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丽这天下午做错了一件事,她没有去开会,而是把张栋梁带回了家。事情出在她的耳环上。
白美丽接到电话,原本是打算去开会的,她临走还跟林适一打了招呼,两人微笑着拜拜,没有一丝杂念。自从她跟林适一同居以来,基本上做到了“一夫一妻”,从来不领乱七八糟的男人回家的。而张栋梁对她有好感她也是知道的,在没人的时候那家伙喜欢对她动手动脚,嘴甜得就跟个二十几岁的小男孩似的。白美丽对这个副手这态度是听之任之。女人嘛,谁不喜欢听好听的。
白美丽带着张栋梁走出杂志社,她的车就停在门口,她打开车门对张栋梁偏了一下头,示意他快点上车。耳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张栋梁楞在那里,好像是第一次见白美丽。
“张栋梁,你发什么傻呀?不认识了?”
“我在看你的耳环,阳光下可真漂亮。”
“是嘛,谢谢。”
“我不是恭维你,我说的是真话。”
“好了好了,上车吧。”
他们上车之后,张栋梁的一只手就伸过来摸那只耳环。“耳环哪买的,这么好看?”白美丽神情专注地开车,没接他的茬。白美丽穿着一条和皮肤颜色接近的修身连衣裙,那裙子的丝绸质地薄得就像没穿一样,张栋梁忍不住把手伸过来,放在白美丽裹着薄薄丝绸的大腿上。
车身抖了一下,然后,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她想跟他谈工作,阻止他的手继续呆在她大腿上。可是她觉得嘴唇干干的,像是被胶水粘在一起了。她没有阻止他,使他变得越来越猖狂。
白美丽脑子里有点乱,心想,林适一要是知道她的副手在车上摸她,杀了人家的心都有。可是,那抚摸来势凶猛,让她有些无法自制。那种感觉从大腿往全身扩散,人如腾云驾雾一般。
这时候,白美丽突然踩了刹车,引起后面骂声一片。
车内却很静,白美丽和张栋梁像被罩在一个真空的罩子里,空气越来越少,呼吸有些困难。白美丽说:
“你不要命啦?”
“不要了!”
“那脸呢?”
“也不要了。”
说着话,他们在车上开始接吻,是那种带着热烈渴望的狂吻,不经意间张栋梁的一只手碰到白美丽的耳环,白美丽嫌它碍事,就把它随手摘下来丢在车上。
身后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白美丽放开张栋梁的嘴,发动汽车,一路狂奔开回家。她也不知道她急什么,好像很久没有跟人做爱了似的,欲火攻心。在电梯上他们就开始摸对方的要害部位,气喘得很急。
白美丽一进门就火烧火燎地扯下内裤对张栋梁说“来呀”,倒把对方给吓住了。对方原本是个好色之人,遇到这样的色女郎负负得正反倒成了个好人。
他有些哆嗦地问:“要不要先洗洗?”
“洗个屁!快点!”
他就走过来靠近她。她身后是一道蓝玻璃廊柱,一直通向跃层空间的上层,白美丽一条胳膊扬起来,放在脑后。胸脯挺得老高,裙摆被微风吹得波浪起伏。张栋梁知道,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内裤已经被她脱下来挂门把上了。
张栋梁满脑子都是白天上班时一本正经的白美丽。她坐在桌前端庄高傲的模样令人心动。他每动一下都会想起这个女人不是女人而是他上司,干上司比干平常女人要刺激,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今天终于做到了。他太兴奋了,没想到站着也能满足她,她左摇右摆整个人兴奋得快要站不住了。
他们没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们兴奋过度,听力下降。
他们仍在用力。