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闷热的午夜,我完成了这部长篇小说。晚上8点半正好看到凤凰卫视的许戈辉正在采访贾平凹,我知道今晚我要结束这部小说,但我还是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了会儿电视。贾平凹与我的一位诗人男友同在一个城市(他们彼此不认识)居住,因此我对那座城市特别敏感。贾平凹的书房布置得很有古意,但我不是很喜欢,太做作了,像个堆旧瓦罐的仓库。
在采访中,贾平凹特别强调“氛围”一词,说明他是很懂小说的。有什么样的氛围,就能写出什么样的小说。坐在贾平凹的旧陶權堆里写出来的肯定就是《土门》、《高老庄》和《怀念狼》。我更喜欢自己的书房,是写《狂野青春》的氛围,空调开得很足,身上冰丝的长裙紧贴在腿上,摸上去又凉又滑。我引以为傲的黑色长发刚刚洗过,丝绸般的黑亮。电脑上有一双作拥抱状的大手,那样笨拙,却又可亲可爱。身后是我层层疊叠的大书架,上面有我的新书和那些文学大师的书,我把它们并排放在一起。我快乐死了。
最后,用王菲的一句歌词作结束: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这句话怎么想怎么像在做爱。)
不管怎么说,我写完了,交到你手里的时候,我可能巳经在写别的小说了。写作的痛苦在于,作家与读者之间永远有一个漫长的“时间差”,当有人跟我谈到我几年前写的《一个分成两瓣的女孩》的时候,我只能傍愣地听他说,他说“老普”、“老普”的,过了好久我都没意识到那是我曾经的“情人”。
2001.7.8北京海淀
女作冢玫現过看平常的日子。每天上干到游泳馆游泳,剩下的时间呆在家里,坐在电脑前写小说,情绪好时就同做杂志编辑的丈夫春日原野蛮有情致地做爱。但是,平静的生活荡起了波澜。先是春日原野经常借口工作夜不归家,后来竟然神秘失踪。不久,玫瑰收到了丈夫的电子邮件,说他爱上了别的女人。玫瑰的责任编辑大崔乘虚而入,在一次笔会中同玫瑰睡到了一起。频繁的接触使两个人越来越在意对方,整日整夜无休止地疯狂做爱,充满激情地生活着。小说从玫瑰的视角进行叙述,亦真亦幻,充满着她的療想和幻象,通篇弥散着朦胧、迷幻的气息。小说中玫瑰随时都在寻找失踪的丈夫,给小说添上了一些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