点点头说道:“那就多劳烦安老了。”
“安老,安老!”外面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安老摆摆手让任盈盈将那块大的极品翡翠锁入了房间的保险柜里面,这才打开房间。
原来是主持这次玉石拍卖会的文化局局长刘作义。刘作义虽然是文化局的局长,但是他深知安良玉在社会上的能量,更知道安良玉有着深厚的政治背景,所以,他面对安老的时候,一脸的恭敬。
刘作义虽然是一脸的恭敬,但是其间的焦虑之色还是很容易的显现出来。
安老看到是刘作义,愣了一下,问道:“小刘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啊?”
刘作义听到安老的这句话都急得快要哭了,他说道:“安老,省委书记姜康易还有五分钟就要来到了。还有,现在还有十分钟就要九点了。”
安老这才想起来,今天的玉石拍卖会是酒店开幕,而且省委书记姜康易还会前来参加开幕式。
安老说道:“哦,刚才我的这个侄儿刚给我带来一块玉石,我刚才加工了一下,倒是忘了时间了。我这就准备一下,过去见见姜康易。”
安老的气场此时就显露无疑,他只是像随口一说自己遗忘了时间的原因,并没有跟刘作义道歉,而且,他对于省委书记姜康易是直呼其名,那种感觉似乎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更重要的是,刚才他居然称呼夏天为侄儿。安老这样做是不无目的的,他不仅仅是玉石界和书法界的泰斗人物,他还是政界的重要人物。他对于政治上的一些微妙的关系运用和手段运用自然也是很纯熟的。
刘作义知道了夏天和自己的关系,以后但凡遇到与夏天有关的事情,势必要考虑到自己的面子。
安老想到自己安排的这些,恐怕也是有些违背自己做人的宗旨的。他一直以来,其实也是不想利用自己在政治上的身份。可是他发现他的这种想法根本就是难以实现的,人生没有完美的,所以,他逐渐的也就接受了一些。
刘作义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夏天,又听说夏天带了了玉石,他就扫了一眼仍然放在桌子上的那块翡翠。
刘作义对于玉石并没有多少研究,所以也就没有在意。更何况,他即便是在意,他难道还能从安老侄子的手里拿到那块翡翠?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刘作义听到安老的话,心中虽然继续着急,可是他嘴上却是只能说道:“那好,安老,我就先到大厅里面等着您了。”
安老点点头,说道:“嗯,我这边你不必担心了。”
等到刘作义离开之后,安老向夏天说道:“夏天,这么说你跟我之间的身份,你不会介意吧?”
夏天经过这短暂的相处,对于安老也是有了一个大体得了解。他甚至感到,安老其实骨子里也是一个刚正不阿、直脾气的人,就像他的父亲那样。只是父亲没有靠山,所以,直脾气的后果,便是从车间主任逐级的降到了普通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